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矮榻之上,魏缭缩了缩身子,双手不住地搓着,这天气,还真他妈的有点冷。即使处在一个温暖的时期,中原的冬天,让然没有那么好受。
哀莫大于卑贱。魏缭忘了这句话是谁说的,可妻子口里吐出的话语,才让他真正明白了贫贱夫妻百事哀的道理。
说实话,魏缭心里并不责怪妻子,这么多年来,他确实没有好好经营家业。他小时候隔壁的二愣子,应征成了守城门的小卒,也比他过得光鲜些。
“魏缭啊魏缭,难道你的一生,就要在这卑贱之中度过吗?”
想到这里,魏缭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年轻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加入武卒,可真要从大头兵做起,只怕他还没有来得及施展抱负,就会落为秦军的斩首。
站在武卒的军营前,魏缭退缩了。面对街坊邻居的嘲笑,他不为所动。管仲还在战场上当了逃兵,可不也没有影响管仲成为齐国的名相吗?
可没有鲍叔牙,管仲怎么能成为管仲呢?
魏缭摇了摇头,几年来,他走遍了大梁城的高门大户,不是遭到白眼,就是笑他不知天高地厚。连成为武卒的勇气都没有,还敢妄言统领魏国大军,不过就是一名狂士罢了。
“我还是去秦国碰碰机会吧!”
魏缭的心里升起一股悲哀。
曾经的他,责怪过张仪、范雎等人,为何背弃了生于斯长于斯的魏国,现在的他,总算理解了。
“为了远离这婆娘的毒舌,我魏缭决定投奔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