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然,你血口喷人!”清茗听得此话,连忙抬起头看向了徐氏,“娘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都是萧清然污蔑我!”
徐氏面色一沉,轻轻安抚了一下清茗,方才走到了萧清然面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旁站在老夫人房中观望了许久的下人苏珞抬眸觑了一眼徐氏,却是未曾多想,便立刻站了出来解释道:“夫人,今日大小姐拿了玉露膏给老夫人,那玉露膏里头是有安眠成分,正欲给老夫人涂上时,二小姐便突然冲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大小姐推倒在地,还污蔑大小姐说这玉露膏中有毒!”
“清然,是不是这样?”徐氏看向萧清然不觉有些恼怒了起来。
老夫人见徐氏这般,立刻就站了起来将萧清然护在了她的身后,道:“这玉露膏中有没有毒,是不是污蔑,皆要等李大夫说了才算。”
李大夫甫一抬眸,便见屋内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定在了他的脸上,又轻轻嗅了一下那玉露膏,半晌方才摇了摇头道:“这玉露膏中并没有毒……但这盒子上却沾染了一些带有剧毒的粉末。”
清茗听得此话,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了起来,“不是的,这毒……这毒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便是姜如心也有些诧异了起来,“李大夫,您再好好瞧瞧,这上面可是真的有毒?”
李大夫摊了摊手,小心翼翼的将那个小铜盒放到了地上,“怎么没有毒?依我看,这毒分明是七颜欢,毒性剧烈且无色无味,一旦触碰到人的肌肤便会使人立刻死亡,而且……很难查出死因。这铜盒的里头沾染了些许的七颜欢,倘若不慎掉入了这玉露膏中……老夫人再涂了这玉露膏,只怕……”
他没有将话说完,在座的人便也都明白了过来。
“我没有,娘亲!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下毒毒害老夫人呢!”
清茗听得此话,早已慌乱了起来。
她虽是动了要杀老夫人的念头,可她却绝不会在这样的一个时机下手啊!
她今日不过是想将萧清然平日里那副虚假的面孔撕碎,再毁了她的名声罢了!
岂料……事情却会变成这样!
她如此想着,却是猛然转头看向了姜如心。
一旁的姜如心也沉默了下来,显然,就是连她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玉露膏分明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清茗的手中。
更何况,她可是特意透露了消息给那个宝珠的。
在宝珠被迷惑的情况下悄悄听去的话,可信度应当是十分高的才对。
那萧清然听了宝珠的话,怎么可能不相信?
除非她提前就知道了她们的计谋。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老夫人是要杀的,但绝不是现在!
姜如心胸膛微微起伏着,徐氏却已然被眼前发生的这一系列变故给弄的有些懵了,“娘……此事只是误会罢?或许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清茗罢了,您瞧瞧,这孩子这几日对您多孝顺啊,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害您!”
老夫人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却是直直的看向了清茗,半晌都没有出声。
清茗被老夫人那眼神看的有些畏惧了起来,然而她却还是扑到了老夫人的脚边,哭喊着道:“祖母,我是您的亲孙女啊!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害您呢!”
老夫人心知肚明,她知道清茗没有胆子来害她。
只不过……这件事与清茗有没有关系那可就不好说了。
她这几日突献殷勤,定然也是因为有什么事情。
“姐姐,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上面有毒么?”萧清然目光轻轻浅浅的扫过了清茗全身,看的清茗心中止不住的一阵打颤。
清茗听得此话,倏然抬眸便看向了萧清然,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分明就是提前知晓了想要栽赃陷害于我!萧清然!是不是……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想要害祖母!”
她说完这话,却是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连忙站了起来,一只手指指着萧清然鼻尖便怒骂道:“好啊!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要毒害祖母是不是?之前你寻来的那个梨木安神香也是故意的罢?只可惜被我偶然撞破,于是你心生一计不成便又再来了一计,你分明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害祖母!”
她言辞激烈,目光坚定,此番话说出来倒也像是有上那么几分道理的。
徐氏听罢,眉头一蹙,却是问道:“什么梨木安神香?清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论如何,徐氏是绝不相信萧清然会害了老夫人的!萧清然可谓是从小就养在老夫人膝下的,按照徐氏自己的话来说,她就是会害了她这个娘亲,也绝不会去害了老夫人的!
“姐姐,你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我的证据都摆在那里了,你的证据呢?你莫不是以为什么证据都是像你这样,嘴皮子上下一碰便好了?”
她目光凉薄不已,看的清茗就是心头一跳。
她方才听宝珠说的那番话时,便已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等到来了这里,看到清茗与姜如心那对视一眼的神情时便全都明白了过来。
于是……她便悄悄的在接过那小铜盒时,偷偷摸摸的做了一些隐秘的手脚。
她方才这样想着时,姜如心却已经倏然反应了过来。
她猛然朝清茗使了一个眼色。
她身为一个萧府的外人,是断然没有权利插手萧府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