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没有其余的事情了?”我看着鬼王冥刑。“要是有,你早点儿说出来,我是真的要去了。”我一边说,一边看着密林外面,尽管流连忘返,但是我毕竟已经来过了,我拥有过了这一刻飘零的馥郁,已经足够,我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
所以,我不损坏这里的丁点儿氛围。
鬼王冥刑笑了。“好像我心有城府一样,其实不尽然,我对你,并不存在。”他又道:“好了,走吧。”我笑着纵身一跃,再次回头看看密林的樱花,朝着前面去了,我没有看鬼王冥刑。
等到我去了,鬼王冥刑去狂啸一声,这密林好像反卷起来的潮水一样,紧随而至的是花瓣全部都陨落了下来,我要是看到这一幕惊心动魄的场景好了,但是我毕竟没有,在漫天的花雨,鬼王冥刑目无表情,面无神色。
而此刻,鬼王冥刑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多了一个朦胧的身影,那身影好像故意要看看鬼王冥刑做面似的,花瓣离开树枝以后,全部都堆积在了地面。
沉甸甸的,好像厚重的锦毯,但是有很多东西失去了生命力以后,却是分外难看的,鬼王冥刑跟着消失了,留下来的是那一把黑漆漆的雨伞,而等到鬼王冥刑去了,那个玉树临风的身影也是到了。
他将手放在了地,慢吞吞的,那些离开枝头枯萎的花瓣以及那折断了的枯枝,全部都枯木逢春活了过来,至于这些已经死亡的花瓣,一层一层照旧还是回到了枝头,然后这里和之前一样。
好像原封未动,那人纵身一跃,也是追风蹑电一般的消失了。
我回到军机处,已经是下午了,人们刚刚吃过了午饭,丫头在打盹,至于裴臻,因为获得了自由,今天也是混迹在了人群,小阿宝作为教头,不要看年纪小,但是一招一式都是那样的到位,所谓的原汁原味也是这样。
屯兵,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谓国无兵不宁。我回来以后,心情还是舒畅的,丫头看到我回来,还是欢欢喜喜的,她从后面出来,眼睛还偷瞄一下这边,因为看到裴臻,她又是目不斜视的将眼神收了回来。
我迈步已经到了前面。
丫头欢快的笑了,“您回来了,昨晚走的,究竟去了哪里啊。”一面说,一面握住了我的手,看到我身有花蕊与花瓣,又是拈花微笑。“原来是去看花了,现在出门俱是看花人,您出去为什么不叫我呢?”
“你果真去?”我说。
“那是。”丫头点头,我笑了。“等会儿再去一次好了,什么了不起。”丫头笑了,我们到了屋子,丫头又道:“您一个人去看,赏花是需要三五成群的人出门去呢,不评头品足,怎么知道洛阳牡丹甲天下呢?”
“这样说来,好像确有其事了,下次吧,今次已经不成了。”我一边说,一边又道:“你想要知道我和谁去的,我告诉你,我和那么的王。”
“多好啊,你们早已经应该在一起了,闹别扭做什么呢,那事情奴婢看本身是一个误会。”丫头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的布菜,我挥挥手,门口的几个人都走远了,我这才神秘兮兮的拢袖,丫头知道我要说什么体己话,立即前一步,将耳朵凑近了我那密不透风的袖口。
我慢吞吞但是非常清晰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和你们鬼王冥刑一起去的。”这一句话,让丫头不寒而栗,鬼王冥刑?有谈虎色变的嫌疑,现在虽然丫头已经脱离鬼王冥刑很久了,但是蓦地听到鬼王冥刑的讯息,还是寒颤了一下。
“您现在与他还有往来?”
“他现在已经改邪归正,我们应该给任何一个机会。”我说,一边说,一边看着丫头,丫头有点儿焦急,她知道我是一根筋,不能用道理来说服我,只能举例说明,她灵机一动,朝着旁边去了。
这里有一个攒盘,里面有黑豆与红豆,丫头二话不说,将黑豆和红豆已经搅合在了一起。
“姑娘知道白沙在涅与之俱黑的道理?”丫头难得这样热心的说教,我连连点头,认真的看着那语重心长的一张脸,丫头气馁的皱眉,走到了我的身旁,拉住了我的手,“奴婢和鬼王冥刑不一样,奴婢与鬼王冥刑相处了几百个念头,知道鬼王冥刑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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