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渊瞄了眼高定手中那两张银票,乖乖,一百两面额一张的银票,这小子可真是个土豪,出手这么大方,看来明天又有赌本了。当下咽了口唾沫,一边伸手去接一边打哈哈虚伪地客气道:“你看你客气的,这可怎么好意思啊?怎么能让兄弟你破费啊?”
眼看就要接到银票,孙渊正自兴奋,甘泰却突然插到前面,握着高定的手道:“万万不可,初次见面我们怎么能拿你的钱,高兄你还是收回去吧”边说还边把高定手中的银票往高定怀里塞。
孙渊气的从后面踢了甘泰一脚,这小子,该他说话的时候不说话,不该他说话的时候却乱说话。甘泰正自和高定推让,被踢了一脚回头问道:“踢我干嘛?”
孙渊道:“你这笨熊,别挡着我。”然后将甘泰一手往旁边一推,凑到高定面前笑嘻嘻道:“既然高兄这么客气,我们就却之不恭了,谢了啊!哈哈!”说罢从高定手中抽过银票,抽出一张银票揣到怀里,将另一张银票丢给甘泰道:“你这笨熊,这张是你的。”
甘泰见状道:“你。。。”
高定哈哈笑道:“些许小钱,就别推来推去了,收下便是。不然可就看不起我咯!”
孙渊翘起大拇指赞道:“还是高兄会说话,哪像这家伙,人高马大的,却像只笨熊一样。”说罢指了指甘泰。
甘泰撇撇嘴,双手捏了捏骨关节,发出卡崩卡崩的声音,牛眼一瞪道:“好久没打架了,是不是想陪我练练啊?”
孙渊干笑道:“呵呵,我像这么傻的人么?没事和你拼蛮力啊?你想得美!”
高定插嘴道:“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我和诸葛云一路赶回来,连饭都还没吃呢,不知道这里哪里能弄到吃的?”
孙渊接道:“这个简单,我们这里有不少饭庄,怕巡夜的弟子饿着,所以有好几个饭庄是日夜开着的,诸葛云他家附近就有一个,就是不当班的时候去吃要另外付钱。”
高定道:“那还等啥?赶紧地,点些酒菜,我们一起喝几杯。”
到了饭庄,因为已经是深夜,所以只有些熟食和蔬菜之类的,高定点了些菜后说道:“可惜没什么鲜活的下酒,只能将就了!”
孙渊闻言哈哈一笑道:“高兄莫急,看我的。”说罢出门去了。
高定问诸葛云道:“他干嘛去了?”
诸葛云回道:“能干嘛?肯定下湖抓鱼去了。”
高定疑惑道:“这大半夜的黑不隆冬的,怎么抓到的鱼啊?”
诸葛云道:“别人当然抓不到,可他孙渊是什么人啊?人家抓鱼是划着船,撒个渔网或用鱼叉,他可好,直接往湖里噗通一跳,半柱香的功夫就能给你抓几条活鱼上来!”
高定惊讶道:“这小子水性这么好?”
诸葛云道:“好,怎么不好,两年前太湖水匪到附近村镇劫掠,这小子和其他弟子一起去驱逐水匪,水匪打不过就往湖里跑,这小子追着跳进太湖,硬是在水里干掉了十来个逃跑的水匪,就此吓得水匪不敢再来我们地面上袭扰,后来还派了人来求和,这小子也打出了名声!”
一旁的甘泰点头附和道:“没错,这小子虽然人不咋地,但水性确实是我们这第一把好手!”
正说着,门外传来孙渊的声音:“谁在说我坏话,什么这小子那小子,枉费我辛辛苦苦去帮你们抓鱼。”说着孙渊便走了进来,只见他两手各提着一条活鱼,递给了饭庄伙计拿去后厨烧,身上有些湿漉漉的。
高定算是明白了,诸葛云着意结交的朋友不管是三教九流都无所谓,但基本都是比较出众的人,都有一技之长。
不一会两条鱼便烧好送上桌,孙渊指着盆里的鱼对着高定说道:“来,高兄尝尝这太湖白鱼,这白鱼只有现抓活的才新鲜。还有这鲫鱼汤也尝尝,鲜得很!”
当下众人觥筹交错,吃着湖鲜,喝着美酒,侃着大山,好不快活。酒足饭饱后,诸葛云带着高定与孙渊甘泰告别,带着三分醉意左摇右摆地直回自己家而去。
诸葛云与高定晃到家门口,却看到家门口有个高达的人影。诸葛云借着大门口灯笼的余光仔细一看,一张面无表情却棱角分明而又坚毅的脸跃入视线,正是诸葛云的父亲,诸葛世家刑堂堂主,诸葛中。
诸葛云顿时吓得连那三分醉意都没了,急忙上前问安道:“爹,你怎么站在家门口干嘛?”高定也急忙上前请安。
诸葛中看了诸葛云一眼,简洁地说道:“等你!”
诸葛云顿感局促,诸葛中一向严厉,看来自己又要被责罚了。当下说道:“爹,我知道错了,我在外面惹了事,害死了好多兄弟。爹你责罚我吧!”
诸葛中并不急着回答,他说道:“先进门!”
诸葛中带诸葛云高定走进大门,在院子里停下,诸葛中对着高定偏了偏头,示意高定先进去休息,高定识趣地赶紧低头蹿了进去,他对这舅舅可是也有点发虚。
而诸葛云默默地把大门关上,转身对着诸葛中。
等高定进了内院,诸葛中注视着诸葛云,半晌才缓缓道:“你没错,锄强扶弱,侠义所为,你所做的何错之有?不过现在我们世家情况复杂,有的人只想安逸享乐,胆小怕事,怕惹麻烦,所以才会针对于你。我不会怪你,但你永远记住,往后行走江湖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侠义为先,问心无愧便好!”
诸葛云见一向对自己严厉的诸葛中居然不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