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跳上。廖师傅一看,那人明明收过他的礼,怎么还故意刁难,真是个白眼狼,心中虽不屑,手下可不能让,他一拱手。“周师傅,请!”
廖周二人切磋武艺,廖师傅如电影中般,擅使螳螂拳,那周师傅却是无名拳法,两人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李西来在台下看得心里一惊,两人未出全力,只是做做戏,可一拳一脚下的力道技巧,直让李西来惊诧。
遥想那廖师傅,全力出手,在叶问手下,过不了三合,可现在他才用一半力,就有这等威风,李西来心中暗自计较,若是不给他枪,十个李西来,恐怕都不够廖师傅一个人打。
‘看来武术也有可取之处,以后万一赤手空拳,我可不能和这些武人硬碰硬。’李西来心中暗道。
台上两人斗了一阵,廖师傅身为能跟叶问交手的师傅,虽然远不是叶问对手,但也不是这种无名小卒可以比拟的,那周师傅气力不济,虚晃两拳,抽身而退,心中算是服气,廖师傅见此拱手道:“周师傅,点到即止。”
“是矣,是矣,廖师傅果然厉害!”“周师傅拳法同样虎虎生风。”两人恭维一阵,周师傅借坡下驴退下。
有不懂之人问同伴。“你瞧这两人谁赢谁输?”“自然是平手,真想不到廖师傅这么强,能跟周师傅平手。”
两个外行看不出门道,惹得周边不少懂的人暗笑,李西来亦是如此,他不知武术,目力却是不凡,自知答案。
廖师傅站立台上,宗师范更重,只见他微微躬身道:“台下还有哪位师傅不服,尽管和廖某切磋。”
台下登时鸦雀无声,似被廖师傅折服,这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李西来一摸乌绝,若是他想,百中足矣。
“我来!”一声高呼,跳上个年轻人,目露不屑望着廖师傅。廖师傅双眼一眯。“小兄弟,不知师承何派?”
年轻人答。“无门无派!”廖师傅似有怒意。“那就是来闹事的了?”
年轻人摇摇头。“不敢,只是想见识见识廖师傅的真本事!”廖师傅面目一变,似乎在犹豫。
台下其他师傅见了,俱都窃窃私语起来,这姓廖的功夫是不差,可还有什么真本事?从没听说过。
李西来也被勾起了兴趣,但见那年轻人说完,竟掏出一把枪,台下众人尽皆哗然,有人已生退意,却又期待事情后续发展,留在原地,而那廖师傅的一些弟子,更是激动地往台上冲。
“镇静,大家镇静,这小兄弟不像恶人,大家不要担心。”廖师傅双手下压,稳定台下众人情绪。
李西来看得好笑,你说不是坏人就不是,这人要是乱开枪,死了人你能负责?再看那台上,廖师傅开口。
“小兄弟,你把枪收起来,快些离去,廖某哪有什么真本事。”年轻人笑了笑。“廖师傅不必太过自谦,早在江西的时候,我就听说过廖师傅威名,能手接枪子,今日只想亲自见一见,如果廖师傅名不虚传,小子恳请廖师傅收为徒弟,只求三分真传,任劳任怨绝无虚言,当然,如果廖师傅怕了,小子这就走!”
年轻人一语即出,台下轰乱较于方才更甚,不管懂不懂武术,都知道一个道理,枪子岂是人力能挡?
武馆街内其他师傅,同样义愤填膺,有人喊道:“廖师傅,别着他的激将,你的功夫,我们已经看见,小子,来这里闹事,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有人默然不语,他们心中计较,少一个吃饭的,他们便多了生意。
廖师傅两耳不闻,循循善诱。“小兄弟,快些离去,廖某保你平安。”
那年轻人冷笑一声,收了枪。“廖师傅,既然怕了,那就当小子从没来过,只是放着真本事不传,我真替你那些徒弟惋惜。”听他故作大声的言语,廖师傅那些弟子,果然面现犹疑神色。
廖师傅顿时中计,他满脸通红,怒指那年轻人背影。“你,给我站住!”年轻人停住。
见廖师傅真有那个意思,全场落针可闻,众人眼里充盈不信神色,细细看去,却还带着点莫名情绪。
那年轻人回身,握枪在手,高声道。“大家睁大眼睛看着,廖师傅的真本事。”
廖师傅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无奈道:“诸位,并非我廖某人故意卖弄,只是形势所迫,希望大家谅解。”
众人无声点头,人群中的李西来翻了个白眼,一来二去,敏锐六感扶持,他早就发现,都是套路。
枪声响起,在李西来目力之下,一颗空包弹‘慢悠悠’地飞向廖师傅,被他一个抄手,接在手心里。
李西来看得是慢,但在众人眼中,那子弹不过比平常慢上一点,看不出太多区别,况且他们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子弹上,而是接住空包弹的廖师傅身上,此时那廖师傅右手拇指按住空包弹‘弹头’,不让他人发觉,只见他右手举起,满脸郑重,在擂台上缓缓转了一圈,务必让所有人看到那颗黄橙橙的弹丸。
年轻人登时跪倒,涕泪纵横,颤声喊了句师傅,廖师傅亲切将其扶起,两人一前一后站立,面对台下众人。
人群愣了一秒,响起山呼海啸的欢呼,不少年轻人急冲上台,对着廖师傅便是拜倒,口中大喊师傅。
那些武馆街的师傅们,各各对视一眼,除了眼中的惊悸外,还有三分心悦诚服,一丝无可奈何,他们望着身边目露憧憬的弟子,只得叹息地摇摇头,心中感叹,廖师傅,实非人能所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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