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旁边小桌子上二舅家的成成叫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他还补充了一下,“书上说的,”脸上满是我说对了,你们快夸我的神情。:.in.
“说的对,”大人们听了他这话,都大笑,梅建中夸他,“成成不错,还是读了些书进去的嘛,”
二舅妈脸上也有光,不过却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笑着说,“你这是,把姑父比作鸡?”
听她这样的神展开,“噗哧,”蔡虹把头埋在大舅妈肩上,笑个不停。
好吧,女人和男人,就是两个星球的生物,男人们关心王淦青这没头没脑的一通电话,究竟是为什么,女人们呢,则是被一个小家伙卖弄的话逗的笑成一团。
不管怎么样,主位上的梅建中是高兴的。
今天,孩子们开来的车,停满了前面的打谷场,都说他的儿女女婿多有出息,好多人并没有明确的概念,现在看到打谷场上的那么多好车,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几年,一女四子,家里的日子都一年比一年好过,几个儿媳妇之间,原来的一些不和,现在也都烟消云散,而且一个个的,都比以前还孝顺他。
孙辈的成绩,虽然都比不上唯一的外孙,但也还算不错,而且,有冯一平这个考上国内名牌大学的榜样在,他们没一个是不想读书的,都挺用功。
所有的这一切,都让梅建中没法不高兴。
冯一平就坐在妈妈旁边,从他回来到现在,梅秋萍的眼光就一直没离开他,这时给他碗里夹了一个炸圆子,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责怪了一句,“也不知道多买几件衣服,今天穿的这套,还是去年过年时穿的吧!”
“还买。你以为我是姐姐啊!再说,这衣服好好的,有哪不好?”
三舅妈接了一句,“一平你也是。现在不比以前,几件衣服,又不是买不起,要是知道你这么省,我们就帮你买了。”
冯玉萱扯着冯一平身上的衣服说。“妈,舅妈,你们别给他骗了,他身上的衣服,看着不起眼,其实可都不便宜,就他这一套,够我买好几套的。”
“真的啊,这什么牌子?”
“我必须得解释一下,我的衣服。不像我姐的衣服,款式变化都不大,所以与其一年买一件一百块的,还不如买件三百块的穿三年。”这确实是冯一平在服装方面的消费理念。
“所以这些,”他扯着身上的衣服,“贵是贵点,但其实还是划算的,”
“这话说的对,”蔡虹说,“你们的衣服。不讲究款式,三百块衣服的料子和做工,肯定比一百块的要好得多。”
冯振昌喝了酒,走夜路太不安全。这一夜,冯一平一家就歇在外公家。困龙奋舞
“对了,一平小叔,你帮着说句话吧,我家红旗,是你小学同学,你记得吧,腊月出被橱柜厂给开除了,我知道你是橱柜厂大老板,你说一句话,蔡总他不敢不听。”
这个叫孟川的,好像有些急了,也不管当着冯振昌的面说这些话,他听了高兴不高兴。
红旗?冯一平好像有点印象,可他怎么就被开除了呢?冯一平看着爸爸,“孟川哥,我家的事,都是由我们爸妈做主,你还是跟他们商量吧!”
“孟川,这就是你的不是啊,一平什么都不了解,你就叫他说话。进厂的时候,反复强调过了,橱柜厂是无烟厂区,你们家红旗呢,连犯三次,还有一次是在车间,你说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厂子烧了,货烧了还没事,要是人有事,在厂子里上班的,可都是我们村里人,谁负得起这个责?”
听到这,冯一平大概听明白了怎么回事,蔡磊做的对,这样的人,就是要开除。
这项制度,冯一平是主要制订者,像橱柜厂这样的厂区,想想就知道,全面禁烟是肯定的。
当然,也不是一次机会不给,第一次犯,班组长找他谈话,第二次犯,车间主任谈话,并且在班前会上做检讨,要是第三次还犯,那么对不起,直接开除,这个没得商量。
“可他是真的知道错了,再三向我保证,绝不再犯,找个离家这么近,收入有不错的工作不容易,你们也知道,红旗他妈身体不好,我们家,真不能没有这份工作,三爹,你就帮帮忙吧!”
看来,这个孟川不是第一次来找冯振昌他们。
“孟川哥,制度就是制度,不是儿戏,红旗既然屡教屡犯,那他被开除也是咎由自取,不可能昨天刚做出的决定,今天就改了吧,哪以后谁还遵守制度?蔡总还怎么管厂里的人。”
“可是,红旗他是真的知错了,我们也真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孟川就像复读机一样。
冯一平有些埋怨起那个不太记得的红旗来,这样的事,他怎么不来?只把老父亲推出来,快过年的时候还上家来帮他求情。
“这样,橱柜厂,红旗肯定回不去,我再问问其它公司,年后一定给他安排一份工作好不好?这样你可以回家好好过年了吧。”见孟川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冯一平说,“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不管哪个公司都有制度,红旗要是不遵守,说不定还会被开除。”
“不能是镇上的橱柜厂吗?去市里去省里,就和家里离的好远。”虽然冯一平的回答让孟川眼前一亮,不过,他还是不死心。
这下,冯一平也有点恼,他这个做法,有点像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橱柜厂是想都不用想了,肯定不可能,”他斩钉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