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宝和丫头都是易感的人,他们的情愫是一模一样的,两人若无其事的往前走,沉重的脚步剥啄有声,好像雨点一滴一滴沉重的落在了地面似的,终于到了门口。
力士瞪圆了铜铃大眼,手举着各种法器好像择人而噬的妖魔鬼怪似的,其余人到这里,都会不寒而栗,但小阿宝呢,他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对宇哥土著来说,看到这些护法,不存在任何怯懦的感觉,倒是宾至如归的欣喜了。
他轻轻的伸手,好像抚摸自己久别重逢的朋友似的,慢吞吞的将深情的手掌落在了面前力士的面,却哪里知道,这雕塑居然闭了眼睛,但是这一刹那之间的变化,他是没有现的。
丫头惊骇的瞪圆了眼睛,不等的距离,不同的现,但是她毕竟没有说出来。
“爹爹看起来很早已经都已经去了,我们到里面去看看。”他是想要找到点儿证据,至少能佐证一下爹爹玄十天究竟去了哪里,或者说必然是有什么暗示或者什么讯号,形成蛛丝马迹。
门“吱嘎”一声,失去了雄健的声音,苍老的好像耄耋之年的叹息似的,朝着两边打开了,一股阴风吹了过来,将地面的落叶席卷了起来,这一股风径直吹到了两人的脖颈。
那种寒凉的感觉,真正是让人不寒而栗了,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产生了,小阿宝呢,因为是回家,少了陌生,多了熟悉。进入到了大门以后,反身将这门给关闭了。
“回去吧,好阴森恐怖啊。”硕鼠一边说,一边惊惶的躲避在了小阿宝的衫袖,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看着映入眼帘的一切。
“又是胡言乱语了不是,这里是我家,你是我的座宾,自然是宾至如归,何曾有什么惧怕的?”小阿宝责备的语声不怎么愉快的爆出来,硕鼠只能愁眉苦脸的跟着他往前走。
只感觉这里好像是阴曹地府似的,但是他呢,是被小阿宝剥夺了说话的权利,他只能偏头看着。
周边映入眼帘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荒凉,地面有人们凌乱的脚步,但这些凌乱落在外人的眼,或者一辈子都看不出来什么端倪的,但小阿宝呢,毕竟从小生长在这里,浸淫在这样一个环境。
所以对很多事情都有神来之笔的判断,对很多凌乱都能找到有条不紊的证据,看着地面的脚印,沉吟了很久,又是低头认真的研究了片时。
将微尘摸一摸,然后忽然笑了,继续往前走,从东南西北四个角度都看了,终于到了最央的位置,他好像睥睨众生的将军,好像君临天下的帝王,低眸开始在脑海还原之前的场景。
那一次的变动是意料之外的,好在人们久经沙场,早已经有了军人不曾有的素质,所以,尽管大祸临头,人人都安之若素,看起来脚步是凌乱的,其实不过是玄十天与将军们最后留给追踪者的疑难杂症罢了。
这里凌乱的脚步,会迷惑后来的研究着,但是对于小阿宝来说,这却是一个迎刃而解的题目,他仔细的看着面前的脚步,惊叹一声,然后笑了。
“怎么,这都能看出来所以然?”反正今天做了丈二和尚的不仅仅是硕鼠了,还有旁边的丫头,丫头踟蹰的目光落在了脚下的痕迹,表示完全不知所云。
其实,她也是对很多用兵的常识有过深入浅出的研究,也知道各种用兵途的暗示之类,但想要探究更深层次的东西,需要与生俱来的天赋与孜孜不倦的勤学了,她是道行为至的。
小阿宝呢,本身是古灵精怪的一个人,他很快已经看出来了,宫院子东北角的方向过来了,站在了正央,在垓心,认真而舒缓的说道:“姑姑你看,他们是从四个方向汇集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