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婢哪里知道,奴婢又没有见过大小姐与二小姐。不过她生的很是漂亮,今日还穿了一身红衣服,啊!对了老爷,她被侍卫赶出去的时候不慎落下了这个!应当是她头上戴着的簪子罢!”红桃将那个捡到的簪子恭恭敬敬双手奉上递到了萧山海的眼前。
萧山海接过那个簪子,端详许久,忽然转身便欲离去。
一直沉默着的琉音却忽然抬手拉住了她,凄凄哀哀的小声抽噎着道:“老爷,您别去了。妾身只是一个您养在外面的女人,说白,妾身连妾都算不上,您又怎好为了妾身去与大夫人、大小姐闹呢?这样不好的老爷,她们……才是您的家人。”
萧山海听得她的这般话,却更是恍若被诛心了一般,他猛然转身,认真的看着琉音道:“音音,你且等着,总有一日我会将你八抬大轿娶进门的。你今日受的委屈,我也会一一为你讨回来,你且在府里等着我将那逆女压回来给你赔罪!”
他说罢,抬步便怒气冲冲的离去了。
琉音本还想阻拦,却被红桃倏然拉住,“夫人,夫人您就不要阻拦老爷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您这么好心好意为她们着想,她们又是怎么对您的?”
看着萧山海渐渐远去再也看不见了的背影,琉音这才倏然将手从红桃的手中抽了出来。
“累死我了,天天装成这幅柔弱的恶心模样,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红桃叹了一口气,盯着门外,却是有些警惕,“得了,这种话别在说了。仔细被人听见。”
……
当萧山海怒气冲冲赶到萧府时候,萧清然方才堪堪将自己今日原本穿着的衣裳给换好时,宝珠便匆忙从门外冲了进来,“小姐,小姐,老爷回府了!”
“他回来就回来,与我何干?”
“老爷他……他叫小姐您还有清茗都一并过去。”宝珠垂下头,有些唯唯诺诺,“小姐,您最好小心一些,奴婢见老爷他……他好似今日心情不大好的模样,像是要发大火的模样。”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罢。”萧清然摆了摆手,便示意宝珠先退了下去。
她拿着手中的梳子,轻轻顺着自己那柔顺的青丝,看着铜镜中的倒影却是缓缓一笑。
自己的美妾都被打了,能不大发雷霆么?
她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正欲起身走出去之时,却是忽然想到了一事。
不对啊,萧山海明明已经被徐氏给喂了绝子药,那个外室怎么还能怀孕?
她眉头紧蹙,却是愈发的觉得不对劲了起来。
然而宝珠在门外催得紧,她尚且还来不及问天一,她便冲进来将她给拉了出去。
“小姐,快去罢,老爷等不及了!”
“知道了知道了。”萧清然摆了摆手,这才加快了步子向外走去。
待她来到了大厅堂之时,只见清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脸上红肿不已,徐氏正将她护在身后,死死的与萧山海对峙着。
萧清然跨过门槛,目光细细的打量过了每一个人,方才道:“爹,你找我何事?”
萧山海听得萧清然的声音,这才转过了身来,“我且问你,你今日出过府没有?”
“没有。我今日一直都在府里,府中的下人都可以作证。”萧清然回答的斩钉截铁。
萧山海听得她此话,却是愈发的气恼了起来,他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猛然将一直握在手中的碧玉簪扔向了地面,厉声道:“好啊!萧清茗!你听见了没有,你妹妹没出过府,你休想再栽赃陷害于她!我都问过了看管大门的侍卫了,他们全都记录了下来,今日只有你萧清茗在祀时出过府,根本就没有你妹妹的记录!而且,地上这根簪子也是你的罢!”
他话音刚落,抬腿便狠狠的踹了清茗一脚。那一脚正中她心口,竟是踹的她口吐鲜血。
徐氏眼疾手快,却还是慢了一步没有拦住,她连忙俯身将清茗抱在怀中,看着萧清然解释道:“老爷,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罢,清茗出府那是为了上街去采买东西,怎么可能会是去寻那个女人的麻烦?”
萧山海闻言更是冷冷一笑,“徐氏,你最好给我好好管教一下这个野丫头,到底是从外面跑回来的,不干不净,一点府里的规矩都不懂!倘若再有下一次,就休怪我赶她出去了!”
“老爷,你……”徐氏正欲辩解,萧山海却已然大步离去。再不给清茗与徐氏说话的机会。
徐氏含恨看着他的背影许久,这才恍然想起了清茗。
她看着清茗那张早已被打的肿如发面馒头一般青青紫紫的脸,心中大痛,“我的茗儿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你要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她可是你爹心尖尖上的人啊……”
徐氏早已清楚了萧山海在外面做的一切,可她却懒得再去管了。
现在,她只想好好的看着她的儿女们长大成人,该娶妻的娶妻,该嫁人的嫁人,至于萧山海,她早已对他心死了。
清茗缓缓地摇着头,却只觉得一颗心剧痛无比,她张口欲解释,一只手缓缓抬起便指向了萧清然,可话还未说出口,鲜血却是自她的口中凶猛的涌了出来。
萧清然!
你真是好毒的心思!下手竟这般快!
没想到,她竟是一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便利用了萧山海来对付她!
好!好!论起狠毒,她萧清然与她当真是一点都不遑多让!
“茗儿,茗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