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昰在yy自己有当老师潜质的时候,正在越秀山角落山缝中休息的赵一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吓得他赶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心里暗自恼怒,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所处之地不是漫山遍野都是蒙元兵卒,但也偶尔有巡逻的小队经过。
万一暴露了,赵一没有丝毫逃命的把握。
好险啊!
翻了个身,再继续再山缝中继续沉睡,现在蒙元兵困广州,此时摸进去,简直等于痴人说梦了。
而赵一翻身睡得时候,徐缺则站在了赵昰的身前,当然不是很近,新进从蒙元大营过来的人,至少要十米之外吧。
就这,侍卫们依然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徐缺的一举一动。
稍有逾越,估计徐缺就是被乱刀砍死的命了。
“你就是皇上?”
徐缺的语音在颤抖,他也就是一个府城的捕快而已,见过最高的官员就是安抚使李大人。
不过,对面这个穿着黄色服饰的小孩,难道就是皇帝吗?
早听说皇上年纪小,不见不知道,见了,还不如不见呢?如果皇上再大一点,就好了。
徐缺想到这里,用眼瞄了一下在一旁坐着的文天祥,却是赤红官袍,面白长须,颇有一番威严,简直比安抚使李大人还要有威严。
饶有兴趣的看着眼珠乱转的这个徐缺,用上辈子的经验来说,就是此时这个人正在判断每个人的身份,对于自己这个皇帝可是有些不尊重啊!
轻笑一声,赵昰说道:“你叫徐缺是吧”
连忙收回看向各处的眼神,低眉顺眼的回道:“正是草民。”
“徐缺,你是不是觉得,丞相若是当皇帝,要比朕好点呢?那样你就可以更有信心一点。”
这句话,不但是徐缺被吓得跪在那里不敢出声,就连文天祥,要不是几百年士大夫的风骨在哪里撑着,估计也跪下来了。
就这样,也不禁站了起来,拱手道:“皇上不可儿戏!”
没意思,一点玩笑也不能开了,赵昰觉得索然无味,直接说道:“好了,是朕有些失言,以后不会再有此等的话语了。”
果然是身为元首,一句话,连一个字都不能错了。
这个倒是和赵昰上辈子的习性有些冲突,上辈子,沉浸于战争之中,所以有时候所说的话,都是不经过大脑,想到哪里说道那里。
管你痛快不痛快,反正我自己痛快就行了。
但是穿越后,自己是皇帝,而且还有个坑爹的忠心值收集系统,到现在为止,赵昰没有发现这个徐缺给自己贡献那么一点忠心值。
但不能说人家不忠心,人家只是对一个小孩没有办法忠心起来,忠心的是“宋”这个朝代。
文天祥的忠心值倒是收的不少,但也不是真正的忠心,他忠心的东西,除了这个朝代之外,还有就是对于自己拿出来这么多奇异东西的原因。
这个虽然是个人崇拜,但也是忠心的范畴之一。
好想做回自己啊,现在和人聊个天,都要十几二十个人陪着。
摆摆手,示意放徐缺进来,道:“徐缺,朕现在对你的信任,十成中只有五六成而已,要是想要得到朕的进一步信任,那么咱们做个游戏吧?”
刚才的那个戏言,让徐缺至今不敢抬头,但是又听说皇上要做个游戏,不由抬起头,用着疑惑的眼光看着赵昰,但只是没有敢问出口而已。
“这个游戏,就叫做信不信由你,挺好听的名字!”
赵昰又有些轻浮了,文天祥皱了皱眉头,但赵昰就是想让文天祥熟悉自己的这种做事方式,所以也没有顾忌很多。
“你今夜潜回蒙元大营,告诉张弘范,朕现在广州城,而且城里只有不到两万刚刚训练的兵卒,还有近三万未经过正规训练的义勇,可以吗?”
徐缺和文天祥两人目瞪口呆。
前者是惊讶于皇帝派给自己的任务,而后者惊讶的是,皇上说的都是实话。
徐缺是想,皇上不是让自己出卖广州乃至大宋吗?
文天祥是想,刚说了不戏言,现在又是儿戏起来了。但是总不能拿整个广州城开玩笑吧。
赵昰却是不想和他们在讲解什么,他想的什么,自然有自己的道理,越解释,越是没有站的住脚的理由。
和儒家讲理吗?
人家可以捂住半边嘴,还让你讲不过人家。
所以,在文天祥没有完全改造过来之前,赵昰不打算给他讲道理,现在,他用一次又一次的稀罕事,暂时唬住了文天祥,但这只是权宜之计,长久以来,还是要在儒家找到自己合适的盟友最好。
徐缺下去了解情况,而文天祥留了下来,刚想说方才的事情,赵昰便挥手止住了他的说话,只用了一句话,就封住了文天祥的疑问。
赵昰问:“朕被困广州,难道越国公不知道吗?为什么迟迟不能前来救援呢?”
“臣不知!”
文天祥拱手回道。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极不自然。
“你知道的?文爱卿!”
赵昰此时像是一个专揭人伤疤的恶人,在那里问着文天祥无法回答的问题。
在赵昰几乎摊牌式的逼迫下,文天祥终于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赵昰长出了一口气,文天祥虽然没有彻底的收服,但是距离那个境界也不远了,下一步自己要考虑的,就是万一和崖山行朝合并之后的一种抉择。
不能确定自己的一个班底,就算是陆秀夫和张世杰自己主动过来,赵昰也不会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