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
护士长从护士台下拿了一副全新的乒乓手套出来,走出护士台往井闻远父亲的病房走去。
护士台正对面的墙上有一块看板,上面有当天在值护士的名牌和照片,井闻远仔细的看了一番,准备等会就去投诉那个叫潘未桑的护士。
他在看板上找到了潘未桑的名牌和照片,今天她是在值的护士。
正当井闻远准备去找人投诉时听见护士台里有两个护士在声讨论,里面夹杂着潘未桑的名字。
井闻远停留住脚步。
护士a。“你看潘的朋友圈了吗?”
护士b不屑一顾。“有什么好看的,整天不是鸡汤文就是晒幸福。”
护士a。“被你那么一,还真的是。”
护士b。“真不知道她是傻白甜好,还是心机圣母。满嘴的礼义廉耻,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要把病人当亲人看,她真当自己是南丁格尔吗?”
护士b有些激动。
护士a伸出食指靠在嘴巴上,示意轻点。“点声,待会儿让她听见。”
护士b也没有收回自己的态度。“怕什么,我的是实话。她不就是绑上院长的儿子了吗?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上次三床的那位老先生,血管和针头一般粗细,我扎坏了,急忙给老先生道歉,那老先生还安慰我不碍事,连护士长都扎坏过。她倒好,上来训我一顿,我不专业。”
护士b打开水杯喝了口水。“她把我推开,当着我的面就给老先生扎针。”
“结果呢?”护士a听的入神。
“扎进去了呗。”护士b没好气。
“这一扎,她可神气了,好像比护士长还能耐了。才和院长儿子搭上几天啊,人家要不要她还不好呢。”
护士长从病房区走了回来。看见井闻远还在。“井先生,你父亲那里我处理好了,你放心吧。”
护士长以为井闻远在等她回来交代。
井闻远有礼貌笑着回应。“好的,谢谢了。”
“我们应该的。”
“护士长,我工作很忙不太有时间来看望我父亲,有什么事情还请你们多关照。”井闻远完全收敛起在病房里狠辣的嘴脸。
“我们的职责所在。”护士长虽没有见过井闻远,但对他是有印象的。
一般家庭的老人是住不进这个护理医院的。想要住进来除了不菲的支出还要托点关系。但开着豪车,穿戴名牌,把老人送进来后,在用药护理费上却斤斤计较的人不是没有。
但井闻远从来不露面,不过除了正常花销话的开支产生,只要一个电话,有时候甚至连用处都不过问都转账付款,还嘱咐用好一些的药。
像这样的病患家属护士长还是喜欢的。因为不会有医患矛盾。她才不去操心家属来不来看望。她只操心那些挑刺,付钱不思索的家属。
“护士长,以后有什么事情还是你亲自通知我吧。你们的护士脾气可有些大,我们是病人家属可不是你们护士随便训斥的对象。”
听了那两个护士的对话,井闻远断了要去更上一级的医院领导那里投诉潘未桑的想法。
护士长稍有疑惑。“好的,不过我能问问是哪个护士给你打的电话吗?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总要让她注意下态度。”
“她她叫潘未桑。”
刚才那两个闲聊的护士也听见井闻远的话,潘未桑的名字一报上,她们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护士长看了她们一眼。“井先生,真不好意思。我一定批评她,让她回头给你赔礼道歉。”
井闻远看看那两个护士,笑的很有内容。“恐怕护士长叫不动她吧。”
护士长即刻明白井闻远的意思,一定是听了那两个护士嚼了什么是非。她瞪了那两个护士一眼,挤出尴尬的笑容。“一定让她给你道歉。”
“好,我等着。”井闻远向护士长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