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海微微一叹,开口道:“本王当然知晓妳们神水宗这些年为了复兴宗门所做出的努力,但这魔陆战场亦没有妳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面很可能有魔冥二族的余孽未消,尔等如此冒然闯进去,将那余孽放出,不止南陆,整个大禹帝国必然面临一场浩劫。”
夏东海的目光从聂红姑身上移向所有人,一丝冷芒在他眼中射出,他冷声道:“所有宗派立即退出这魔陆战场,否则别怪本王无情。”
所有人都看向这位夏王爷,他们沉默不语,但身体也纹丝不动,一位黑袍中年人向前几步道:“夏王爷i了,一句话就想赶我们出去,难道这第二道门之后,先辈们遗留的法典神器,王爷想独吞不成?”
夏东海顿时怒道:“放肆,本王乃奉大帝旨意封此魔陆,以免魔族余孽死灰复燃,岂能犯大不违,监守自盗贪图先辈所留法典神器。”
这位黑袍中年人身形高大,但他有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好似有恙在身,他佝偻着腰,上半身微微前倾,好似一位老人,他的双眼不时眨动,好像一双鹰眼,他的目光看着别人,如同苍鹰俯视猎物一般,他的目光使人很不舒服,只听他发出阴森的笑声,笑声里带着讥讽:“王爷,您当我等五大宗派这些人,都是些未经世事的孩童不成?”
夏东海眯起双眼,冷声道:“看i你毕邢天是不打算退出这魔陆战场喽?”
毕邢天转头看向阴阳极道的一群人,问道:“死老道,你怎么说?”
一位身穿黑白阴阳道服的老者,他白发白须慈眉善目,只见他慢步向前,手中佛尘轻甩到自己臂膀上,开口道:“王爷,贫道虽然与这毕邢天势同水火,但这一次贫道不得不赞同毕邢天之言,收回师祖真身受教门供奉,乃是我辈弟子理所应当之举。”
“你们想造反不成?”夏东海厉声道;
“不敢!但如若王爷执意让我等五大宗派退出这魔陆战场,恕我等难以从命!”毕刑天开口道;
“放肆!”
一声威吓传出,夏东海身后头戴紫金玉冠的中年人慢步向前,此人一袭黑袍着身仪表堂堂,气宇轩昂,一双虎目扫过五大宗派的众人,众人只觉得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圣者!”顿时有人惊呼道;
五大宗门的人们彼此相视,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这里有道痕压制,境界越高压制就越强,如果五派六人联手,也倒是可以抗衡眼前这位圣者,但这帝国王爷夏东海也不是吃素的,还有夏东海身后的那些尊者,硬拼之下毫无胜算,夏东海如此强势,必然也是看出了这一点。
最主要的还是这五宗六人之间各有恩怨,阴阳极道与魔罗教势同水火,炽火宫与神水宗也是死敌,只有这神农一族的大祭师姬殇似乎与众人无怨,但越是神秘不知深浅的人,越是让人忌惮。
此时五大宗门的六位皇者都沉默不语,他们不想与皇族夏东海一行人交战,但更不想如此不甘的离去。
“噢噢噢噢老子先i的滚”
突然,杂乱的吼叫掺杂着叫骂声在红雾飘荡的世界里响起,五大宗门的人顿时一愣,夏东海和那位圣者同时眉头紧皱。
熙熙攘攘的人群向着山谷而i,这些人的到i,顿时让五大宗门众人眼里有了光彩,他们看着这些小门派
和世道散修,心里都有了主意。
一声威吓从夏东海口中吼出:“大胆,是谁让你们进入这里的,马上退出去,否则休怪本王出手无情!”
蜂蛹而i的人群停住脚步,烦乱的杂吵声也瞬间消失,人们看着一身紫袍的夏东海都露出畏惧之色,不过,一声狂笑从人群中传出,一个人从人群中挤出,此人身材瘦小,骨瘦如柴,身披一件斗篷披风,黑色斗篷遮在头上,让人看不清脸面。
他看着夏东海,冷笑道:“夏王爷好大的威风,这圣战联盟的先辈,是天下人的先辈,可不是你姓夏的先辈,你们想独吞先辈们留下的宝藏,得问问这天下人愿不愿意?”
“南冥大盗,邱郎将!”夏东海冷声道;
“不错,这处通道既然打开,宝藏应该人人有份,夏王爷如此行事,是不是有些太过霸道了。”又是一位中年人越众而出,此人手拿折扇,一身书生打扮。
“逍遥书生,公孙雨!”夏东海咬牙切齿道;
“废话不多说,你们五大宗门是要与这夏老儿站于一道,还是愿意给我们这些世道散人分一杯羹?”公孙雨问道;
五大宗门的众人彼此相视,但都未先开口,此时夏东海身边头戴玉冠的中年人踏前一步,山谷外的大地顿时晃动了起i,如此威力的一脚让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这个人身上。
“原i是东陆岳圣曲垂山,你不在你的东岳山待着跑i南陆逞凶,你以为我们南陆没有大圣吗?你今日敢伤我们南陆群杰,他日我们南陆大圣定然也要拜访你那东岳山,你那徒子徒孙一个也跑不了。”
一位全身裹着黑布麻衣略显邋遢的老者迈着大步从人群中走出,他蓬乱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一脸污垢让别人看不清他的样貌,他看着这里唯一的圣者曲垂山。
曲垂山看了一眼夏东海,夏东海背负着双手凝视着邋遢老者,此刻五大宗门众人也看着曲垂山,魔罗教的毕刑天首先开口道:“原i是东陆岳圣,真是久仰大名,他日我魔罗教教主魔天大人定当拜会东岳山。”
“我炽火宫宫主火烽大人也必然会登临东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