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声罢了,却让人也不寒而栗,他摸一摸自己裸露在外面的小臂,小臂上有疹子,摸一摸,那疹子才消失不见了,他提口气,朝着营盘去了。
那声音可真是恐惧啊,到了营盘中,人们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生活,他看到了丫头,立即问刚刚那叫声的事情,丫头却佯装不知道,小阿宝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接着开始问旁边的每个人,却哪里知道,这周边的每个人都讳莫如深的摇头,这么一来,就奇怪了。
“难道我真的幻听了不成?”小阿宝蹙眉,苦思冥想,但是刚刚耳边响彻的声音是那样的真切,那样的苦痛而又让人不可思议,那是悲愤的呼号,是沉默的爆,那是痛苦的煎熬啊。
那样凄厉的叫声,不可能人人都充耳不闻的,只是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不为人知罢了,他感觉自己孤独起来,好像自己是唯一给隔绝在了这秘密之外的。
他的怆然的心得不到抚慰,只能一步一步的朝着旁边去了,到了前面,懒洋洋的进入了帐,而夜幕降临,他也是茶饭不思。
最近有了阴雨天,所以,他是不能到处乱走了,只能在营地中东游西逛,他翻阅这里的典籍,却找不到任何一条记录是能将食尸鬼变成人的,现在,他比较愁闷起来。
难道一辈子,他们都要这样泾清渭浊的对峙不成,还是,鬼族有那种方式呢,不,不,鬼族才没有呢,他们只能将情况弄得更加糟糕透顶的。
他的心情愈的沉重起来了,阴雨天气还在持续,而这样的冷雨中,却也能听到那一声的哭喊,他不觉胆寒起来,是的,是的,一开始他以为这哭喊声是从别的地方出来的,但现在呢……
却现,这哭喊声乃是自于营地中,这个现,让他立即一怔,不能等待了,今晚,他必须要查出来一个子丑寅卯,雨水淅淅沥沥,敲击在帐篷上,冷雨敲窗被未温,他披衣而起,朝着那声音去了。
仅仅是捕捉到了一声罢了,却能让他明白方位,他朝着一个冥冥中注定的地方去了,走了一时半会,终于看到了一个卫兵很多的地方,这里是营地的一个角落。
这里……好像有什么如临大敌的事情在生似的,人们来来往往,他在雨幕中看着这群人,这群人手中端着碗,碗中是红色的……血液吗?
他不寒而栗起来,完全不知道这群没头苍蝇一般来来往往的人在做什么,少顷,连丫头都来了,她倒是安之若素,有一种常人不能及的自如,少顷,已经到了这军帐中。
一会儿以后,她就那样从容的出来了。
然后这里的人们又是逐渐的散开了,到了门口,有人问道:“究竟,您冷眼瞧着,到底也不妨碍吗?”这人一边说,一边看着丫头。
“到底也还是神完气足的样子,只是这样囚禁终究也是祸事,到底需要商量一个章程出来。”丫头忧心忡忡的样子,说完了又交代一句——“也不要让几个小少爷都知道了,这是我降魔一族雪上加霜的事情,不适宜扩散。”
“奴才们倒也是明白了。”几个侍卫都点头。
他们究竟在这里隐藏了什么秘密呢?小阿宝不知道,这里的一群人很快就离开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不理解他们来如朝露去似微尘都在做什么,所以准备找机会去看看。
但今晚,好似站岗放哨的人都已经提高警惕似的,并没有什么人松懈,既然这秘密不能让自己知道,甚至于不能让大众知道,索性,他也就今晚不去探查了。
到了第二天,阴天过去了,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预兆夜色一定也不会很差,小阿宝一整天都悬心昨晚看到的一幕,低气压与紧张,好像他们在酝酿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阴谋似的。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既然是他们不同意让自己知道这秘密,他是比之前还要希望知道这秘密了,所以今晚,月上中天以后,小阿宝立即就蹑手蹑脚的朝着那个帐篷去了。
这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帐篷里面安安静静的,偶有铁链滑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