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你看,朕的梦,并不是那神灵为了启示什么,而是朕在胡思乱想了?”皇上比较相信玄十天的主张,也是比较信任玄十天的判断,先,这本身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玄十天并不能妄下断语。
接着,即便是帝京有什么危险,玄十天也并不敢说出来,因为人心惶惶就会自乱阵脚,而自乱阵脚在很多时间看来,都是失败的必要前提,想到这里,玄十天的一颗心也是镇定了下来。
“皇上放心就好,您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您有什么需要直接联系降魔一族就好,我们的军队任凭您的差遣。”这就是强心针了,皇上立即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说的对,朕也不能老是将士们怪力乱神挂在嘴上啊。”
“皇上,要没有其余的什么事,微臣就告退了。”玄十天没有时间和皇上闲聊。
“没事了,没事了,爱情是朕的樊哙啊。”皇上亲自送别了玄十天,直到玄十天离开了他的视线,他这才点点头,到了屋子中。
从帝京出来,已经暮色四合,过了酉时,到子时之前,精魂会逐渐的聚敛一种邪气,所以,晚上也是鬼族活动最为频繁的时间,裴臻并没有放弃靠近玄十天。
在玄十天进入那金碧辉煌的紫华城的一刻开始,裴臻就在外面等着,玄十天从正门出来了,裴臻一边叫着,一边跟在了玄十天的身旁。奈何,玄十天完全不能听到裴臻那几近于声嘶力竭的呼喊。
裴臻只能不停的跟随在玄十天的身后,玄十天心事重重的模样,隐约能感觉身旁的冷意,但是每一次停顿脚步想要继续探索,那种幽微的冷意逐渐就消失了。
“你有事求我?”这一定是一个恶灵,只是这恶灵的灵力实在是微小的不可思议,所以想要靠近自己,甚至于想要伤害自己,都没有任何可能。他问,但得不到回答,玄十天到了岸边,将一枚芦苇折断了,“你写吧。”
裴臻立即从地上见那折断的芦苇捡了起来,蘸水以后,开始一笔一划的写起来,先是写自己的名字,玄十天负手而立,在淡淡朦胧的黑暗中看着那芦苇在神奇的笔走龙蛇。
一会儿以后,地面上出现了裴臻的名字,他刚刚靠近,那芦苇就倒在了地面上,玄十天无奈何,只能退回来。“我知道了,你想要写裴臻,继续吧。”他离开一点儿距离。
他又是准备写了,但一笔一划刚刚写出来,芦苇丛中就出现了一片鸡飞狗跳的声音,接着驶出一艘乌篷船,那芦苇大幅度的刮擦了过来,跟着,芦苇混合在了一起,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裴臻已……”他看着地面上的字儿,也是看着周边,将照妖镜拿出来,却现这里除了一连串光溜溜的脚印,其余的一切都没有,真是奇怪。但玄十天知道,这一只生灵果真要有什么要给自己表达的,早晚还会来的。
所以,他粗心大意了,也就离开了。
刚刚一艘渔船上,人们的喧嚷让裴臻不得不隐蔽,等到裴臻再次出现,现一切已经来不及,玄十天早已经大刀阔斧的离开了,是的,他是比较忙,裴臻看着玄十天离开,遂只能自怨自艾。
暗忖,下一次一定要抓住好机会。
而在鬼族,丫头还是宁死不从,虽然态度比之前好了点儿,但还是很恶劣,那种对峙的眼神,让祭司很不爽,他对她也算是情根深种很久了,但是丫头呢,对他却是冷冰冰的,视而不见。
现在,他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来对待他,囚禁,就好像之前的鬼王冥刑囚禁漓之夭一样,时间长久,她会明白的,与其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倒是不如投怀送抱,毕竟春宵苦短,有什么事情不能过去呢。
但丫头的刚烈已经过了他的想象,每天,她只是面无表情的吃东西,接着就无所事事,要么就暗自垂泪,要么就低眸沉思,他现在几乎后悔将裴臻给弄死了,要有裴臻做诱饵,情况或者会不尽相同。
但该生的事情,毕竟已经生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丫头。丫头愁眉不展,简直连一丁点儿开心的神采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