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想了想,让步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好,带它去。”时瑾答应得很干脆,说,“笙笙,搬过来跟我住,客房和主卧都可以。”
他似乎心情极好,嘴角带笑。
姜九笙思考了很短暂的时间,低声应了一句:“好。”
她想,就算不谈条件,她应该也会答应的,因为是时瑾,所以鬼迷心窍也没关系。末世狂修
一号选手谈墨宝:“……”
不是说看在她爸的面子上,也要让她进八强的吗?她可是打着她爸的幌子连后门都走了的,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录制事故吗?
谈墨宝深吸一口气,看向那位拍胸脯保证让她进八强的导师。
谢荡旁边的朱姓导师同样一脸懵逼。
主持人也愣在了当场,隔了足足五秒,才记得控场,拿起话筒继续主持:“请问谢老师,是什么原因让您这么快就使用了导师特权?”
谢荡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听得我耳朵疼。”
主持人:“……”
谈墨宝:“……”
她咬牙,发誓:我谈墨宝,从今天开始,一生黑谢荡!
半个小时后,谈墨宝出了电视台,左拐,去超市买了一盒泡钉。
秦氏会所的顶楼娱乐城,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不到七点就开始热火朝天了。
莫冰看了看手表:“谢荡怎么还没到?”
姜九笙坐在吧台上,穿了件卫衣,很随意地撑着下巴:“刚刚电话过来,说他的车压到了钉子,现在在拖车,晚十五分钟到。”
压到钉子?
黑粉吧!
莫冰坐她边上:“那你家时医生呢?”
“傍晚临时有病人,他去了一趟医院。”讯息音响,姜九笙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他已经到太原路了,有点堵车,二十分钟后到。”
莫冰看了一眼姜九笙,她莞尔而笑,眼里光影温柔。
还是这样子好看,以前太淡泊随性,无欲无求得像个世外人。
“笙笙。”厉冉冉正在群魔乱舞,冲姜九笙喊,“过来跳舞啊。”
姜九笙笑着摇头。
倒是蹲在她脚边啃苹果的姜博美跑过去了,抖起屁股扭起来,狗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嗨得飞起来。
“莫冰,你那有烟吗?”姜九笙突然问。
莫冰神情立马严肃了:“上个月刚给了你两条,就抽完了?”
“被时瑾没收了。”姜九笙有些无奈,晃了晃手里最低度数的香槟,“他一天只给我一根。”
真是被时瑾吃得死死的。
莫冰好笑,调侃了句:“以前没发现,你居然是个夫管严。”
姜九笙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伸手递到莫冰跟前:“好莫冰,就一根。”
这辈子能见她撒一次娇不容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姜九笙为烟酒狂。莫冰也拿她没办法了,就塞了一包烟给她,还是偷偷摸摸的,姜九笙说得瞒着她家时医生。
夫奴!
姜九笙拿了烟,找地方解瘾去了。
女洗手间。
刘玲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药瓶,里面有几颗白色的药丸,没有过多解释,递给柳絮。
她没有接,盯着那个药瓶。
一开始说,只是陪酒。
后来说,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差临门一脚。
再后来,越来越多的陌生面孔。
到如今,玩药,玩极限,玩刺激。
柳絮冷笑了声:“玲姐,你这是要玩死我吗?”
刘玲脸上没什么表情,事不关己一般:“刘总已经给答复了,只要张导点头了,电影的主题曲会给你唱。”她把药瓶放在洗手台上,连同一起的还有一把房间的钥匙卡,说,“当然,你大可以扔了。”
东西留下,刘玲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柳絮盯着洗手台上的东西,发了很久的呆,抬头,看着镜中的人,化了漂亮又精致的眼妆,依旧遮不住眼底的浑浊与空洞。
电话铃声响,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张耐。
响了很久,她接起来:“什么事?”
语气冷漠又生硬。
电话里说了很简短一句,她回道:“我不舒服,你自己去吧。”
那边声音很大,说了许久。
柳絮忍无可忍,彻底冷了脸,呛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片刻静默。
柳絮突然发笑。
“你说你养我?”她捡起洗手台上的药瓶,在手里摇了摇,讥诮,“张耐,你说说,你拿什么养我?”
然后,便是争吵,无休无止,彼此恨不得将对方所有的弱点与不堪都用力践踏一遍。
她咆哮,声嘶力竭:“我是犯贱,我是什么都做,那也好过你成天像个窝囊废一样,只会怨天尤人,说什么怀才不遇,根本就是你不自量力,你他妈的离开了thenine就是个废物!”
她发疯似地怒骂,歇斯底里像个泼妇,骂完,把手机狠狠摔在洗手台上,暴躁愤怒地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声尖叫着。
像个疯子一样。
门口,忽然有人影。
柳絮募地抬头,脸色发白地盯着门口的人:“来看我笑话?”
姜九笙按灭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
“来抽烟。”她随口说了一句,然后走到洗手池,开了水,洗完手后,对着镜子喷了一些香水,又漱了漱口,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自始至终,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视同陌路。
柳絮身体缓缓下滑,蹲在地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