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强者不少,但拥有如此少煞气之浓的、却是极少极少。
当这名白发男子、摘下斗篷、迎来的便是血气滔天,这一色红、盖压了世间所有有色。什么月色,都难以在此挣脱照落。
这一尊大魔,沐浴在血海中的魔,所遇之人、皆是死在他们的手中。
四名玄照强者心脏顿时猛跳,恐怖的气机在蔓延,深入骨髓之中,瞬间让他们如同陷入冰窖里、却是大汗淋漓。
“此人...究竟是杀了多少人。”
众人心中惊颤,他们感受到在那人的身上有无数道怨气,更是有数十道玄妙的气息沾染。
“这是玄的气息........”
众人心中惊悚,这是数十道气息、如同冤魂一般、缠绕着此人之身、永世不散。
“此人...斩杀过玄境强者。”有人开口,深深地吸了凉气。
数十道玄气,每一道气息、都不弱于他们。其中几道,更是强大的渗人。
“四十七道玄的气息,且带着无穷怨意,甚至带着凶意........”
众人心中惊悚,这道道气息、证明了此人曾经斩杀过玄境强者,不是一尊两尊,而是整整四十七尊!
其中,更是有玄照之上。
“一旦入玄,修士便可以在真正意义上、达到与天同寿。身为我等玄照修士,就算是师尊对我们出手,若是我们一味逃避,也极难斩杀。此人究竟是如何斩杀了四十七尊玄境强者?”
他们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黑暗深处的白发男子,眸光掠过、最终停顿在那辆拉车中。
十六具身体,皆是陷入在昏迷之中。任何如何心念传唤、都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所见,是一具具身体被人一拳贯穿,导致肉身四分五裂、甚至连元神都被齑裂,身受重创。
“一击重创.......”
那些身躯,除了胸口或者小腹的伤口、便无任何伤势了。这显然,是被眼前的这名白衣男子一拳重创。
“一拳便是重创一名玄照强者,让其奄奄一息,无法动用玄力...这是何等修为、何等实力?”
四人在这一刻齐齐看向身后的中年男子,这等举措、恐怕连他们的师尊都无法做到。
这名白发男子既然重创了这些玄照强者,那么又为何不将其赶尽杀绝?
“此人很强,强的就连为师也看不透。北寒域中,为何会接连出现这一位又一位强者。”中年男子心中惊颤,神色无比凝重。
“此人与那名强者不同。那人是以层出不穷的手段,处处将为师压制,丝毫没有胜算可言,而此人之强、是在于自身。那四十七道玄妙气息,是有强者殒命之后、缠绕此身、今生今世永不褪尽。这四十七道气息,几乎全是阴寒、狂暴,看来生前也是嗜杀之人,沐浴在血海之中,是心狠手辣之人。”
这类人,都是十分可怕的。他们到处厮杀,以鲜血铸就强大、往往在同阶之中,难逢对手。
因而他们不怕丢弃性命,只有疯狂。但是、往往这些最不怕死的人,都最难死。可惜这些人还是死了,被同一个人斩杀。
“这四十七尊气息,其中有三道、更是涅净气息。”
中年男子盯着白发男子的眼睛,微哑的声音掩之着疑惑与焦虑、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虏我弟子?又为何要重伤这些强者?”
黑暗中传来一声不羁的笑声,道:“我杀人,伤人、又何须理由?想杀便是杀了。”
这道道怨念。大多是楚程在幽冥界内斩杀的鬼仙,生死之在一念中,他看不惯鬼仙,于是便是杀了,又何须多言?
“的确无需理由。道友、我不知你为何而来,但若是觉得我千帆门可以随意可欺,那便来试试。”中年男子尽管身后流着冷汗,心知不敌、但还是强装镇定。
腹背受敌,此时有一位看不透的强者、带着十六名奄奄一息的玄照强者、强闯千帆门、看样子来者不善。
黑暗中笑声依旧,只听着缓缓开口。
“我说了、我是为命碑而来。原本是想直接出手、强夺你们的命牌、但听闻你们先前对语、故而、我改变了想法。”
“你的弟子,我还可以还给你。甚至能够帮你出手迎敌。你等所付的代价便是自身次命。”
“命碑?”中年男子听言,又见黑暗深处的那道身影点了点头,立即开口道:“若是道友能够出手相助,待击退那名强者后、必定亲手供上我等的命碑!”
“只是,道友真的能有自信击退那名强者?”中年男子想到那名强者,依旧还有心悸。
那名强者,手段无穷。每一个手段,都有毁灭之势,难以抵挡。
又有笑声,带着狂傲开口道:“在神煌天这座苍茫,灭境之下、何人是我的敌手?我既然答应出手,那人只会败于我手下。只是我疑惑,次命对你等来说,是重中之重,为何如此轻易就答应?”
“若是我击退那位强者后,你等不履行约定、那么休怪我出手将你们一一斩杀!”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道:“在下无欲无求,所凝结命碑,不过是照亮一域罢了。那天之上危险重重,就算我踏入那天之上,不达灭境、也无法保证不会陨落。”
语落,中年男子挥手。在这一挥手之下、不远处那五根石碑中央的那一柱、顿时一颤开裂、落了一地碎石。
而后,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根有些许、却是十分整洁的玉碑。
血海深处的那人,眸光一直落在那玉碑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