事出意外,闻所未闻!他又惊又喜,简直是喜心翻倒!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他恨不能随口就唱起来。总以为夹子只能装干货,却不料还是个捕兽笼。
好家伙!能打能收,能装能运,就地开剥,分割上架,一条龙服务到家,什么捕兽笼能比得上!
这下子,什么飞禽走兽、牛鬼蛇神,只别靠近小爷我的身边!靠近了,全都一夹子拍住,把你们活逮起来!
当然了,防身之外,还不乏别的用途,这就要慢慢想了。不过靠得住的是,将来这夹子里,一定得养上一头奶牛。从小喝牛奶长大,多少日子没喝了,还真不习惯!
太兴奋了!太让人得意了!他情绪高涨,急地大口喘气,跟个火车头似的。
高兴了好一会儿他才把这消息告诉了同伴们。这立刻引起了一阵激动的欢呼——走路防身,又多了一个极为有用的利器。
这一来,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白思孟张着夹子,做好随时夹人夹物的准备,就像大鲨鱼张开了一张簸箕嘴,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头去。
他低头一看:原来洞口离可以落脚的地面石坎约有一人半高。难怪当时那熊只见大头不见身躯,原来是站着的。
这点高度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现在仍然是一副长身量,跟学校操场那高高的旗竿似的,往前稍微一出溜便已两手着地,顺势把身体一拖,整个儿人就鳗鱼一样滑到了地面。
他一边翻身站起,一边抖动贴身泡沫,恢复原样。
最后他踢踢腿,甩甩胳膊,感到一切如常后,这才大喊:“都出来吧!周围没事!”
就像传送带上推送的产品,三个同伴欢欢喜喜地鱼贯而出,扑通一个,扑通一个,挤牙膏似地,都柔滑地掉落在下面的石头地上,立刻就由“长虫”还原了人身。
由于在洞中太久,习惯了狭窄,此时他们摸摸手,摸摸脸,伸伸腰,看看天,都还有点不敢相信。
迈开腿试走了几步,感到还行,只是腰有点软,也不敢马上就迈开大步。
出口这儿是半山腰,地上是个落水坑。站在这里,远近景物尽收眼底。
看了看,他们不禁欣慰地感叹:真的呢!真的到了一个跟地球一模一样的世界:无论是空气、土地,还是植物和光照,总体都相似,只是气温有些差异,似乎季节不对。
也不知是回到了古代还是登上了另一个星球。
一路跟寻的外星飞船在哪里?我们又将向何方去?
突然不知是谁想起来,嚷道:“不是说这儿有一个熊群吗?那么另外几只熊在哪里?”
“噢!对!”白思孟心中一震,张大眼睛拍了下脑袋,“二杠三说了:他和那姓刘的碰上的是一群熊。”
“谁是二杠三?”小蒋疑惑地问。
“这……”万时明也有些不解。
“不就是那个——”朱品声笑道,“白蛇!”
“白蛇?”白思孟有些不解,“你这是给谁起的绰号?”
“不就是刚才求你救她的那位!”
“洞里那个?他说自己叫二杠三,你怎么管他叫白蛇?”
“不管她叫白蛇,难道还叫许仙?她是女的嘛!”
“女的?”白思孟大为吃惊,“不会吧!听上去声音那么粗,又老嗯嗯嗯的!”
“她多半受了凉,鼻子不通,瓮得跟什么似的,你听不出来呀?”
白思孟皱眉回想了一下,眉毛猛一掀,啪地拍了下手说:“嗨!怪不得!那时没法给她包扎,我就说,让我从你身上爬过去吧,不然够不着你的腿,她却死活不让!哈!原来,这——”
“你——你——嗨!”朱品声笑得几乎咽住,“你呀,女孩声音都听不出来,也真笨得可以了!还说要从她身上爬过去!你——你可真够流氓的!”
白思孟闹了个大红脸,争辩说:“她不是没明说吗?我又不知道。‘不知者不为罪’。”心头却也觉得有个兔子在乱撞。
“算了。我开灯照了一下,她至少也是二十出头,比你大多了,难怪那么矜持、那么懂事!”
“是吗?”一听是个“姐姐”,白思孟立刻就坦然了,摇摇头说:
“唉,算了,没想到是个花木兰!但咱也别说多余的了,还有几只熊呢,快找找!刚才那熊爪子,不是跟你们吹,比那簸箕还大。啪地一下扣下来,不是我躲的快,三根脖子都断了!”
可是远眺近扫,上下左右,一个黑糊糊的东西都没有。
这是座很小的山头,周围只有一片不大的绿地,他们一眼就看得清一半的面积。这边没有,那么是不是呆在后面呢?
这就得搜山了。
武器在手,心中不慌。他们从容地取出那支长枪和两支左轮枪,三个男子汉一人一把。子弹上膛,成一字队形下山,上下左右地搜寻了一通。
结果现除了百余棵高低不等的树木和几大片青草,只有一片零落的人骨。骨头又白又红,还没完全扯散,大概就是那第二组组员刘先锋的残骸,别的什么都找不到。
难道熊们躲到洞穴里去了?除了他们钻出来的那个洞和崖顶上那个出气孔,这里也没有第三个洞口。
倒是朱品声眼尖,看到在绿洲边缘有两个小小的隆起,紧挨在一起,像是人工所为。大家走近一看,不由失声惊呼:“吴元老!秦辅修!”
原来紧邻沙漠,是两个土色尚不太陈旧的矮小坟头,已经长了层青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