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弋阳心中更是焦躁,不知交代给宋煜烈的事情,他办的怎么样了,郭桑的灵根真的可以重塑吗?
“你在胡说什么?!”正当宋弋阳陷于愁苦之中无法自拔时,楼下忽而传来了喧哗的争吵声。
好戏终于上演了。
楼下的争吵声,成功的引起了众人的目光,宋弋阳临窗而望,看着聚集在一起闹事的壮汉们,心里一片宁静。
云凌他们应该也在隔岸观火吧。
邓尊伦不会下去调解,因为发生争执的两方并不是天乐楼的人。
在天乐楼的这段日子里,宋弋阳已经摸清了邓尊伦为人处世的方式,若有人在天乐楼闹事,有一方是天乐楼的人,邓尊伦作为老板自然会现身调解,不让自己的人受到伤害这是邓尊伦作为老板最基本的操守。
若是发生争执的双方与天乐楼无关,他不会出手。因为不是天乐楼的人,他根本不在意。
再者,事后,钟离德仁会出面。
所以,很少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这一次,是蓄谋已久还只是单纯的巧合?
云凌观望着楼下的打斗,没有让任何人下去阻止这场闹剧。
这就是宋弋阳想要给他看的吗,不过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斗殴罢了。
看来,他是对宋弋阳抱了太大的希望,云凌对宋弋阳有一点失望,可能,希望太大,失望才会更大吧。
戚如烬嘲讽道,“这就是宋弋阳演的一出戏吗,她也不过如此。”戚如烬不同意风隐子的话,宋弋阳哪里及得上郭好好千分之一。
“或许……还没有完。”楚瑜目不转睛的看着楼下的一片喧哗,轻轻的说道,
邓尊伦淡淡的说道,语气虽然比戚如烬温和一些,但却并没有带着善意,“楚瑜,你对她抱太大的希望了。”
楚瑜却是淡笑,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是吗,也许吧。”
戚如烬认真的说道,“楚瑜,你会失望的。”
风隐子笑呵呵的说道,“戚如烬,未必哦。”他手拿折扇,将折扇打开,捂嘴轻笑,似乎对宋弋阳很有信心。
戚如烬和司空皓皆一片迷惘,这楚瑜和风隐子什么时候和宋弋阳打成一片了。
司空皓轻声询问道,“你们和宋弋阳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风隐子只是摇头轻笑,没有回答。
楚瑜想起了宋弋阳那倔强的小脸,也是毫不做作的笑了起来。
风隐子在云凌的目光下,不得不回道,“就在昨天吧。”
云凌问道,“芳华宫?”
楚瑜和风隐子点了点头,云凌继续问道,
“她去那里做什么?”
楚瑜和风隐子面面相觑,无法作答,因为他们好像是不知不觉走到了那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目的吧。
风隐子解释道,“她……或许只是瞎转悠,恰好走到了那里吧。”
云凌冷哼一声,虽然不大相信,但这话似乎也没有毛病,毕竟宋弋阳对皇宫并不熟悉,只是宋煜烈为什么没有看好自己的妹妹,这才是让云凌困惑的地方。“瞎转?!”
楚瑜也点了点头,“瞎转。”
下面争吵声还没有断,一个体形庞大的壮汉还在那里与人争辩,忽而那个壮汉一拳头将年轻的男子打倒在地,那年轻的男子因为身形偏瘦,完全不是那个壮汉的对手,那个年轻男子身上穿着的是乔深队伍里的队服,所以,远远遥望的宋弋阳一眼就看到了乔深。
乔深出现后,那壮汉还是骂骂咧咧的,隐隐中,宋弋阳似乎听到了那个壮汉骂道,
“我骂林虚子怎么了,他不就是一个道貌岸然,假仁假义的江湖术士吗,修行再高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给杀死了,你们不知道,当年攻打九峰山的时候,我可趁乱砍断了林虚子一条胳膊。”
林虚子……是谁?
宋弋阳有些不解。
宋煜烈似乎知道宋弋阳想要问什么,回道,
“林虚子是乔深的师傅,九峰山当年的掌门。”
原来如此。
乔深似乎是去劝架了,并没有让那个年轻人和彪形大汉就继续扭打在一块。
“这不是九峰山当年的大师兄吗,这是怎么了,跑到了风月场所给人当护卫了吗,不就是一条听话的狗吗,神气什么,想当年,你多么威风啊,我受刑时就是你将我捆绑上去的,你看,你看看,这就是你们九峰山干的好事。”那个彪形大汉继续恶言相向,丝毫没有给乔深面子。
乔深今日来这里,其实,是沈巫漠叫来的,因为这是宋弋阳吩咐的,宋弋阳借来皇城数日,遂宴请了乔深和他的部下,所以,他们来这里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宋弋阳的调查里,凶手就出现在九峰山灵使之中,但具体是谁,宋弋阳并不确定。
那恶汉将胸前的咒纹露给乔深看,乔深的脸色似乎没有变化,依旧保持着一贯的风度。
“那都是曾经的事了,九峰山已毁,一切都已成烟,消散不见,往事何必再提。”
“说的很轻巧嘛,那我当年所遭的罪呢,你们该不会就这么忘记了吧,我可是受了25道伤灵钉,我的半条命都差点被你们九峰山夺走了,你随便几句话就要我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也太天真了吧。”
那壮汉似乎不想就此结束了这场纷争,乔深无奈,只得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
“跪下来给爷爷我磕五个响头,还要当着大伙的面说林虚子是一个假仁假义、道德沦丧的江湖骗子。我还要你骂你师傅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