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澜分别之后,林飞和卞子明来到了离城最混乱的街区——东乌区。
当日卞子明、李希和夏锦儿,便是在此处遇见的离赋。所以此时,林飞不免想碰碰运气,看看能否再次遇见那离赋。
据传离赋这人嗜赌成性,此处又分布数家底下赌场,属整个离城之最,林飞猜测,十有八九他们还会再次碰上。
刚一踏进东乌区的地界,入眼处便是一片肮脏腥臭的场景。
无论是堆积如山的垃圾,还是随意斜躺于各处的颓废幻师,又或是那扑着劣质白粉的落魄女幻师……总之,一眼看去,林飞忽然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飞哥,这地方就这样,你忍着点!”卞子明用手扇了扇类似苍蝇大小的腥臭异虫,朝林飞说了句。
“无碍!”林飞苦涩一笑,道:“咱们现在可不是挑地方干活的时候。”
两人绕了没片刻,不由见着一道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在那身影的左侧,飞云书院的赵安正一脸讨好地为前者驱赶着烦人的异虫。
见着林飞与卞子明,那身影顿时停下脚步,冷笑着嚷嚷:“我说今日东乌区怎么如此腥臭,原来是你这个瘪三来到了此处。怎么,云归那家伙这么快就将你放出来了?”
说话之人,自然是林飞与卞子明要寻找的离赋。
不过因为离赋对林飞没半点印象,说话间目光却是狠狠盯向了卞子明,大有一种想要将卞子明生吞活剥的感觉。
“你这个混蛋!”卞子明见到离赋,双目不由爆红,前几日那痛苦的折磨,仿若在此刻无限放大一般。
离赋无所谓地勾了勾嘴角,指着卞子明道:“骂我混蛋的人,骨灰都不知道撒哪个角落去了。你若是胆敢再挑衅我,老子今天让你走不出这东乌区。”
离赋一言放出,四处顿时传来几道呼喊声。说话之人,并非单纯的围观者,在林飞看来,倒有些讨好前者的意味。
“呵呵,离赋离少爷!”
林飞咬牙重重道了声,旋即缓缓行至离赋身侧,侧面瞥向后者时,声音不由一冷:“你与我兄弟的账,自然不能这么算。只不过,我听人说你胆小如鼠,不然今日在这东乌区,新仇旧恨也就能一笔勾销了!”
说罢,林飞故意叹了叹,声音中无尽嘲讽蔓延。
“林飞,你废什么话?就凭你这小身板儿,难道还能是离赋少爷的对手?”赵安早就看林飞不顺眼,所以在这当口不由狠狠添了一把火。
反正坐山观虎斗,无论谁输谁赢,他赵安才是最后这赢家。
林飞剑眉一挑,冷冷扫向赵安,声音登时又是冷了几分:“与你何干?我就最见不得你这鸟样,惺惺作态跟着离赋身后,难不成是想劝他放弃那女子,好让你捡了便宜?”
“飞哥,你是说这小子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卞子明适时吼了一句,声音之大震得让人有种耳膜破碎的错觉。
林飞不清楚赵安,但卞子明知晓啊!
而且根据卞子明的记录,这赵安曾经以自己身为飞云书院院长之子的身份,还曾威逼利诱过三名员,最后导致三人相继不幸身亡。
离赋闻声,原以为是林飞与卞子明作秀,后见着卞子明那张酱紫色的脸,当即一掌甩到赵安脸上:“什么女子,难道是锦儿?好啊赵安,你居然胆敢和我抢女人,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啊!”
赵安心中自是怒气满满,怨恨地剐了林飞与卞子明一眼后,连忙恭声解释道:“离赋少爷,你莫要听信小人言啊!这夏锦儿与我有同门之谊不假,但我们至今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倒是这两小子,天天与她同处一室,我估计这锦儿早就被……”
“啪!”
又是一声清脆甩脸声。
离赋咬牙切齿瞪向赵安,抽搐着嘴角道:“那锦儿是这么不自爱的女孩子吗?再给我乱造谣,我连你一块灭了!”
“是是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赵安捂着肿起的脸,郁闷赔笑着。
“嗯,你的事暂且先放下,今日我便会会这两小子。居然敢招惹锦儿,看我怎么收拾他们。”随口朝赵安道了句,离赋旋即侧目望向林飞:“明日午时,就在此地,不死不归!”
“不死不归,好!可若是有人不敢来,又当如何?”林飞面色毫无波动地道了句,心中已是忍不住有些兴奋起来。
“不来?若是你不来,老子自当亲自去杀了你。至于我,东乌区的兄弟们便可以为我作证,我离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又岂会做小人之事!”离赋又是一声吼叫。
四周之人早已将几人围在其内,听得离赋这一言,仿若真的为其作证一般,回应声霎时此起彼伏。
“呵呵,那便好。”喃喃道了声,林飞忙招呼卞子明离去。
回追风楼的路上,卞子明不解问:“飞哥,就这么放离赋回去,怕是有些不妥吧?”
“自然是不妥!”
林飞无奈一叹,解释道:“可是这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法,离赋身侧少说也安插了四、五个化实境巅峰的暗卫,咱们无论是明攻还是暗夺,都不现实。但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比武,那兴致就不同了。天武大陆有武道规则在先,即便我们在赛场上致离赋死亡,黎族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就是与整个天武幻师对抗。”
“听飞哥一言,胜读十年书啊!”卞子明也是听出了这其中的道理所在,当即朝林飞赞许一声。
林飞翻了翻白眼,嫌弃道:“怕是书读你吧?行了,别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