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臻尽管怒冲冠,但却一言不,就那样铁青着脸,凝眸冷淡的看着旁边的几个人,那几个人怕殃及池鱼,一个一个都散开了,太监全神贯注,将那烙铁举起来,在嘴边吹一吹。
已经将烙铁就那样烙印在了裴臻的胸口,裴臻再也忍无可忍,开始大声疾呼起来,现在的他,已经是恶鬼,已经是遍体鳞伤,按理说人世间的一切对裴臻都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但现在呢,分明这一切都让裴臻有了另外的转变,他们用带着灵力的东西来摧毁裴臻,让裴臻死去活来,这为虎作伥的李公公,最是一个会见风使舵的,眼见这帝京的夫人已经尾大不掉,才不管究竟未来会怎么样呢。
“说什么,听听,究竟在说什么。”实际上,裴臻已经死去活来,实际上,裴臻现在早已经奄奄一息,但裴臻的嘴巴里面却还在喃喃自语什么,因为旁边的几个人不能将裴臻那含混不清的话听清楚,所以凑近去分辨。
“哈,居然是要我和你同流合污,你是烧昏了头不成,我是朝廷命官,我怎么能和你同流合污呢,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啊!”他一边说,一边嘎嘎嘎的笑着,再次将滚烫的烙铁已经烙印在了裴臻的心口。
裴臻死去活来,过了很久,还在雪雪呼痛。
尽管,目前的裴臻仅仅是灵魂,但对付灵魂,她也固有自己的办法,她知道用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彻底的臣服于自己,更知道,鬼族与人族一样,都有自己忍耐极限的东西。
裴臻在这件事情上,无疑是不请自来,这一次,虽然裴臻的举动不能说是玄十天的先驱者,但至少证明了,他们这是一个百折不挠的民族,所以,她更需要好生留意。
千万不能让任何事情损害到了她的自身利益,面对裴臻,她是那样咬牙切齿,是那样睚眦欲裂,究其原因,也有自于玄十天的朦胧恨意,他郁郁不得志,现在的终南捷径,明明很快就能走上通都大邑的。
但现在呢,裴臻却偏要从中作梗,她必须要让裴臻知道一个道理,莫要和自己为难,更不能和自己对着干,不然会粉骨碎身的。虽然说,现在的裴臻已经失去了肉眼凡胎,已经不再是凡夫俗子。
但对付每一个种群,用什么残酷的办法,她是面面俱到的,她知道用最短的时间来折磨一个人,让一个好端端的人变得支离破碎!
她的邪恶是与生俱来的,也是经过后天的锻炼与叠加,现在的她,早已经将酷刑变成了一门艺术,一种手段,通知也是一种要别人臣服与自己的策略。
裴臻固然坚贞不屈,但他绝对没有可能扛得住自己千变万化的折磨,无论是真汉子还是伪君子,只要到了他的手中,保证让其不死也脱一层皮。
裴臻早已经死去活来很多次,到了夜半三更,这酷刑早已经折磨的裴臻奄奄一息,他本身就是一个新鬼,所以灵力比较弱,经过连宵的折磨,他几乎已经奄奄一息。
“说,玄十天现在怎么样了,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与举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瞪圆了冷目,居高临下的看着裴臻,他相信自己的威慑也是一种学问。
只要是下级的人,看到自己的目光,总是会畏怯并且将秘密和盘托出的,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他无疑是很满意的。
但到了裴臻这里,她那百试百灵的经验,却忽然之间就变了,就好像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似的,她的一切,对裴臻简直无动于衷。
“还不快说。”她说着,握住了拳头,将锋利的光芒已经爆射出去,裴臻中力,浑身都颤栗了一下,口中有鲜血已经不可遏止的喷了出来,但裴臻还是无动于衷。
“死到临头居然还这样大义凛然,就要你陪伴你的信仰死无葬身之地,真是一个蠢货,你以为人族会永远记住你的好处不成,你错了,人族永远不会,永远不会……”
被激怒的女子,简直恶魔一样,一边说,一边幽怨的挥舞手掌。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不快告诉我吗?”她依然故我,用的还是那种惨烈的语声去问,但裴臻呢,简直不闻不问,好像秋风过耳似的。她见过很多很多坚贞不屈之人,但那些人到了最后都会降服在他们的软磨硬泡之下。
裴臻无疑也是他们中间的一个,她相信,让裴臻口吐真言需要的是时间而而不是居高临下的威慑,她后退了一小步,审慎的看着奄奄一息的裴臻,裴臻的口鼻以及五官中,目下都有鲜血源源不断的涌流出来。
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粘在面上的却好像漫漶的蚯蚓似的,没有方向感,也丝毫没有什么头绪,她早已经怒冲冠,一把就扼住了裴臻的咽喉,让裴臻感觉自己的脉管在极力的收缩。
跟着,裴臻瞪圆了眼睛,紫棠色的脸颊,看起来和死人一样。
“还不快告诉我,你只需要告诉我,我放了你就是。”
“生命诚可贵,但我裴臻岂能因为这个就出卖自己的灵魂呢,你看错了我裴臻,你看错了啊,哈哈哈哈。”死到临头,裴臻大义凛然,完全没有屈从任何人意愿的感觉。
她知道,和裴臻硬碰硬,到头来只能是一无所得,那灵慧的凤眸转动了一下,手逐渐的松开了裴臻,轻轻的拍了拍裴臻胸口的衣裳。“我也知道,你誓死都要保卫你想要保卫的东西,我自然是无权过问,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
“你也不仔细看看,现在的人族已经快不成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