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我聪明吧?”阮清邀功。
王锚没工夫表扬阮清,随口说了一句。“聪明。”
他的态度很敷衍。
“我可是的救命恩人,你也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阮清好不容易英勇了一把,此时正在兴奋中。
“看你话还是那么多,就知道你没受伤。”王锚还是一如既往,除了安静,别人都和他无关的样子。
“上车吧,回局里录份笔录。”警察过来提醒安静和阮清上车。
“警察同志,我可以一起去吗?”王锚说话恭恭敬敬的。
“你和她们什么关系?”警察问。
“我是安静的家属。”王锚再次没经过安静的同意,擅自篡改自己的身份。
他们上了警车,车开走了,人群也渐渐散去了。人群中还有一个人带着一阵阴险离开了。
……
到了警局做完笔录,警察让他们留在警局等一会儿。
王锚刚才坐在一边,听完了整个过程,表情凝重,一声不吭。
安静不敢主动和王锚说话,觉得他一定是想到什么了。
说是等一会儿,将近一个小时左右,有两个警察拿着刚才替安静和阮清录的笔录过来了。
“谁是安静?”一个警察负责问,另一个警察负责记录。
“我。”安静表明自己的身份。
“哦,你别紧张。我们刚刚对那两个嫌疑人初步审问了一下,想根据他们说的,再和你了解一下情况。”
“哦。”安静瞄了王锚一眼。
“你最近和什么人结过怨吗?或是得罪了什么人吗?你仔细想想。”
相比王锚那副要杀人的脸,警察的态度倒是很柔和。
“我……我就是工作上和人发生了点口角。但也不至于找人做这样的事情。”
警察是有丰富的工作经历的,他觉得安静有所隐瞒。“据两名嫌犯交代,有人出了钱给他们,指明是要给你点苦头吃的。要不是今天你命大,恐怕你和你的朋友这回麻烦大了。”
安静还不能肯定是不是车大军指示的,况且她不想当着王锚的脸说的太多。
“没关系,你慢慢想。我说说我们现在了解的情况。两名犯罪嫌疑人是惯犯,刑满释放不久。他们从老家到了杭州,一个月没找到工作,他们以前的狱友联系了他们,说有个活。”
警察指了指安静,示意这个“活”就是安静。
“让他们好好教训你一下,别太为难你,但要让你害怕,并且警告你,让你以后少搞点事情。”
“别太为难我?可你刚才不是说,如果不是我们运气好,这回我们麻烦就大了吗?”
“雇他们的人没让他们假扮警察。也许是在牢里待的时间久了,对生活有幻想了,他们交代说假扮警察挺帅气的,还能吓唬住人。谁知道你们完全不信,你质疑他们真假,先后两次问他们要证件,还要问他们拿逮捕令,这已经惹毛他们了。马某交代,他当时想把你们扛上车,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了你们。”
警察出于职业原因,对于这样极端的行为没多大的触动。
安静,阮清和王锚,吓出一身冷汗来。
这可不是上次程帆那样,还能周旋,要是刚才真被强行带走,一定是死的没商量了。
“那……那是谁雇的呢?”安静口齿打架了。
“他们来上海的车票和车子,都是有人安排好的,没有接过头。当中传话的人是他们的狱友,我们已经派了人去抓了。钱是通过网上转账的,经过我们的核实,这个账户是属于一个70岁的老年男性,常年瘫痪在床,应该是被盗用了他的个人信息办的卡。车钥匙是通过快递送到他们手里的。”
警察的表情比刚才要刚硬许多。“安小姐,各种准备都做的那么周到,摆明你这仇结的不小啊!要不是这两个嫌疑犯自己犯傻冒充警察,露出马脚。再加上你们小区安保设施好,后果你自己想象的到吧。”
警察猜测可能安静自己本身也有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才不把事情全交代出来。
王锚的汗留个不停,他急坏了。照警察说的这些,对方会不会还有第二次?
“警察同志,她上个月把人家车给砸了。这算不算结仇?”
王锚觉得可能安静没想起来,他帮忙“交代。”
安静现在没在工作,没在吵架,她的气势全都跑没了。警察看着她文文弱弱的样子,很难想象她砸人家的车。
“砸车?为什么砸车,砸的谁的车,和你什么关系?”
安静觉得这事和韦鸣婵没关系,但既然王锚已经说了,她只能把这事说清楚了。“我同事,我没注意停了她的车位,她绕着我的车,刮了一圈。我就把她车砸了。”
这回连在记录的警察在安静的脸上,看了几眼,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你们是什么公司,处理事情的手法如此粗暴?有事不能好好商量吗?就是因为你们这样,遇事不冷静处理,给社会造成了多大的危害?”
“我们又没破坏别人的车,只是我们自己的。”安静反驳,但语气偏弱。
“你态度端正点,警察同志说的对,你顶什么嘴!”
王锚训斥这安静。好像安静是在学校里和同学打了架,被请家长了。王锚变成为家长,又气又急,当着训导主任的面,就开始教训起来了。
阮清惊呆了,这王锚今天是吃错药了吧?回去还指望进安静的家门吗?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