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婆摇摇头,“震魂铃的法力太过强劲,我没法破解,唯一的法子就是毁掉震魂铃,只有毁了它,法力才会失效。”
邢崆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毁掉震魂铃?赵家的传家宝啊,哪能轻易让人毁掉?
龙婆怜悯地望了望床上的碧华,再看看邢崆,为这小两口摇头叹息。
邢崆万念俱灰地送走了龙婆,回到床边,望着碧华的睡颜出神。
虚弥空间......
昔日碧空万里的天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灰蒙蒙的一片,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药园里生机勃勃的景象也看不到了,每一棵草药的叶子都耷拉下来,甚至开始枯黄落叶。灵河水已经干涸,露出了干裂的河床,干臭腐烂的鱼尸遍布河床。
未央恹恹地躺在床上,红箫焦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红箫,你消停会吧,你老在这里晃来晃去,我的头更晕了。”未央虚弱地说道。
“未央......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这虚弥空间一夜之间变成这样,而你也莫名其妙病倒了,清侨那个死丫头也不知干什么去了,人影都不见,也联系不上,最可怕的是我们都出不去!”红箫歇斯底里地喊道。
未央猛地咳嗽了几声,喘起了粗气,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红箫见状慌忙从桌上端起一杯水冲到床边扶起她,慢慢地给她喂了几口水。
未央喝了水,气才顺了些,她望着屋外灰蒙蒙的天空,神色异常凝重,“清侨可能是遇到大麻烦了。”
“那我们怎么帮她?”红箫紧紧拽住未央的手。
未央虚弱地摇摇头,“帮不了,我们出不去,她也进不来,这回只能靠她自己度过难关。”
“你突然病倒是因为清侨吗?”红箫扶着未央躺下。
“没错,我是乾坤玉的玉灵,命运已经和清侨捆绑在一起,她若有难,我也会消失。”未央虚弱地答道。
红箫心情沉重地拍了拍未央的手,无声地安慰。心里不断地祈祷叶清侨这次能逢凶化吉。
三日过去了......
碧华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并不是碧华,她好像姓叶,是一名修仙者,经历了很多事情,遇到了很多人,可梦醒后什么都不记得,记忆仿佛全被抽空。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她查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穿戴还算齐整。偏头看去,那个自称是自己相公的男人正和衣躺在一旁。
邢崆的模样其实很俊俏,浓黑而密的眉毛,一双眼睛不大不小,一旦盯着你看的时候会很专注。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或许长年在外奔走,因此略显粗糙。高而挺直的鼻梁,让五官更立体。薄厚适中的嘴唇因为熟睡而微微轻启,近听还可以听到细微的鼾声。
邢崆或许感应到了碧华对他的审视,竟然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就看到碧华正盯着他看,于是露出了宠溺的微笑,伸出手轻抚碧华的脸,“醒了怎么也不叫我?”
碧华眨了眨眼,不着痕迹地避开邢崆伸过来的手。
邢崆的手僵了一下,有些失落地收了回来,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他轻声问道:“饿了吗?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碧华垂下眼帘,点了点头,她总感觉和邢崆躺在一张床上有说不出的别扭感觉。
邢崆听后立刻翻身而起,整理了衣衫上的皱褶,回头对碧华笑了笑说:“你歇着,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了你最爱喝的小米粥,一会就给你端来。“
邢崆说完就推门出去了。
碧华看邢崆走后,迅速起身,找到一面铜镜对着自己左看右看,镜中的人就是自己没错,可为何就是想不起任何事情,她挫败地坐到凳子上。
半刻钟后,邢崆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进来了,“你起来了?来,快趁热把粥喝了,喝完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碧华默默地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温度刚刚好的小米粥,心里百般迷茫,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邢崆看着碧华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愈加痛恨赵芸香的狠毒,他要赶紧想办法把震魂铃给毁了,否则碧华的记忆永远找不回来,忘记任何事情都可以,但唯独不能接受碧华忘记了他。
“不吃了。”碧华把碗放下。
邢崆看她吃了小半碗,也确实没什么胃口继续吃,所以也就不再勉强。他掏出随身带的手帕给碧华轻轻拭去嘴角的米粒,温和地说道:“走吧,我们出去散散心。”说完牵起碧华的手站了起来。
碧华下意识地挣了一下,想把手拉出来,但邢崆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举动,大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使她一时半会脱不开手。
她抬起头望了一下邢崆,只见他炯炯双目盯着她,浅浅的笑容如春风拂面,令她一时间忘记了继续挣扎。
邢崆牵着她出了门,才走出大门,从右边传来得得的马蹄声。
“啾~~”一匹浅灰色的高头大马从旁边跑了出来,在邢崆的身边停了下来。
邢崆拍了拍马背,帅气地翻身上了马,然后伸出手要拉她。
“不用!”她轻声说完,提气一跃,轻松地坐到了邢崆的身前。
邢崆也不奇怪,笑了笑,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拉住缰绳,腿上轻轻一踢马肚子,马儿就慢慢地跑了起来。
一路上她都在看着周围的环境,她总感觉这里透露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这里所有的植物都是紫色的,她的认知里植物大多数都应该是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