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冯一平起身准备走。(.in.)
哪知没有这么简单,黄承中和黄静萍到里屋提着一个个已经装好的袋子走了出来。
“把你准备的那些也带上吧,”
“哦,”冯一平去自己带来的那些东西里,拿上了给她爷爷准备的那份。
“这里面都有什么啊?”黄承中走在前面,冯一平拉着黄静萍问。
“喏,你看,”她打开一个袋子。
冯一平一看,好家伙,这可不是一般拜年带的礼物,里面有一块猪肉,约莫两斤,有一筒饼子,还有一条烟。
“都是我爸爸准备的,”
“花了多少钱?”看这架势,这准备的可不只一两份。
“什么钱不钱的,本来也是只打算带你到爷爷和几个叔叔家坐坐,可是我爷爷说,我们离得太远,以后回来的机会也不多,还是趁今天带你到我们这一房的那些人家都去走走,认识一下。你可别跟我爸提钱啊,他会生气的,到时我给家里就好。”
恩,不提就不提吧。
黄静萍爷爷住在离她家不远的地方,说话的工夫就到了,走在前面的黄承中进屋里拿了一挂鞭炮来门口放,“等等爸,等我先进去。”
和他爷爷的见面搞得很正式。
一个精瘦的老爷子,坐在配着对联的大幅**像的中堂下,手里拿着一个肯定有些年头的竹制旱烟斗,前面的黄铜烟斗,很有古意,竹制的烟杆,看起来油光发亮,烟杆上还吊。
老爷子头发不多,两颊明显有老人斑,但精神头不错,看冯一平的眼神,有些犀利。
在这样的地方。在那样的年月,他一个老爷子,能把自己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培养出来两个吃国家饭的。肯定是有几把刷子的。
不过呢,目光再犀利,冯一平也感觉不到压力,在这儿,他就没必要装的腼腆还有些小害羞的样子。他大大方方的迎着他的眼睛说,“爷爷过年好!”
叫黄静萍爸妈,还可以叫叔叔阿姨,叫她爷爷,真只能叫爷爷,不然叫什么?老人家?太假。老爷子?不够严肃庄重。
只能提前叫爷爷。
“好,你也好,一平是吧,你快坐。”老爷子拿着烟杆在椅子腿上磕了磕,“静萍。去泡茶。”
屋子很大,收拾的也很干净,只是就中间放着一个火盆,真还挺冷的,可能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人气不足吧。
没办法,父母他们那一辈,兄弟姊妹没有个四五个,好像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不过呢。儿女一多,老人家年老后,反倒是住到谁家都不合适,黄静萍爷爷。看起来也是个要强的,干脆也独居。续南明
这个问题黄老师也很感兴趣,清华园,他其实也没见识过。
做人要厚道,冯一平尽量平实的描述,让黄静姝觉得,清华和她所在的理工大学,并没有太大区别,如果说出太多的优势和不同来,难免会让人觉得有自我标榜之嫌,特别是对方是一个敏感的女孩子的时候。
走了这三家至亲,剩下的人家,黄静萍没有陪着,黄承中带着冯一平一家家的拜访,接受那些陌生的大叔大婶大兄弟小妹妹大姑娘小媳妇看珍稀动物一般的打量,这一上午,他脸上的笑就没断过,其间也喝了好多杯糖水,介绍了好多次自己和家里的情况,收获了半真半假的夸奖的话无数。
“就这一次,以后就省事,”见冯一平上坡的时候走路有些慢,黄承中说。
他真不是因为这个,这一通拜访,真的挺累,不止一个人问他有多少钱,问他家里有多少钱,有些很直白,有些稍委婉,估计也是他们开回来那一模一样的两辆车闹的。
遇到有些他不太想说的问题,就由黄承中代言,他则低头喝水,就这样,很快灌了一肚子的糖水,现在这会儿,如果走快了,肚子里都会发出哐哐的响声。
再回到黄静萍家,已经大变样,厨房根本挤不进去,好几个他刚才见过,但现在又忘了谁是谁的大婶正和黄妈妈一起忙碌着准备中午饭,他家堂屋里已经摆了两桌,据说他爷爷家也摆上了两桌。
黄静萍也在切菜,看他回来,在周围大婶们的笑声中红着脸走过来,“要不去二叔家坐吧,”
到黄老师家一坐下,又给他上糖水,他现在看着这玩意,真的反胃,“别,给我来点干货吧,我现在一肚子的糖水,”
师母笑着端来一盘饼干,黄老师问,“这一上午,有什么感受?”
“这就是一场考试!”
然而考试并没有结束,中午吃饭的时候,坐在主桌的冯一平成了重点照顾的对象,黄静萍的那些长辈们还好,那些平辈的堂兄弟们,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思,一个接一个的上来给他敬酒。
这些家伙,除了一个也在读大学,其它的都是在外面混过的,敬酒的借口都一套一套的,黄静萍爷爷和爸爸拦也拦不下来。
至于那些女的,更不是省油的灯,找上冯一平要一杯对三杯,好在冯一平同志也算是久经考验,劝酒和挡酒的水平也相当不错,没有轻易让她们如愿。
可好汉难挡四手,英雄也敌不过群狼,何况他还要在主桌上敬一圈,还跟着黄承中去另外的三桌上都敬了一杯,于是最后,他成功的被这些家伙给灌趴下,他其实也有几分装醉的成份。
“静萍,把这孩子扶下去吧,”主位的老爷子发了话,冯一平在酒桌上的表现,他们也很满意,只不过,一个人对几十个人,实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