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司昭只能判给韦鸣婵四个字,俗不可耐!“我不是说会后再说这件事情吗?还怕她跑了吗?她跑了,不是还有我在吗?我赔给你,总可以了吧。”
韦鸣婵的耳朵里只听得见她要听的话,何司昭说要赔辆车给她,她心花小开。
安静还站在何司昭的身后,看着韦鸣婵对着何司昭一脸红鸾星动的春潮荡漾,她轻蔑的笑了笑。
“何董,可以了吗?我一早上就吃了几口蔬菜沙拉,又干了体力活,现在累的很,站不动。”
“站不动,回家躺着去啊!难道亿森的少奶奶只是虚名吗?”韦鸣婵的笑容,刻薄且自豪。
安静厌烦了,韦鸣婵和曹奇攻击她的点,简单粗暴,只对着吴骏珂,一点深度都没有。
安静走前几步。她看着韦鸣婵。“小姨子。”
安静转过头又看看何司昭。“姐夫。”
何司昭不出几秒反应过来安静的意思。他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和韦鸣婵拉开了距离。
韦鸣婵根据何司昭的动作后知后觉出安静话里的含义来。“你龌不龌龊啊!”
安静的招牌微笑闪现。“用龌龊的办法对付龌龊的人,爽的很。早上你刮我的车,我就砸你的车。以后也是一样,尽管来,我奉陪到底,小姨子!”
“你不就是亿森老板娘没做成,跑这里来帮人抢……”
韦鸣婵收住了口,她胆怯的看了一眼何司昭。
何司昭转过身去。“走吧,去我办公室。”
看着何司昭离开的背影,韦鸣婵狠狠的咬了自己的下嘴唇。
……
何司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脱下西装挂在椅背上。
他从文件夹里拿出安静夹在里面的辞职信放在桌上。“小岚说你像她,果然有她当年的样子。”
安静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何司昭。“我不像任何人,我只是我自己。”
何司昭笑着点头。“是我失言。”
何司昭把辞职信推到安静面前。“这是什么意思?”
“信封上面不是写了吗?辞职信呀”安静把肩上的包放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双腿交叠起来。
“你要辞职,大可以就只把信递给我。为什么偏是今天,又是砸了韦鸣婵的车,又是用这份合同做封面,内里却夹着辞职信给我?这合同来的不容易啊,只为这一封辞职信吗?这不是化简为繁吗?”
何司昭站起身来,去泡茶。他好像一来就准备着,这一场谈话不是三言两语就结束了,他也全然不顾会议室里还有人等着。
安静这才有功夫看看自己的双手,她总觉得有点疼,也许是刚才砸韦鸣婵的车时,用力过猛了。
“出口气呗,从我进公司的第一天开始,我也受了不少窝囊气了。我的人生信条,有仇不报非君子!”
何司昭端着两杯茶,先递了一杯给安静,然后端着茶回自己的座位上。
“韦鸣婵的车你砸了,可还是要赔的。这仇报的值得吗?还有这合约,得利的也不是你啊!”
安静的手有些红肿,她分别活动着左右手,觉得筋骨应该没问题。“赔就赔咯,千金难买我乐意!至于这合约,当时我换岚姐的人情债,反正你们也是一家的,还了你的,就是还了她的。”
何司昭吹了吹滚烫的茶水,他很乐意听见安静说他和杨逸岚是一家的。“真不想再我这干了?”
“你说呢?何董。”安静模棱两可的回答。
“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受气了就打退堂鼓了?这可不想小岚口中的你啊!”
杯子里的茶水终于被何司昭吹都能入口的温度了。
“何董,激将法对我不管用。况且岚姐和我的关系还不到那么深,不是你搬出她来,就能压住我的。”
安静说这话不尽人意,更有些冷漠。
不过何司昭只当句气话理解。
安静准备起身。“何董,这几个星期多谢关照了,也算给我人生上了一课。走了!”
何司昭找到一种最合适的笑容,不能多不能少,不能猥琐,不能牵强。要发自肺腑,要诚意满满。
“这关照两个字,我不敢当。小岚让我好好照顾你,这段时间也不巧,工作有点多,没顾上你,是我疏忽了。”
“是吗?是岚姐让你把我当棋子用的吗?也是岚姐让你把我竖起来当枪靶的吗?”
安静的情绪还是那样的平静。
杨逸岚这个名字,出现在何司昭和安静面前时,明显是何司昭的软肋。
“不不不,别误会,小岚没半点这意思。”
“岚姐没这意思,那这意思就全是你一人的主意?我们无冤无仇的,何董,你不道义啊!”
“误会啊!我可真没有这意思。”事到如此,何司昭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我上班第一天,你非常客气的来楼下接我,为的就是烘托出我高调的形象来。你是深怕别人不知道我来了,不知道我是你何司昭的人。你让我招摇过市,到不如说是游街示众。不出几个小时,敌人扑面袭来。”
何司昭摇了摇头。“你真的误会了,我这样做意义何在呢?当初邀请你,我也算得上是三顾茅庐了。而且也对你委以重任,你应该还记得当时我可连试用期都没考虑过。”
“我和你签了正式的合同又怎么样?制约得了什么?如果我的工作能力另你失望,大不了调我个闲职,冠风养着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