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此言当真?”没等王大虎回答,尉迟霄正好打马过来,听得玉虚上人的话后,忍不住抢先问道。
“参加吾皇陛下!”玉虚上人看清楚了来人,手执道礼,不卑不亢地给尉迟霄深深行了一礼。
“道长,您刚才说的可是真的?你有办法医治好我家小妹的病症?”尉迟霄跳下战马,一把抓住了玉虚上人的手,一双星眸渴望地直盯着玉虚上人的双眼连声问道。
“岳家小友原本就命不该绝,若贫道所料不错,她身上就有救命的良药。”
玉虚上人自那晚见到岳绮云的魂魄,这几日一直在研究着她的命格,因为尚未仔细观看过她的面相,只能将她的命格算了个大概。但是,他却是非常肯定,岳绮云绝不是那夭折之相。
“道长说得没错哦!”王大虎在一边听到这个老道居然知道岳绮云有小还丹,当下就惊异万分地跳将起来。
“还请道长进府,咱们详细谈谈。”尉迟霄单手平伸,颇有礼貌地邀请着玉虚上人。
原来的皇宫一夕间倾塌,如今执掌六部的官员们是日夜不停地忙碌着建造新的殿宇。所以,尉迟霄直到现在还是寄居在李鸿儒的府邸。
尉迟霄一边携着玉虚上人走进李府,一边仔细打量着这位梁国颇具威望的道士。
他原本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不怎么相信,但是岳绮云醒来后却是对他详细地描述了当天晚上看到岳翼亡魂的情景,所以对这位玉虚上人还是颇有些好感。
两人行至外院的中堂分宾主落座,李府的下人端来了上好的六安瓜片,然后垂手后退着离开了这宽敞明亮的堂屋。
“不知道长对于我家小妹的病情有何见教?”尉迟霄顾不上品尝香茗,非常干脆地直接问道,言语中对岳绮云病情的关切溢于言表。
“陛下无须担心,岳小友自有一番造化。”玉虚上人好整以暇地抿了一口金黄透亮的茶汤,语气舒朗地缓缓说道。
“此话怎讲?”尉迟霄可不想跟这老道打机锋,步步紧逼的询问。
“岳小友本是被上天眷顾之人,自不会在这大好的年华里夭折,只是”玉虚上人装模作样地掐着手指,话只说了一半却不再说,听得尉迟霄一阵地气闷。
“道长有话就明说,遮遮掩掩是在试探些什么?”尉迟霄沉下脸,星眸冰寒地盯着玉虚上人眼睛,身上那王者的气势隐隐地透体而出。
“陛下,恕贫道直言,您早就应该顺应天意荣登大宝,可是却因为岳小友的身体迟迟不掌管国事,这虽然出自您对岳小友的一片爱护之心。但是您想过没有,您这样逆天而行,却是损了岳小友的造化啊!”玉虚上人睿智的眼睛直视着尉迟霄的,浑然不把他眼中的威胁当回事儿。
“大梁的国祚本就绵长,但是因为岳小友的冲冠一怒,将宋室皇族屠戮殆尽,致使天下动荡,这确实是有伤天和的逆天行为。而她现在命悬一线也是因此,这正是所谓的天道轮回。您若是再因为她令得国祚不稳,那岳小友可就真的一点生机都没有喽!”
听着玉虚上人话,尉迟霄倒是沉吟了起来。
“如今大梁境内动荡,百姓更是因为国无君主而人心惶惶,陛下若是为天下苍生计早日执掌大梁的国事,也是在给岳小友增添福运呐!”玉虚上人语重心长地说道:“而且,医治岳小友的良药并不在大梁境内,而是远在东北方向的乌赤国深山之中。”
“良药,是什么良药?”尉迟霄只关心玉虚上人最后的那句话,忍不住向前倾斜着身子,右手紧紧地握住了椅子扶手。
“陛下恕罪,贫道的道行尚浅,又只是匆匆见过岳小友一面而已。是以只算出了岳小友救命的良药所在方位,但是却算不出是什么药物。说来,也许是天意吧!”玉虚上人摇头叹息道,对于岳绮云的命格,他也只是能够看出两三分,这种如雾里看花的感觉还是他从未有过的。
“你这虚头巴脑地胡说一通,让我如何能够相信?”尉迟霄已经是没了耐心,若不是眼前这个老道言语中对岳绮云多有维护,他早就一脚将人踢出李府的大门了。
“岳小友的命格本就是扑朔迷离,贫道也是颇费了一番工夫才勘破这一线天机,若是陛下信我,还请您早日坐稳朝堂,这也是为岳小友积福不是?”玉虚上人苦口婆心地劝告道。
“来人!”尉迟霄不耐烦听这老道的喋喋不休,他霍然起身,扬声对门口怒喝一声。
门外的岳家军护卫应声进来,一左一右地站在了玉虚上人的身边,对他怒目而视。
“将这个满口胡言的神棍给我轰了出去!”尉迟霄袍袖一甩,对着自己的护卫吩咐道。
“是!”那两人齐声应答,伸手将玉虚上人从椅子上架了起来,拉着就快步走向门外。
“陛下,您若是一意孤行,岳小友就真的要命丧于此啦!”玉虚上人做着最后的努力,他一边被护卫拖着向后退,一边大声地喊道。
“七哥,住手!”忽然,门口闪出一个纤细的身影,岳绮云在李府侍女的搀扶下堵在了堂屋的门口。
她穿着白色的曲裾襦裙,宽宽的腰带围在她细瘦的腰肢上,显得那样的弱不禁风。
因为被精心地服侍,又有青云先生的小还丹,岳绮云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
今天她看着天气不错,就坚持着要道庭院中溜达溜达。她这一躺就是十多天,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有些僵硬了。若是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