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定之父高大绅虽是杭州富豪,势力不俗,但做生意之人,一般与人为善,轻易不得罪人,交游广阔方能财源滚滚。这恶少敢于在白日强抢民女,背景应该够硬,高定本乡本土人士,家业俱在杭州一带,掺和进去的话,后患无穷。如被高大绅知道高定参与街头殴斗还得罪有背景之人,高定可就惨了。而诸葛云第一次来杭州,面生的很,就算事情闹大了,大不了打完架就跑回苏州。
因此高定对诸葛云点点头,道:“那好,你小心点!”诸葛云也不走楼梯,纵身从楼上跳下,轻漂漂的落地,左脚一个连环踢,把正扑向那秀才的三个恶奴踢飞。这还是诸葛云留了手,不想把事情搞太大,不然那几个恶奴非断几根肋骨。
此时诸葛云对那少女挥挥手道:“姑娘先走,这里我来帮你讨回个公道!”那少女定下神来,凝望诸葛云道:“大恩不言谢,敢问公子姓名?日后必当报恩!”诸葛云此时才仔细看这少女,也就十五六的年纪,比自己还小点。长相却是十分清秀美丽,过得几年长成后必是绝色。也难怪这恶少见了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了。
但看这少女穿着甚是华丽,当也不是普通人家子女,又怎会独自一人上街?摇了摇头,诸葛云也不多想,说道:“在下诸葛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本分,何须言谢,姑娘你还是快走吧!”少女回道:“多谢诸葛公子相救,我叫婉儿,救命之恩,必当报答,你保重。”诸葛云挥挥手道:“没事,你先走,这里我来处理。记得以后别一个人单独出门了。很危险!”婉儿笑笑,对着诸葛云挥手告别,独自离开了。
那恶少见到嘴的鸭子飞了,想出声叫那两名手下把那少女拦住,但转眼看看那两名手下都吓傻了,身子都瑟瑟发抖,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三人,身体缩成了虾米,还在哼哼着。到嘴的话一个骨碌又咽回了肚子里头,只得暗自骂道自己手下:几个废物,平时耀武扬威的,和人一动手,不是趴下就是吓傻,哼!真是废物!
诸葛云又将那陆致远扶起,问道:“秀才公,没事吧?”陆致远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回道:“多谢这位公子相助,在下无碍。”诸葛云道:“那就好,你先歇息会。”说罢转身朝那恶少走来。
那恶少见诸葛云朝自己走来,吓得慌了神,急对那两个还站着的手下道:“快上,给我拦住他。”那两人哪敢上前,但又恐回去后挨的责罚更重,两人只得硬着头皮一声大吼,冲上前来,诸葛云随手一扇,一人脸上挨了一耳光,顿时往左直飞了出去,回手又是一扇,剩下的一人脸上也挨了一耳光,望右飞了出去。一人左脸,一人右脸,被打得又红又肿,两人趴在地上,手捂着被打的脸蛋,呜咽着都快哭出来了。
那恶少见两名手下连阻他一下都不能,吓得差点屎尿齐流,急对着诸葛云道:“你想干嘛?快给我站住,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乃杭州知府史不凡之子,史小玉是也!你敢动我?”
诸葛云闻言一怔,想不到这恶少居然还是个官家子弟。但转念一想这恶少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气焰之嚣张,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也不知已有多少无辜少女遭其毒手,如此恶行,岂能轻易放过?何况以诸葛云的家世,也未必对一个知府如何忌惮。一念至此,诸葛云已有打算。杀了这恶少肯定不能,毕竟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杀知府之子影响太大,但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让其不能再出来祸害乡里,诸葛云相信还是举手之劳!
诸葛云正思忖间,突闻不远处有人大喊:“何人在此闹事?”抬头一看,只见七八名衙差,手按腰刀,正急奔来。
方才这一闹,附近游人及百姓虽不敢过分靠近,免得殃及池鱼,但国人素喜凑热闹。这才没多久,周围已围观了一大帮闲人。西湖边本就有不少衙差巡检,防人闹事。这几名衙差正巡弋至此,见围了一群人,以为有人闹事,若不及时处理,万一被上官知晓,免不得吃一顿挂落。是以急分开看热闹的人群,挤得进来。
那些衙差走得近来,为首那衙差见地上躺着五人,旁边站着史小玉,呆了一呆,忙带笑道:“原来是史公子在此,不知发生了何事?”
那史小玉正战战兢兢,突见这些衙差,心中顿时大安,忙道:“原来是王捕头,事情是这样的,本公子带着家丁来西湖游玩,见此人调戏良家妇女,便上前理论,谁知此人蛮横无礼,竟将我随从家丁悉数打倒在地,还威胁于我,你来的正好,速将此人拿下。我当在父亲面前为你报功。”
围观百姓见他颠倒黑白,有那知情又胆大的,不免一阵嘘声。那王捕头闻得嘘声,扯起嗓子喊道:“谁敢呱噪?想进衙门吃一顿水火棍?”众皆默然,那王捕头对史小玉赔笑道:“史公子稍候,待我拿下这恶贼,再置酒与公子压惊。”转过脸来,王捕头脸上一寒,喝道:“兄弟们。”众衙差齐声应道:“在。”王捕头向诸葛云一指道:“将此恶贼给我拿下,押送官衙!”众衙差应道:“诺。”应罢这七八名官差便上前就要拿人。
诸葛云见这史小玉颠倒黑白,那王捕头与其又如一丘之貉,不由怒火上心,怒喝道:“想不到你们竟能如此颠倒黑白。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