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二位爷稍待,小的这就给您准备最好的酒菜!”店小二原本还担心他们会因为争抢房间而吵起来,没想听着两人熟稔的对话,知道今天这二位一个比一个出手阔绰的少爷是老相识。他放下心之余连忙作揖打千儿地退出了房间,飞奔跑下楼去。
“实在是没想到,我能在这遇到你!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萧光北的眼睛贪婪地在岳绮云的眉宇间留恋,桃花眼里的尽是相逢的喜悦。
“是啊,我也没想到。”胡杨林中那不愉快的相逢让岳绮云对这个人颇有成见,面对萧光北那熟络的样子,她淡然地笑了笑,对于这个打不死的小强却是根本不假辞色,说出的话更是不中听。“哎,这想遇的遇不到,不想看的,却在眼前嗡嗡,真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
“哎哎,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萧光北倒是不将她言语中的轻蔑放在心上,笑容不减地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后来干脆把上身趴在小方桌上,尽量地向岳绮云凑了凑,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为何一直叫我小强?这是个什么讲法?”
“没什么讲法,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岳绮云笑了笑,知道这小强的称谓,是无论如何跟一个古人是讲不通的,干脆也就不再解释。
再说,胡杨林的那场短暂的交手,虽然当时对方是打了个她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在他那样的身体状态下还能让自己手忙脚乱的一翻,可见这人也不是好相与的。自己如今弱的一阵风就能吹跑,还是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
想到这里,岳绮云决定不再一味地逞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说话间,岳绮云偷眼打量起萧光北那光鲜亮丽行头来:只见他身穿貂皮长袍,头上扣着一顶紫金玉冠,显得奢华又不张扬。如今的这给小强,哪里还有一点当初在燕北草原时候的狼狈模样,她意味深长地挑了挑长眉。
“这位兄台,好像姓耶律的是吧?”
“好说好说,在下姓耶律,名光北。”萧光北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岳绮云的面前自称为耶律光北,随即抱拳道。“蒙姑娘两次出手相助,还还未当面对姑娘表达谢意,实在是平生憾事。今天能够在这偏僻小城遇到姑娘,也是你我的缘分!”
他刻意地没有提及岳绮云的身份,一来是从心底抵触她烈焰部族大妃的身份,二来也是在给自己营造一个相对和睦的气氛。
“两次救你,最后却是差点没被你掐死,这样的缘分小可真的是不敢攀扯。”岳绮云摇摇轻笑,又端起了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他乡遇故知,果真是人生一大乐事!来来来,为了咱们今天的相逢,应当浮一大白!”萧光北自来熟地端起了整整一壶的老酒,倾着身子愣是碰上岳绮云面前的酒杯,旋即对着酒壶的壶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好,好酒!”辛辣的酒汁顺着喉咙一直燃烧到肠胃里,萧光北拍着桌上畅快地大吼了一声。
“这位仁兄,小可好像并没有跟你把酒言欢的兴趣。门在那边,兄台慢走!”即便是想着不招惹对方,但是岳绮云实在是受不了萧光北这幅死皮赖脸的样子,她不悦地将酒杯扔到桌上,板着脸孔说道:“你住你店,我喝我的酒,咱们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好!”
“哎,姑娘此言差矣!”萧光北乐呵呵地用手捻起了一只风鸡的鸡腿,一边有滋有味地咀嚼着,一边眉飞色舞地说道:“你我能够再次遇到,这是多大的缘分!这样,今日所有的花销都算在我的账上,来来来,我先干为敬了!”
说完,他把那油乎乎的手在昂贵的貂皮袍子上蹭了蹭,高高举起了那壶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拜托,这账我都付完了好不?”岳绮云实在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亏你还一口一个姑娘地叫着,男女大妨你懂不懂,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有伤风化你懂不懂?耶律小强,麻烦你,不要跟我这套近乎行不行?”
“噗——!”岳绮云话还没说完,萧光北就把嘴里的那口酒给喷了出来。好在他还知道对面坐着的是岳绮云,慌忙中转了头,那老酒中夹在着一丝丝的鸡肉被他喷到了地上。
“喂,你这是过来报恩的,还是过来恶心人的?”岳绮云捂着了口鼻,跳得远远地怒视着萧光北。
“我,我,这不是看你一身男子打扮嘛!”萧光北尴尬地擦了擦嘴角,遂又带上了热情的笑容,直接无视了岳绮云一再的推拒,双掌互相一击道:“对啊,干脆你我就兄弟相称,我称你为岳兄弟,你看如何呢?”
“这么说,耶律兄是知道我姓岳的?”岳绮云冷笑着问道,手却悄悄地放在了腰间,那玄晶铁打制的软剑的剑柄上。
“岳兄弟,你我能在这里相遇,想必谁都不愿意提及自己的身份。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遇到了就算是有缘,等出了这十万大山再各自行事如何?”萧光北故意忽视了岳绮云身上散发的杀气,依然故我地自说自话。
“谁跟你一路来着?”岳绮云被萧光北没脸没皮的样子给气乐了,这人,不叫他小强都对不起他这憨皮赖脸的做派!
“一路,必须一路!”萧光北非常肯定地点头。
“不一路,必须不一路!”岳绮云干脆也无赖起来。
“你先说说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的地方,一定没有你!”
“那”萧光北见岳绮云一副死活要划分清楚的样子,眼睛一转说道:“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