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正的肉拳头打到了纯正的肉脸上,在没有法力协助的下,再一次证明了一个真理:拳头比脸硬。
纳云那白皙坚挺犹如胡人的鼻梁被打歪了,酸楚的味道犹如吃了很多芥末般,呛的脑门都要开了。
他被朱炯一拳打飞的瞬间,恶鬼也被完全斩杀,而流云剑也飞了出去。
纳云连连后退了几步,自觉地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流了出来,他惊恐地伸手一摸——竟然真的流鼻血了。
……
……
揽月楼里不是所有的人都跑了,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被落了一身灰。
比如三楼有两个奇怪的客人,他们点了一桌子的菜,戴着大大的斗笠,吃饭喝酒也不摘下来。
之前恶鬼跺脚震楼产生的灰尘,一点也没有沾到他们身上,倒不是因为斗笠的缘故,而是他们所在的酒桌方圆一圈一点灰尘也没有。
“师兄,您先请!”
“师弟,还是您先请!”
“师兄,师父说要尊敬兄长!”
“师弟,师父也说要爱护幼小!”
高高大大的师弟,一点也不幼小,放在人群里也是一名惹人注目的巨汉。
“师兄……您快请!”那名师弟拿布伸到斗笠下擦了擦嘴,“我快忍不住了!”
略显高瘦的师兄轻轻一叹,“师弟……”
一整微风吹来,将那师弟的斗笠前的面纱吹开了一小角,当然也带了满桌菜肴的香气。
嗖的一声!
师兄举着筷子尴尬地看着空荡荡的桌子,而身旁的师弟肚子却高高鼓起。
师兄一把掐住了师弟的脖子,拼命地摇晃,“你怎么一下都吃了?!你怎么不忍一忍?!你不是说要尊敬兄长吗?!”
师弟被掐的连连怪叫,李掌柜的站在一旁,身体像狂风中的大旗,一阵抖抖抖。
“妈呀,有妖怪啊!”他心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口水从嘴角流出,犹如无声的呐喊。
那对厮打扭在一起的师兄弟突然停了下来。
“师弟,你听到了吗?”
“……”
“师弟,你的听力比我好多了,你应该比我先听到才对呀?”
“……”
“呃……”
师兄急忙放开手,肚子鼓的高高的师弟一阵咳嗽。
“师兄,这应该是仙剑飞行的声音,目标正是我们这里。”
“师弟,你不怕,有师兄保护你,没人能伤害你!”
“咳咳咳!”师弟又咳嗽了几声,显得很是难受,“师兄,你对我真好!”
……
……
当流云仙剑飞出朝天观时,就在朝天观东方一座大山里,一个红衣女子正在抬头望天。
她才是真正第一个察觉到流云剑被召唤的人,要比朝天观的道士们还要早。因为纳云召唤流云剑时,她比剑先察觉到了。
红影一闪,她几乎是跟着流云剑一起飞出。
飞剑的速度,终究是要更快些。
……
……
当顶楼上流云剑跌落在地时,从下面走上来了两个带着大斗笠的怪人。
流云剑正在他们脚下,而朱炯一拳打歪纳云的鼻子后并没有继续进攻。
本来喧闹的场景瞬间安静了下来。
虽然之前隐藏的好,纳云没有注意到这二人;如今照面了他也看出了,新来的两位是大妖。
这两个大斗笠朱炯是认识的,他静静站在一旁,隐去一身鬼气。
那两个大妖微微低头,流云剑就落在他们脚下,这可是一把名剑。
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把剑上。
纳云心中已经焦急万分,他宁愿输给朱炯,但他绝对不能丢了流云剑。
也顾得上被打歪的鼻子,双掌一错,双袖齐出,层层叠叠的白云再次涌出。
曼妙的气息笼罩当场,众人所见全是一片洁白。
纳云藏身云中,当他潜伏到地上流云剑附近时,他惊恐地发现,流云剑被一只脚踩在了脚下。
那只脚异常巨大,有普通人三个脚掌那么长,被一丛白布包围着,看不出里面具体的形状,只是那只脚很扁。
浓稠的白云并没有将在场所有的人困住,花花从梁上跳下径直钻进了朱炯的身体里。
高瘦师兄长袖一挥,场间的白云便退开了些,只见地上他的脚很扁很大。
“二位决定要跟朝天观过不去了吗?”
白云里,纳云的身影渐渐显露了出来。
那两个巨大的斗笠停在那里没有动,只听那位师兄说道:“师弟,朝天观的名字好像很熟?”
“师兄,我们还没有拜师的时候,一个好朋友就是死在这些耍剑的道士手里的。”
“唉……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想不过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想起来依然很痛心。”
“师兄,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出手?”
“师弟,你可还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做妖最重要的是什么?”
“师兄,我当然记得。师父说,做妖最重要的就是——要像一个妖怪。”
“师弟,我觉得我们也该做些妖怪们该做的事情了,否则我们会被人家误认为人的。”
纳云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他今天虽然被朱炯打的很惨,但他尚未失去理智。他知道,他必须得夺回流云剑。
可是面对对面两个大妖,以及一直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朱炯,他做不到。
就在这时,一道红光飘来,冲破窗棂,一个俏生生的红衣女子面带红纱出现在了当场。
朱炯心道:又是一个强悍的妖怪,这扬州城人口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