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疼疼疼!”
“世子爷,你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刘凛说着,已尽量让自己上药的动作轻柔了,可还是挡不住裴戎嚷叫。
“你就不能再轻点!爷这可是肉,不是铜墙铁壁,你想疼死我呀!”身娇肉贵的裴世子,一点疼都受不得。
“世子恕罪!”请罪,手下动作却一点都不慢。对世子矫情已习惯了,随他叫,不能耽误上药。不过,幸而老太爷不在这里,不然肯定把世子爷从浑身淤青打到皮开肉绽,让他嚎个痛快。
比起世子爷时常犯浑,他一点疼就哭鸡鸟嚎矫情的才让老太爷最为上火。
“四爷,你不是说就做做样子吗?我怎么觉得你落在我身上的拳头,都是在来真的呢!”裴戎光着膀子,看着墨昶,满脸的困惑不解。
墨昶放下手里茶水,不咸不淡道,“你想多了。”如果都来真的。那么,裴戎这会儿嘴应该已经不能用了,哪里能有嘴巴再唧唧歪歪。所以,墨昶觉得他下手已经是相当留情了。
真的只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裴戎感觉自己就是被收拾了呢!特别是嘴巴,刚好的伤口又破皮了,火辣辣的疼。
想着,裴戎看着墨昶,正色道,“四爷,对于我之前要收拾江小芽,你心里是不是在高不高兴?”
毕竟,江小芽之前也是他的丫头。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所以,四爷不高兴也很有可能。
墨昶听了,淡淡道,“你想多了。”
江小芽那丫头,确实是很欠收拾。
‘你想多了’两次,同样的回答。刘凛莫名听出了一股敷衍的味道。
而裴戎听言,看着墨昶神色,感觉他不是在说假话。所以,他这满身青紫色,真的就是墨昶一时没控制住力道而已吧!
也只能这么想。不然,总不能怀疑他跟江小芽一样也在怼自己吧!
“你早点休息,我出去一下。”墨昶说完,起身离开。
墨昶离开,裴戎趴在软椅上,不由凝眉,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四爷从京城赶过来,应该是处于关心他吧!可现在,四爷来了,江小芽没被收拾,反而是他挨了一顿。这……这真的是为他讨回解药的一种策略吗?
裴戎摇摇头,不让自己再去疑神疑鬼,看着刘凛问,“今天江小芽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她说,关于四爷的提议,她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她给裴戎解药,四爷保她平安无事,这就是交涉内容。
裴戎听了,撇嘴,挨了一顿,就得这么个结果,忽然觉得身上更疼了。
***
“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去告诉我?!”
“还有,你们还是人吗?良心是不是都被狗给吃了!”
夜晚,江家怒吼不断传出,江家老大江铁根望着自家的两个兄弟,眼睛冒火,脸色铁青,“娘被衙门的人带走,你们可以无能为力。但,她现在出来了,你们为什么还是对她不闻不问?!”
江家老二江铁栓,看着怒气腾腾的大哥,绷着脸不说话。
江家老三江铁头,忙道,“大哥,我们没有不闻不问,只是这两天田里实在是太忙了,我们准备忙完就过去的。”
“放屁!你当我没种过田还是咋地。这个时候又不急收忙种,有什么活儿是忙的脱不开身的!”江铁根看着这个时候还敢犟嘴狡辩的两个弟弟,心里是又火又涩,“如果你们不想管可以明说。从今儿个开始,老娘,就是我一个人的老娘,吃喝拉撒,养老送终,我一个人管,我一个人来,绝对不麻烦你们,更不会求着你们。”
“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搞得我跟二哥好像都不孝顺,就你一个人有心似的。”江铁头看着江铁根,不凉不淡道,“这几年你不在家,老娘不都是我和二哥在管吗?所以,若真论起来,你才做的最少的那个。”
江铁根听了,脸色一暗,心口沉甸甸,“你说的不错!我跟你们一样都不是人,都是畜生。”
听到这话,一直默不出声的江家老二江铁栓开口了,“老大,你话别撂的那么难听。我跟老三没想过不管老娘,我们就是想冷她一冷,让她不要再糊涂下去,看清谁才是能指望的人。”
江铁根听了,没什么表情道,“你说的不错,经过这茬事,娘肯定看清了。在她被抓到大牢时,她养育了十多年的儿子,都在一边看热闹似的看着,只有那个捡来的丫头指望住了。”
“大哥,你这样说可就太过了。你别忘了,这些麻烦可都是江小芽那个丫头搞出来的。”
“是,是她搞出来的。可是,最后也都是她一个人担起来的。而我们……”江铁根看着江铁柱,江铁栓,绷着脸,声音却有些不稳道,“我们从小到大惹了多少麻烦。最后却都是娘给我们担起来的,这些你们为什么不说。难道,就因为我们都是亲儿子,所以你们觉得娘替我们受了都是应该的。而江小芽不是,所以,你们就觉得娘是多管闲事,就对她不依不饶的!”
江铁根说着,站起,“江小芽不是亲生的,可她做的比你们,比我都好要好。跟她比,我们都是畜生。如果我是娘,我宁愿要这么知恩图报的孙女,也绝对不要这些忘恩负义,不知娘恩的儿子!”说完,一抹眼睛,大步离开。
小时候,你娘是为你们遮风挡雨的大树,会护着你们直到长大。如此,待她老了,也希望你们能够做她的大树,为她撑起一方安逸。
江铁根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