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本来是一家。”
封不平立即道。
顾闲立刻转头问向玉神子:“难道玉掌门不同意‘五岳连枝’之说么?”
玉神子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我自无意见,五岳原本是一家!”
顾闲看向宁中则,道:“那宁夫人有话说么?”
宁中则哼了一声,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五岳并派一事不过是岳不群和左冷禅大力提行的,宁中则却从未看好过,但她今时今日已不可能再说什么反对之言了。
顾闲又转向华山派的十大异人,继续相问:“各位有意见吗?”
华山派十大异人面面相觑,又纷纷摇头。
他们纵然真有意见,在现在这个局面之下,也绝不敢作那出头鸟。
顾闲刚要开口,紫霞殿外却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既然都是一家人,何必分什么剑、气之争?依我乐厚之见,不若就效仿当年华山剑气二宗比剑之事,决一个掌门出来就是,何必拖拖拉拉!”
门外走来一位矮矮胖胖、形容丑陋之人,正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大阴阳手”乐厚。
九曲剑钟镇也在其旁。
一大帮嵩山弟子在紫霞殿外被拦住,这二人却直端端地走入殿内。
顾闲见此二人来,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可是嵩山派的二位前辈到了?”
论身份,顾闲并非刘正风的弟子,在五岳中只有一个衡山长老的身份,若再算上五岳掌门的地位,最多叫这二人一声“师兄”,无论如何是不必喊“前辈”的。
所以乐厚两人听了都颇有些喜悦,只是身后又出不和谐的声音:
“当日五岳比剑之时,可未见顾掌门如此客气啊!”
这是泰山派的长老玉玑子等人来了。
“若当日我有失礼之处,还望恕罪,几位请坐。”
玉玑子道:“五岳既是一家,这便是咱们自家人的事,我们关起门来说话,有些话语若是难听了,顾掌门可不要怪责。”
“顾兄不怪,我莫冷却未必愿意听!”
莫冷仍是身穿麻布衣,脚踏布鞋,握着一柄普通长剑,缓缓走入大殿中。
“好久不见,莫冷兄,请坐。”
莫冷只是站在那里,却锋芒毕露,如同一柄出鞘宝剑,剑气直冲云霄!
他的辟邪剑法显然是有了很大的突破。
莫冷随意扫视着周围,道:“两边都是又脏又臭的座位,我坐不下!”
顾闲笑道:“莫冷兄既然这样说,为免尴尬,那我就也站起来吧。”
紫霞殿内的众人只觉得顾闲实在太好说话,简直是个和气先生,人人都可打骂几句,哪里有半分一派掌教的风范?
乐厚冷哼一声:“我们可不是来看你们站还是坐的,今日该将华山掌门之事解决一二了!”
顾闲问道:“依乐先生之意,如何才好?”
乐厚道:“自然是比武,谁赢便谁做掌门!”
顾闲道:“诸位有意见吗?”
封不平、玉玑子等人当然赞同,玉神子却面露为难之色。
玉神子使了个眼色,让华山的十大异人中的一人起身道:“这当然不可,若是掌门之位以比武论输赢的话,那么五岳掌门之位是不是我等也可随时挑战?”
成不忧在一旁阴测测地笑道:“自然是如此的,江湖之上本是强者为尊!”
玉神子道:“那好,只要五岳掌门赞同,那我也无意见!”
这句话将全部责任都推给了顾闲,玉神子之所以极力邀请顾闲前来调和,也正是此意。
场上忽然陷入了安静当中,众人都在等待顾闲给出答复。
“我没有意见!”
顾闲无所谓地道。
“好!”乐厚拍手道:“五岳掌门果然是明事理的人,那么大家就来比武决胜负罢!华山派中的弟子若能有胜过这位封不平先生的,便算是赢了!”
玉神子脸上难看,他请顾闲来本是要封不平和顾闲相斗,他好渔翁得利,不过此时顾闲反先让他和封不平耗了起来,便对他大大地不利。
乐厚见玉神子久久不答话,又讽刺道:“我看玉神子师侄还是退位让贤的好,华山派的气宗从此搬家出门,倒也是件妙事!”
宁中则面露愠色,以她的性子自然忍不了这等讥讽,当即怒目相对,就要拔剑而起。
但玉神子却将她拉住,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玉神子道:“哈哈,既然封不平师叔有此兴致,三日之后,举行传位典礼,我将位置让出来就是。五岳掌门,你看可好吗?”
他故意将五岳掌门点了出来,引得众人又重新将目光放回到顾闲身上。
顾闲笑道:“好,好!那如此,问题就解决了,咱们散了吧。”
成不忧和乐厚同时站起,道:“不急!”
乐厚深深地看了成不忧一眼,又慢慢坐下,让他先讲。
成不忧大声道:“既然顾闲你同意五岳掌门是由贤者居之,那好,我就来替封师兄挑战你。”
“若是你输了,便该将五岳掌门的位置让与我们!”
顾闲故意沉下脸道:“成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成不忧笑道:“还有什么意思?你不觉得你这个五岳掌门当得太便宜了吗?”
玉玑子也应和道:“不错,五岳掌门的位置是该让一让了。”
他一说话,场中众人,连带玉神子在内都纷纷附声,只有莫冷一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