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好。到时,将宗族捏在手心里就行。

有了主意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傀儡的动作十分快,卖货郎现在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了。季颜让傀儡变成原身丈夫模样,却将身形控制的隐隐绰绰,去了村子里。

“哇”

小家伙一声嚎哭,将季颜的思绪拉回来。

原来牛奶喝完了,奶瓶被小家伙推在一边。

季颜虽然没生过孩子,可却也照顾过几个孩子,还是有些经验的。换了尿布,抱着走了一会儿,就弄了热水,给他洗了个热水澡。他身上穿的还是以前的样子,但东西全都是新的。旧的直接清理掉,半丝痕迹也无。

天渐渐黑了,外面的越来越暗,屋里就更黑了。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村子里一个破草屋。这屋子原来的主人,也是一个老寡妇,无儿无女,到了却得了麻风。村子里人就把她丢到这里,离着村子远远的,让她自生自灭。她死之后,这屋子也没人敢住,更无人修葺,没有门,屋顶也少了大半。

她也懒得修屋子,直接给小家伙弄了一个保暖咒。又从空间拿了被褥出来,把小家伙先哄睡再说。小家伙到是省心,十来分钟就睡着了。季颜这才顾上自己,吃饭,沐浴,睡觉。

而离得足有一里多地的村子里,这才开始热闹。

村子叫徐家村,村子里九成都姓徐。徐桐是徐家辈份最高的,哪怕是村长也要叫他一声三叔公。村子里但凡有家世不决的,只要这位三叔公开了口,就没有解决不了的。

德高望众,说的就是这位。

徐三叔公自许公正,平日并不怎么管大小事,可但凡有大事,他基本都是一言定论,无人敢反驳。为此,虽然不说,但他自已颇为自得。

季颜母子被赶出去,三叔公自然知道。但这事不是他出头处置的,寡妇孤儿的那点救命钱,他自然不屑去沾。而且,出头的是徐河的亲哥哥徐江,徐江说的还算在理,一个从未下过地的寡妇,留着那田又不能有收成。到不如给他们,以后给他们一些粮食。至于房子,徐河的院子大,他们孤儿寡母的,住不过来

反正也给了他们遮雨挡风的地方,以后还要照顾他们母子,付出些代价也是应该。

徐河媳妇自己不争,旁人也说不出什么。

只是自许公正有德的徐桐临睡时,还是叹了口气,对着自己儿子道“东边那茅屋也太破败了点,回头着人去帮着修一修。徐河不在了,可那小子还是姓徐的。莫让人说我们徐家刻薄”

“是,爹,我记着了。明天一早,我亲自带着几个小子过去。用刚打下的稻草”

三叔公迷迷糊糊就睡了,只是到了半夜,就觉得有人不停的推他。老人觉浅,这一推就醒了。就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站在他床前,一声一声的问他“三叔爷,我媳妇跟儿子呢我怎么找不到他们”

三叔公咯噔一下,人就彻底清醒了。一身冷汗,嗖嗖的往外冒“你,你是徐河”

对方并不答他的话,只是又重复了一句“三叔爷,我媳妇跟儿子呢我怎么找不到他们”

“他们,他们在东边的茅屋里。”

“三叔爷,我媳妇跟儿子呢我怎么找不到他们”对方根本不理他,只顾着重复这一句。

“我,我带你去。”三叔公踉跄着就要下床。他这里有了动静,他儿子那里就听到动静了。主要是三叔公年纪大了,他儿子心里一直担心。老爷子年纪大,不定哪天就去了。所以这晚上睡觉,两边的门房都是开着的,这边一有动静,那边立刻就能听到。如今一听到这边的动静,自然就点了油灯,摸了过来。

一看到站在床前,透明的人影,三叔公的儿子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油灯直接脱了手。

偏那透明的人影轻飘飘的飘了过去,将油灯稳稳接住,还帮着塞回他手里“金大伯,油灯您拿好。”然后又紧跟了一句“金大伯,你看到我媳妇跟儿子了么我找不到他们了。”

金大伯又是一颤,对方把油灯塞给他,可他根本摸不着那手,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冰寒,从油灯那一点点浸到心底里。

“老大。”三叔爷人老见识多,虽然以前也没见过鬼,可他到底还稳得住“老大,过来帮我穿衣服,我们带徐河去找他媳妇跟儿子。”生怕他儿子惊动了徐河。老人都说,心有执念的魂不肯去投胎,非得消了他的执念,才能安安静静的去。万一要是惊动了,变成了厉鬼,那可就要成祸害,非得见血不可。

就这么一会儿,金大伯身上衣服都湿透了,两股战战,却还是咬牙应了“唉。”

“我媳妇跟儿子呢”徐河却不管他们,“我要去找他们。”透过屋墙,直接出去了。

剩下两人,瞬间软瘫在地。

“爹,这可怎么是好那,那真的是徐河”

“不是他又能有谁”徐河也是这村子里少有的几个有出息的孩子,他们都认识的。

金大伯不姓金,叫徐锦。为这个名字,三叔爷当初还专门去请了个秀才公给起的。可村子里人多不识字,叫着叫着就叫徐金了。农人不认识锦,只知道金。小一辈的就叫金大伯了。

“现在怎么办”金大伯一抹额头,一手的汗。

“回头给他多烧点纸钱。再让徐江把那宅子让出来,把徐河家的跟他儿子接回来。”

“徐江能愿意”鬼神之说历来有之,可见过的才深信不疑。他们见到了,可徐江没见到,到了手的东西,他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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