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事有蹊跷,他仍旧没有派人去追查此事。
有一件事,宋弋阳不知道该不该讲。
除了当年误会重语嫣一事,宋弋阳还从庄梅的口中得知了一个可怕的秘密。
先皇之死,其实与……钟离沐辰有关。
“是我对她太放纵了,我曾答应皇兄要对她好,但是,她太不知轻重了,她想要的我永远给不了,既然如此,事情该告一段落了。”
云凌已经不再对宋弋阳自称朕了,似乎从云凌知道宋弋阳身份的那一刻起,云凌就已经失去了他王者的尊严。
云凌还是云凌,还是以前的那个在她面前只愿意当一个平凡男子的云凌。
宋弋阳想要开口却是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有些事,或许不用讲明,或许云凌什么都知道。
他这样一个绝顶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皇兄是如何死的。
宋弋阳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不说。
司空皓很羡慕云凌和宋弋阳那般的默契。
他似乎永远学不会云凌那样的从容。
或许,就算他如今这般从容,宋弋阳似乎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皇宫的事,必须要速战速决了。
伊甸树藤的事必须加点紧了。
宋弋阳又想起了她那可怜的生命期限。
将军府正在重建,云凌已经昭告天下让郭桑官复原职。
曾经的逆臣贼子,一夕之间摇身一变成为了皇城里手握重兵的权臣。
有很多人为此感到很不解,仿佛太突然,就好像当年一样,将军府一夜之间衰败,成为了皇城里最萧条的废宅。如今也是一夕之间,将军府又重新回归到当年的高位。
人们都不明白,为何当今陛下会如此的没有威严,竟是会如此的儿戏。
只是简单的一道命令,就让曾经的荣耀的将军大人从人上人沦为低等马奴,就是一道命令,让低等的奴隶又成为了人上人。
这似乎太儿戏了。
云凌根本不在意旁人的看法,所以,不管有些朝臣如何说,他就是要如此的任性。
天子怎么了,天子就没有犯错的时候了?
知错就改,这有错吗?
云凌并不认为他这样做失去了天子的威严,相反的,他觉得这才一个君王该做的。
自那日后,宋弋阳便没有再见过郭子安。
就算是知道了她的身份,郭桑和文謦都没有来过……
宋弋阳虽然有些伤心,但并没有多么的痛彻心扉。
她似乎是理解他们的。
毕竟,他们似乎已经没有可以那般亲密的理由了。
郭桑和文謦没有来,这还说的过去。
但是,荣天也没有来看过宋弋阳。
这让宋弋阳觉得……怅然若失。
那日从宫门口出来,等在外面的人里并没有荣天的身影。
荣天似乎听到了什么跑掉了,荣天竟然跑掉了……
宋弋阳问风隐子,“荣天呢?”
风隐子望向远处,故意不看宋弋阳。
这样的做法似乎太幼稚了。
宋弋阳向司空皓眨了眨眼,坐在风隐子旁边的司空皓赶紧动手,一掌拍在了风隐子的后脑门上。
司空皓收手的时候非常小心,所以,风隐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将怀疑对象锁定在了看风景的楚瑜身上。
风隐子觉得楚瑜这样的悠闲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楚瑜回看着风隐子的怒意,“怎么了,你眼睛睁这么大是想吓死谁?”
“你刚才打我了是吗?”
“我打你,我为什么打你?”楚瑜指了指他自己,然后非常诚恳的问风隐子,
“你敢发誓?”
“我为什么要发誓,我又没有做过。”
“你既然没有做过,那你为什么不敢发誓?”
这样下去,会不会没完没了?
宋弋阳有理由相信这是风隐子的缓兵之计。
荣天难道交代了风隐子什么吗?
风隐子是荣天至上者,对荣天是唯命是从,这点,宋弋阳从没有怀疑过。
所以,风隐子能够保持缄默,宋弋阳并不感到奇怪。
只是,她有点不明白为何荣天不肯来见她呢?
荣天不是很想她的吗?
“风隐子,我觉得你是成心找我麻烦。”楚瑜知道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美好的时光。
他们又可以像以前那样像个孩子一样胡闹了。
所以,他开始跟风隐子互不退让。
啪!
楚瑜就是一掌直接拍在了风隐子的后脑门上,似乎是司空皓拍打的地方。
风隐子这次有理由相信,楚瑜就是真凶!
“我说是你吧,我就知道是你,我没有猜错,就是你打了我。”
“我觉得我不能白白受委屈,既然你说是我做的,我就坐实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你还好意思说你受委屈,楚瑜,你这条臭鱼,你真是死不要脸。”
风隐子就是这样口不遮拦。
若是他能够在荣天面前也这样,荣天也不至于如此不待见他。
风隐子在荣天面前,似乎很小心。
如果放任他们继续争吵下去,似乎有些聒噪。
宋弋阳笑道,
“风隐子,你就这么脆弱,一掌就值得你哭天抢地?”
“弋阳,是两掌,我可是白白的受了两掌,我怎么能够不讨回公道呢。”
“风隐子,有意思吗?你觉得有意思吗?”
“弋阳,你干嘛要这样贼眉鼠眼的冲我笑,你这样笑,我心里直发怵。”
宋弋阳还没有说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