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望着黑衣少年那天真无邪的眼神,确定那黑衣少年不是在说笑。当下摇了摇头无奈道:“是我们疏忽了,这比武台搭建的时候忘了加台阶了,要不这样吧?”说完那管事俯下身,一只手探下去,抓住黑衣少年的一只手,然后把黑衣少年连人带枪慢慢地拎起来,然后拖到比武台上。那黑衣少年放下拖着的长枪,上下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双手抱拳向管事致谢。
围观的人见状又是爆发出一阵讥笑之声。
“哇哈哈哈哈哈哈!”
高台上观战的郝风雷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只听得郝风雷笑道:“这小子真逗,我参加了这么多次冠礼评定,就服这个穿黑衣服的这小子。真有意思,笑的我肚子都疼了。”
莫问道拍了拍他肩膀,郝风雷一边笑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莫兄你拍我干嘛?”
莫问道无语,伸手把郝风雷的脸强行转过来,郝风雷正要发怒,只见高台上所有人都正看着肆无忌惮地大笑着的自己。
“额”
郝风雷笑声渐小,额头又开始见汗。大长老满脸严肃地说道:“郝堂主,下面的弟子可都看着呢,请你注意自己的形象。”
“一定注意,一定!”郝风雷擦着汗回道。
比武台上,那弟子满脸不屑地看着那黑衣少年,而台下那几个之前比试认输了的弟子则对台上这弟子满脸羡慕,心想这小子运气真好,居然遇上这种对手。
“开始比试。”
管事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声宣布道。这场闹剧还是早点收场的好,管事心想道。
那弟子唰地拔出长剑,把剑鞘往旁边一丢,然后手中长剑剑锋直指那黑衣少年,口出狂言道:“一招,只需要一招,我便击败你。”
那黑衣少年见那弟子口出狂言,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心中战意顿起,双手将长枪握的更紧,枪尖朝前,静待那弟子进攻。
那弟子大吼一声,拖着长剑猛然冲向黑衣少年,快要到得近前,只见那弟子纵身一跃,高高跳起,然后长剑向前一挺,居高临下直刺向那黑衣少年。
那黑衣少年冷哼一声,双手将长枪抬起,猛然一抡,竟然将那弟子手中长剑直抡得脱手而飞,长剑激射而出,引得周围看热闹的人一阵尖叫,生怕被这激射而出的长剑误伤到,幸好那黑衣少年力道拿捏的极准,长剑斜着向下直没入比武台不远处的校场地上。
而这黑衣少年一枪抡飞了那弟子的的长剑后,顺势枪尖朝下抵地借力,双手仍然紧握长枪,双脚却腾空而起,正好抵在那腾空飞来的弟子胸腹之处,然后猛力一蹬,只见那原本顺势猛扑而来的弟子被这双脚一蹬之力直接倒着飞了回去,飞出好远才啪地一下后背着地,摔了个七荤八素,一时之间那弟子晕乎乎地爬都爬不起来。
“哇”
校场周围围观之人无不发出惊叹之声,想不到这黑衣少年居然是扮猪吃老虎。
高台上众人也是一片哗然,以他们的眼光,怎能看不出这黑衣少年的厉害。方才这黑衣少年一枪抡飞长剑,且力度拿捏之准,令人咋舌。以那黑衣少年的身手,其实只需长枪一挺,利用长枪的长度优势,那弟子在半空之中便避无可避,长枪枪头直接便会透胸而过,远比抡枪去砸剑难度低得多。只是这是切磋,不允许故意伤人,因此那黑衣少年便选了难度更高的应对方法。
大长老激动道:“谁知道这黑衣少年是谁?”
众人面面相窥,谁也记不起这少年是从哪冒出来的。
大长老见无人认领这黑衣少年,顿时不喜道:“今天比试之人都是各堂送来的,难道居然会无人知晓?”
“咳咳”
秦风见大长老发怒,无奈之下咳嗽两声化解尴尬气氛,然后出来说道:“回大长老,这黑衣少年。。。”
大长老奇怪道:“难道是秦长老你门下龙虎堂的?不对啊,这黑衣少年才来参加冠礼,不应该是龙虎堂的啊?”
秦风尴尬道:“大长老误会了,不瞒大长老说,这黑衣少年乃在下犬子,名叫秦炳。”
大长老和众人都有了些印象,大长老迟疑道:“难道你是说,这黑衣少年便是以前那整天冒着鼻涕泡的孩童?”七八年前,大长老及众人都见过秦风的儿子秦炳,那时候秦炳还是个冒着鼻涕泡的孩童,后来一直没见过,加上众人本就对这些外姓子弟不甚关心,谁也没去关注一个外姓子弟孩童的去向。
秦风告罪道:“这顽童,整日里无人管教,因此我便将他丢在龙虎堂内,方便每日管教,谁知这小子学武天赋不错,天天在那里舞刀弄枪的,这七八年间倒也学得了一身本领。只是坏了龙虎堂的规矩,还望众长老原谅。”
大长老说道:“哪里哪里,我诸葛世家又得一名人才,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呢,秦风你教导有方啊,居然将秦炳调教得如此厉害!”
秦风谦虚地回道:“大长老谬赞,秦某担当不起。”
大长老摇摇手,满脸期待地说道:“呵呵,我倒是很期待诸葛云和这秦炳在遇见之后的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