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几乎擦肩而过,他将自己的身体浸泡在了一种特殊的药水中,这药水碧绿色。
他的伤口逐渐的弥合,但内伤却是非常严重。需要调整很久很久才会好起来,到了第二天,是温非钰要参加海底宴会的一天,因为我在这里,温非钰所以必须要出现。
我将自己给温非钰做出来的衣服已经弄好了,那衣服的确是精品中的精品,我看着那一件华美的衣裳,想象温非钰穿上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我脑子里面浮想联翩,我将针线已经收好了。
温非钰的剪影,已经就那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他本身就是君子如玉一般的人,穿上这样一件衣服,必然是更加可以衬托出来他的一种*与优雅,温非钰啊温非钰,明明我们近在咫尺,但是却远在天涯。
我抚摸一下自己的肚子,这肚子中,已经有温非钰的孩子,但是我却不能欢欢快快的和温非钰见面。
上天为何定要毁灭我呢?我不能接受这样残缺不全的自己,我更不能让自己的一切,给温非钰带来剧变,妖族已经开始反对温非钰,他想要和我在一起简直需要排除万难。
我一边想着,一边看着蜡烛逐渐的消失殆尽,红烛已经消融了,看起来好像夜深人静临窗洒泪的一个女子,我正要熄灯呢,外面,田螺姑娘已经敲门。
“姑娘还没有休息呢?”她的声音,我立即挑亮了灯芯,握着蜡烛已经走了出来,到了门口,我掀开珠帘,看到的是田螺姑娘那一张惨无人色的苍白面孔,“你,怎么了?”
“没事。”说“没事”但是她已经快要跌倒了,这样一来,我思考不了很多,已经抱住了她的身体,田螺姑娘看起来受伤很是严重,她已经失去了力量。
我简直来不及问前因后果,已经将田螺姑娘放在了我的云榻上,“我去找医药箱。”看到是皮外伤,倒也是没有什么让我大惊小怪的,我立即找到医药箱,将田螺姑娘的伤口一点一点的包裹起来。
她看起来不仅仅是皮外伤,我立即伸手,已经将自己的灵力给田螺姑娘灌输到了血脉中。
“你……这……你这又是做什么呢?”她立即避让一下,我还是紧紧的攥住了那苍白的小手,不由分说,已经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的灌输到了她的掌心中,我的朋友并不多。
但是每一个,都是非常不错的,这个朋友,也是一模一样。
“你受伤如此严重,为何不找医官看看?”我说,一边说,一边后悔自己如此说,她受伤这么严重,第一个过来找的就是我,足见我在田螺姑娘生命中的价值,她轻微的叹口气。
“听说玄彦已经得到纯魄之心。”她说,我微微愕然,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都说心之官则思,也就是说,人的心脏才是主宰自己的唯一中枢,也是变幻自己情绪的地方,但是我呢,我虽然心脏的位置空空如也。
但是我的七情六欲却是那样的丰富,丰富的让人不可思议,时常连我自己都惊骇于自己的思想。
我吸口气,假装忘记了自己没有心脏这回事,其实,我日日都在忘记,“那么,你这是去抢夺那颗心,这才……”
“不仅仅有我,还有他,他也是去了。”
“他?”我疑惑,扬眉看着她,心脏比刚刚跳动的还要厉害!他,一定是温非钰了,我几乎要哽咽了,不过最终我忍耐住了眼睛中的泪水,“是温非钰,对吗?告诉我。”
“告诉我!”我一边说,一边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田螺姑娘正色,说道:“是,的确是他已经来了,结果可想而知,是玄彦的阴谋诡计,那也就是说,你的心脏毕竟还是在外面,并不在任何一个人手中。”
她的目光看起来沉寂,“我当然不是为了什么许愿去找这纯魄之心的,我不过念在你我是朋友的份上,漓之夭,你不要怀疑我的动机,我不会那样做,我真的不会。”
“以后,不要那样做了,危险的很,这颗心会鹿死谁手,我已经果真不在乎,要是其余人已经得到了,说明这是命。要是没有得到,说明这也是命,你需要惜命,为了自己,也为了我不那么内疚。”
我一边说,一边叹口气。
“他很好,我知道你必然是要问的。”冰雪聪明的田螺姑娘,果然已经看透了我的心思,我看着田螺姑娘,立即点点头。我让田螺姑娘躺在了我的身旁,“今晚就不要离开了,我会照顾好你,需要什么你说出来就是。”
“也好。”他一边说,一边点头。
这一晚,田螺姑娘始终躺在我的身旁,半夜我发现,她的身体冷飕飕的,我立即抱住了她,到了天亮,他醒过来的比我还要早。这已经适例行公事一样了,她的精神头好像比昨晚也是好了不少。
那具有丰富表情的眼睛忽闪忽闪,唇畔的微笑,已经落在了我的眼睛中——“起来了,昨晚是我搅扰的你不得安宁。”她一边说,一边将我的珠帘给打起来,不知道为何,这动作。
和温非钰简直如出一辙啊,我揉揉自己那惺忪的睡眼,看向了眼前的女子,她还是田螺姑娘,而温非钰毕竟是温非钰,我慢吞吞的起身。
“好点儿了?”我走到了她的身旁,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看起来是比昨天要好很多了。
“谢谢。”田螺姑娘笑着道谢,“早上有医官已经过来看过了,已经照方抓药,现在在外面的红泥小火炉上热着呢。”
“那就好,往后换做我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