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疑惑道:“你是何人?”
老者满脸微笑,回道:“老朽在城主府谋职,城主大人有请九少爷入府一聚。”
天赐微微一笑,开口道:“那就请老人家带路吧!”
城主府内楼阁殿宇林立,院中雕栏玉砌繁多,花草树木繁盛,有山有水,富丽堂皇应有尽有,天赐不由心里感叹城主府的富庶,在老者的带领下,天赐穿过一层层阁院山水,进入俯院深处。
当两人来到一片池塘前,一位貌似年过五旬有余的中年人站立在池塘边,向着池塘里抛洒着鱼食,而苟童就站于中年人身后,两位绿装女子站立在远处,且两人手里端着酒器。
天赐没有随老者向苟含山行去,而是直接走向两位婢女,在两位婢女惊讶的神情中,天
赐从她们手中拿上酒壶酒杯,独自向着一间石亭而去。
天赐走进石亭,坐于石凳上自顾自的斟酒,饮酒,丝毫不在意苟童那好似要杀人的目光,逐渐苟含山将手中鱼食全部抛入池塘,这才转身向着石亭而来,城主苟含山身着黑白氅衣,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他身体健硕,虎背熊腰,一双虎目,精光灼灼。
天赐看得出这苟含山已是尊者境大能,但他却未聚识成元,因为苟含山用神识之力查探天赐,天赐亦感知到他的精神力与自己的神识之力悬殊不大。
如此他便不可能探知出天赐实力的深浅,苟含山还未进入石亭,苟童便怒吼道:“剑九,你好大的胆子,还不拜见城主大人!”
天赐将一杯酒咽入腹中,笑道:“城主大人,请!”
天赐即未起身,也未拜见,他只是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对于苟童的怒喝更是直接忽略,苟含山抬手阻止了自己的儿子,他走进石亭与天赐相对而坐。
“坊间传闻,神剑山庄的九少爷,乃是一位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fēng_liú人物,今日得见九少爷,果然传闻亦是传闻,不可信也。”苟含山道;
天赐笑道:“依城主大人之见,在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苟含山轻捋下颚的长须,笑道:“依本官之见,九少爷机智聪慧胆色过人,乃是深藏不露之人。”
天赐为苟含山斟满一杯酒,举杯道:“城主大人,请!”
两人饮尽杯中酒,天赐脸色变得严厉起来,他开口道:“昨日醉花楼之事,不知城主大人怎么看?”
苟含山看向自己的儿子,苟童上前一步,冷声道:“我进入醉花楼只有血迹,尸体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
天赐神色一怔,慢慢蹙起眉头,他不由心底困惑,那位行凶的黑衣武者已经逃出醉花楼,且告密城卫军,便不可能再次返回楼内盗走尸体,而且天赐走出醉花楼之时神识之力探查过每一个厢房和角落,只知门庭之外被城卫军包围,楼内没有发现任何武者的气息。
那么,也只有自己与城卫军对峙的那一点时间之内,有人潜入醉花楼盗走了所有的尸体,天赐不由纳闷,这盗走尸体的又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盗走俞明珠和那些女刺客的尸体呢?
一时间天赐也难以捋清这其中的线索,看着天赐陷入沉思,苟含山开口道:“九少爷,昨日在醉花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天赐舒出一口气,抬头看向苟含山,他开口道:“俞明珠想利用我谋取神剑山庄的剑诀,前些时日被我察觉,她想谋害于我,幸好我福大命大,捡回一条命,我想她只是一个风尘女子,必然被某些奸恶之人所利用,所以我昨日进入醉花楼,想寻她问个清楚,谁知我进入醉花楼,她已经被人杀死。”
苟含山看着天赐,天赐也看着苟含山,两人彼此相视,苟含山从天赐的眼神里看到坦荡真诚,且天赐的没有丝毫言语闪烁,他不由微微一叹,说道:“原来如此!”
随后天赐和苟含山的目光同时看向苟童,苟童一愣不知二人何意,苟含山开口问道:“是何人告知于你醉花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