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息凝神,想要来一个突然袭击,但是每一次总让我失望透顶,我不能看到温非钰,甚至于我想要找到温非钰的痕迹,已经不能,我知道,他是有意躲着我的。
“温非钰,你出来,你出来啊。”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触碰到回音壁然后激荡回来的一种声波,那样的荡气回肠,空谷足音。我看到自己孱弱的影子,在阳光下奴隶蠕动的样子。
但是我没有找到我应该找到的人,我失望了,我回来以后就开始痛哭流涕起来,尽管,我强调自己,我是一个坚强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泪不轻弹,但是现在,我一个人处在一种绝对封闭的环境中,却发现,人是脆弱的,人性也是不堪一击的。
我以前觉得自己多么的坚不可摧,多么的无坚不摧,现在回想起来,好像那仅仅是多年前一个不足齿数的笑话罢了,我哭哭啼啼,将自己的丑态毕现,但是没有一个人出现。
“温非钰,你出来啊,你出来,我不嫌弃你,我们想一想办法,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一定还有的,你出来啊,快出来啊,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我一边忏悔,一边看着周边黑黢黢的树丛。
树丛里面没有一个人,甚至于连一个莫名的影子都不存在,我再次失望了,在地上开始抱头痛哭起来。
这样的山居生活,改变了一切,我身体彻底康复起来以后,我觉得我不能在这里自暴自弃了,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固然,温非钰已经成了怪物,但是我还需要进行自己的计划,未来的生活还在齿轮上疯狂的推进啊。
我抱歉,我不得不离开了,因为我们不能将有意义的时间浪费在这样相互躲避与逃亡之间,我整理好了自己以后,开始上路。
但愿温非钰会跟随在我的身旁,其实我也是知道,在我一个人披荆斩棘上路的时候,他是会在我身旁保驾护航的,我明白,我心中对于一切都是一清二楚的,进入了帝京以后,这里人烟比较稠密。
我走的依旧是很慢,因为我怕温非钰来了,因为我怕,现在的温非钰会莫名给人类带来一种不可估量的损失与恐慌,但是并没有,我走两步就要疑神疑鬼的回头,但是后面呢,始终没有温非钰的蛛丝马迹。
我却明显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窥伺我,我越发是想要找到这双眼睛的主人,越发不能,我一边唉声叹息颓唐的走着,一边看着周边,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这里的一切和我离开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唯独不同的是,我上一次离开,是和温非钰成双作对的,但是现在回来呢,我已经形单影只了,我是一个人回来的,那种感觉,我无言以对。
我一边回头怅然的看着,一边慢吞吞的走着,从最繁华的帝京到降魔一族,始终没有看到温非钰,无奈,我只能一个人进入了降魔一族。
我刚刚回来,就看到这里乱七八糟的,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经过打听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是丫头消失了,丫头消失了?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这如何可能呢?”我抓住了一个参将,想要从他的口中知道究竟事情是什么起因与什么过程,好端端的丫头为什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呢?
我明明在临走前叮咛过多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降魔一族的吗,那个参将嗫嚅了会儿,终于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丫头向来是深居简出的,但是今日里我们发现后院中安静的很,怀疑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我们去看的时候,发现……”
“发现丫头已经人去楼空,一开始还以为是您的意见,但是到处都找遍了,就是没有。”那个参将一边说,一边看着我。
我好像遭遇到了灭顶之灾,好像晴天霹雳就那样炸开在了我的头顶似的,嗡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恢复了神智,眼睛看向了旁边的参将。“那么,裴将军呢,究竟去了哪里?”
“末将在,但是末将相信,她的离开是有原因与苦衷的,此事还在调查之中呢,您不要着急,小少爷一定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