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随从做甚?咱们快去快回,本汗回来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哪儿能让随从耽误了行程?”元烈连忙收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岳绮云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以照月和猎风的速度,这草原上的马儿还真跟不上。
早去早回,这倒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要知道,岳绮云现在,一时一刻都不想离开润儿,几乎是连眼珠都不想错开。
“那就说定了,啊?”元烈生怕岳绮云反悔,最后找补道。
“好,定了!”岳绮云从来都是个爽快人,决定了就不再磨叽。
两人又商量好了出行的日子,元烈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出了王帐。
刚以走出王帐大门,元烈终于忍不住地跳了起来,那样子跟一个得了心爱东西的小孩子。
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连忙端正的举止左右看了看。好在此时夜色已深,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遂又忍不住在原地翻了几个跟头,一路哈哈大笑着走远。
直到了剑兰伺候着岳绮云洗漱完毕,她躺在柔软的床上,这才忽然明白了元烈的那点小心思!
——这个人,费尽心机地框自己出去,就是为了让两人独处一段时间啊!
“别以为,单独地出去几天,就能让我忘记曾经的一切!”岳绮云暗中磨牙。
元烈,你欠我的帐,咱们且得算呢!想这么蒙混过去,没门!
”哼!“轻薄如烟的鲛绡帐里,传出了岳绮云的冷哼。
”大妃,可是哪里不舒坦了?“剑兰连忙问道。
”没事,睡吧!“岳绮云翻了个身,看着帐顶天窗洒落的如水月光,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翘。
两天后,元烈将王庭的事物处理得差不多了,急可可地邀着岳绮云出了烈焰王庭。
“照月,再快点,让那人吃土!”岳绮云紧紧地贴在照月身上,兴奋地在白马耳边催促着。
“坐稳了!”照月跟岳绮云一眼兴奋,欢声高声嘶鸣,撒开了碗口大的蹄子,直如一道白色闪电,向着烈焰山的方向飞奔而去。
“咳咳......”被照月的铁蹄掀起的大片尘土,扬了元烈满头满脸的灰土。
“猎风,我没指望你能跑得过它,可是也不能总在吃土,你也给我点争气!”元烈对着自己的黑马抱怨道。
猎风紧紧盯着前面那该死的白马,黑色的鬃毛飞扬得同展开的黑色旗帜,全身的肌肉在阳光下闪着金属般的光泽。
在黑马的全力冲刺下,总算是拉近了同白马的距离。
“黑小子,再快些啊嘛!”照月四蹄踏风,斜睨着跟自己并驾齐驱的黑马,咴咴地笑道:“这才是热身哦,后面的才是正餐!”
“照月,又调皮了不是?”岳绮云轻拍白马的脖子,“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跟人家较真儿,传出去不怕别的马儿笑话你!”
“主人,我就是看不得它那天老大我老二的拽样子!”照月轻哼,脚底下却是又开始加速了。
岳绮云也是有日子没有如今天这般纵马驰骋了,索性不管照月的小脾气,任由它撒开了性子跑起来。
照月的突然加速,让猎风彻底见识到了马王的速度,即使它再不认输,面对着马王的爆发里,也是望尘莫及了。
”咳咳咳......“可怜的元烈又开始了吃土的欢乐时光。
等到元烈灰头土脸地跑上了烈焰山顶,岳绮云已经等他好长时间了。
”绮云,你这马真不错,脚程又快,耐力持久,跑得还平稳,真不愧是咱燕北草原的天马!“
吃了一路的土,元烈倒也没有生气,一跳下黑马,就围着白马转着圈儿,一边看,一边不住口地赞叹。
”看这骨架,看这耳朵,看这屁股,看这长腿......“他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越看越是喜欢。
照月被元烈转的眼晕,脾气上来就扬起前蹄人立而起,作势用前蹄去踢眼前这转来转去的男人。
”咴——!“猎风见势不对,飞快地冲将上来,意图在照月的马蹄落下之前,为主人挡下那铁蹄。
没想,元烈身子飞快向后倒去,就势滚到一边儿,跳上了一块山石上,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嘿呀!小脾气还不烈!“擦了擦脸上和着汗水的污渍,元烈还不忘接着夸照月:”绮云,这脾气果然跟你一样,可真让我喜欢。“
”且,受虐狂!“岳绮云小声地嘀咕了一声,走过去安抚了一下照月,又赞许地拍了拍猎风。从行礼中找出了两袋豆子,扔到了旁边的草地上。
“跑了一上午了,你们都歇歇。”
从烈焰王庭到烈焰山,普通的马怎么也要跑上大半天,可是这俩匹马只用了两个时辰就到了,真可谓是千里马!
“累吗?”元烈掸干净了衣衫,走到岳绮云身边关心地问道。
“这么短距离怎么会累?”照月跑得平稳,岳绮云自是清凉无汗,闲适地找了个平整点的山石,坐了上去。
“你的身体刚刚恢复,这么颠簸会不会有伤害?”他是后来才知道岳绮云曾经在梁国受了重伤,现在对她的身体还是有些担心。
“我在松辽山脉中找到了千年老山参,有这么好的药材滋补,我的身体比之前还要好。”
岳绮云不想对元烈提及自己曾经跟萧光北同行,也就不想告诉他有关玄冰雪莲的事情,只提及了千年山参。
“真的好了?”即使岳绮云现在看起来脸色红润,可是元烈还是有些担心。
“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这么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