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刘义最近很是爽快!
简直有种放飞的感觉,他是著名诗人苏轼苏东坡的第八代子孙,从小就被打上了士大夫的烙印,不过他也不负众望,二十四岁就中进士,而今年近半百,在海上驰骋时,才有些先祖放荡不羁的味道。
皇上指定了他的职责,除了统领贪狼军外,最大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招揽义勇和船民。
船民,就是所谓的疍民,愿意归属大宋的就叫做船民,若是不愿的,呵呵
皇上说,乱世宜用重典,暂时短时期内,非黑即白,绝对不允许有中间灰色的存在,首鼠两端的,若在身侧,必须要遭到清洗,墙头草就要有墙头草的觉悟,总要有被人连根拔起的觉悟。
苏刘义觉得太对了,只是不明白,还不到十一岁的皇帝,怎么会懂得这么多。或许这才是天子的根本意义。
所以这一路,基本上杀过去的,无论盗匪或者疍民,不愿意融合的,只有消失在这海面之上,才是令人最放心的。
这句话用皇上那还有稚气的声音说出,连苏刘义都觉得脊背发凉。
所以五天的航行,基本上就是重复重复再重复这一个程序,那就是:
剿灭加军事征用,不服从者杀,以达到练兵的目的,然后融合新鲜血液,在寻找新的目标,剿灭加军事征用,
五天航行,无数次的重复,先不说后来军事征用的疍民和俘虏的海盗,这些都是以后的矿工,已经不用再重视了。
然贪狼军所属、独立团所属的士气,已经被彻彻底底的激发出来了。
大家在福船上依旧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时不时抬起头,看看正在桅杆上,横七竖八挂着的那些企图反抗的人,将士的心里顿时升起成就感,而针对刚刚归顺过来的一些人,则是深深的震慑。
苏刘义舔了舔嘴唇,充满残酷的笑了笑,他也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是一个士大夫,更像是所向披靡的将军。
挥挥手招过自己的亲卫,吩咐了几句,随即就准备去拜见皇上,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去,想到前几日皇帝总是黑着脸,好像大家都欠他钱一样,把几个宦官使唤的团团转,苏刘义下意识的就尽量避开见到皇帝。
快到昌化,下一步计划的实施,还需要皇上来指定。在苏刘义的心里,皇帝虽然才十来岁,但是做事,现在却是不一般的老练,现在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事必躬亲,就比如最近屡屡召见懂得冶炼的工匠,那些工匠不知道是几千年才修下的福分,能得到皇帝的召见。
特别是哪个叫做陆荣的铁匠,竟然被皇上赐封为工部主事,加爵昌化男,这可是一步登天的节奏。
这个陆荣,祖宗坟头冒青烟了。
苏刘义想着,在宦官的通禀之下,来到了赵昰所在的船舱,显然是那些工匠刚刚离开没有多久,船舱居中位置的大案上,还零零落落的撒着各种苏刘义也看不懂的东西,据说叫做模型。
见到苏刘义进来,赵昰将手中的一本书,轻轻的放下,道:“快到昌化了?”
“皇上英明,如果没有意外,今晚就可到达昌化县,请皇上指示下步该如何去做。”
“什么英明,爱卿这几天一直在躲着朕,若不是到地方,爱卿敢来吗?”赵昰自嘲的一笑,也不顾还来不及诚惶诚恐的苏刘义,走到墙角的一处,指着一处问道:“昌江水势如何,船队可否逆水行舟,直达石碌?”
连忙走了过去,苏刘义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座精美的沙盘,就树立在船舱的左角,上面被各种颜色标注,很多地方都以各色小旗标注,不过,很多地方都是白色旗帜,估计是不明之地。、
赵昰所指,正是处于昌化的的昌江入海口,贪婪的看了几眼沙盘,连忙回过神来,苏刘义回道:“臣下还未了解,请陛下给臣两个时辰的时间,一定会清楚明白。”
点点头,赵昰继续说道:“让贪狼军押解好战俘和罪民,准备开始出发,明日决定如何出发,今日就不要给他们吃饭了,朕觉得,这群罪民吃饱了,容易找事。”
苏刘义心知所指的就是桅杆上吊着的那些人,前几日,个别海盗纠集疍民,闹起了小暴动,竟然伤了几个贪狼军的士卒,他们惯性的以为,朝廷不会拿普通的百姓怎么样,正所谓的法不责众,闹起事寻觅一些自己应该得到的利益,理所当然。
却没有想到大宋的皇帝,已经不像是在临安那样优柔寡断,他们面对的,却是一个铁血的帝王。
从者枭首,为众者戒。
为首者,倒吊于桅杆上,生不如死,所谓倒吊,是为了防止那些人屎尿shī_jìn,弄脏了甲板,而倒吊,shī_jìn了你自己先尝尝新鲜吧。
苏刘义听一个疯掉的海盗吆喝,说这种惩罚,是海盗们独有的惩戒方法,但是皇上怎么会使用呢?
但是不管怎样,却起到一定的效果,此时就算有人再次怂恿,也不会有人跟风拥趸,最可能的就是,把怂恿之人快速的控制起来,送交到朝廷手中。
至于饿他们一天,那是最轻的了,苏刘义知道其中的好处,连称“遵命”。然后下去命人将熟悉附近水域地理的海盗和疍民找出来,以备自己问话。
很快的就有了结果,有经常和黎人交易的疍民称,千料大船肯定是不行的,其余再小些的平底沙船或者可以作为运输只用,三五百石的船只,尤其在现在的雨季,来往肯定是没有问题,他们曾经为了交易,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