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微风。这样的风吹的温文尔雅,一草一花都不曾被风吹动,只有静静的坐着,才能感觉到被它拂面。
穆江坐在人工湖边的遮阳扇下,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穆姐姐,你看你这手,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都没你那么嫩的。”
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俊俏男人,捧着穆江的手,像在感叹一件艺术品似的。
穆江收回自己的手,手掌手心来回翻转几遍,掩着嘴一阵笑。
“小糖,你少哄我开心。”
穆江用手指轻轻的点着,小糖那结实的胸膛。“你这里,还指不定偷偷骂我是老太婆呢吧?”
一个男人的居然撅起嘴来,撒娇的说:“瞧你,都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叫小谭,你总记不得,老是叫我小糖。”
穆江摸了摸他的脸。“你嘴那么甜,叫小谭可惜了。就叫小糖。怎么你不喜欢我?”
小糖当然很会见风使舵,这样的金主可不能让她不高兴了。“当然喜欢,我才以为是你不对我用心呢,既然是姐姐给我特地起的名字,我当然喜欢。”
这样令人做呕的话,和大把大把的钞票联系在一起,这小糖再恶心的话也能说得出来。
服务生领着韦鸣婵走了过来。
小糖看着韦鸣婵,露出一副有客到,姑娘接客的荡漾来。
韦鸣婵把椅子拉的远了些,坐下。她正眼都不看这小糖一眼,好像只一眼就会感染上脏病一样。
穆江看了看韦鸣婵。“服务生,来一壶菊花茶。”
“小糖,你先走吧。我还有事要谈。”
小糖依依不舍。“那么快就赶人家走了?”
韦鸣婵的眼睛都不知道要飘到哪里去了,只觉得这男人讨人厌的很。
“你也该到时候会剧组了,只是个小配角,你难不还要迟到吗?我和监制是熟,可我也不能一直保着你啊!”
穆江风姿绰约不止只有风情万种。
韦鸣婵有意识的看着穆江。
小糖乖乖的点头。“那穆姐姐,我先走了,你想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哦。我候场的时候每分钟都拿着电话等你。”
韦鸣婵要不是看在穆江的份上,早就冷笑的问小糖:你候场的时候,不是拿着手机玩游戏,撩妹嘛?说这套谁信啊!
小糖三步一回首的走了。
穆江目送他离开,又是挥手,又是飞吻。好像情窦初开的少女,刚许了芳心给情郎,就马上要分离了那样。
小糖在她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穆江瞧着自己的手。“最近公司怎么样了?”
服务生端来了穆江点的菊花茶。
“给韦小姐倒上。”穆江吩咐服务生。
服务生倒完了茶水,退了下去。
“我听说上周例会很精彩啊?我怎么都没听你给我提呢?”
穆江不正对韦鸣婵,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湖面。
韦鸣婵自从例会后就再也没顺过心。车被安静砸了,她非但不赔,还莫名其妙的把她手下的人换走了。换来五个废物,这五个人平时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倒是还行,可是让贼来做正经事,前程真是渺茫。
韦鸣婵并不想那么快和穆江说这事,她想把乱子兜圆的再和穆江交代,但终究穆江的消息来的比她想象中的快。
“那女人把我车给砸了。我找她算账,可是……”韦鸣婵有些不安稳,她不知道现在穆江对例会上的事情知道多少。
“可是什么?她为什么砸你的车,不是因为你先动的手吗?”
穆江把目光从湖面转投到韦鸣婵的脸上。
韦鸣婵眼神恍惚。“她停了我的车位,我让她挪车,找不到她人。”
“那你就刮花她的车?”穆江整个人的上半身挺了起来,眼睛散发出火光。
韦鸣婵疑惑,穆江今天是被刚才已经老了的小鲜肉搞疯了吗?安静是杨逸岚的人,她刮花安静的车,怎么了?
“那她还砸了我的车呢!她还不赔!”韦鸣婵转移重点。
“哦?你就那么点本事,她说不赔,你就没辙了?”
穆江几乎没对韦鸣婵摆过脸。本来就是自己的表妹,年纪上差着一大截。她们两个人的母亲是亲姐妹,平时来往也密切。韦鸣婵几乎是跟着穆江屁股后面长大的。
后来韦鸣婵进了公司,也是因为穆江的关系。
韦鸣婵是替穆江做了不少的事情,但是她心里清楚,没有穆江,她就算多奋斗十年也不可能坐到今天这个位子上。
“她太嚣张了,会开到一半把姐夫拉出去了。也不知道给姐夫灌了什么**药。回来之后就判若两人,什么都帮着她。”
穆江刹那间雷鸣了起来。“你也知道何司昭是你姐夫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表姐,你这话什么意思?”韦鸣婵心有些虚。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穆江的反问更突显出她的气势。
“我不清楚。”韦鸣婵好像是拷问的特务,只是亮出了刑具,她就瑟瑟发抖了起来。
“鸣婵,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替我做了那么多年事情,我也没亏待你。在冠风你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可是不该是你的,无论钱还是人,你最好别碰!”
“表姐,你是不是听谁胡说了什么,你误会了?”韦鸣婵肯定那天会议室里有穆江的人,安静那天在会议室里说的话,全都传到了穆江的耳朵里。
穆江的人又何止是韦鸣婵一个人,韩放就是她安插在何司昭身边的人,但韦鸣婵并不知道韩放的老板是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