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常寻一直都知道,他就是个混蛋,是个qín_shòu,第一次看着纪菱染就想把她弄哭,在床上弄哭。
“纪菱染,”他抬着她的下巴,舌尖扫了一下唇,把被她咬出来的血舔掉,“看看,我是谁?”
她眨巴眨巴醉眼:“霍常寻。”
嗯,还知道是他。
霍常寻搂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几分,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乖,再叫一句。”
“霍——”
忍不了了……
他抱着她,翻了个身,人就被他压在了地毯上:“待会儿不准哭,谁让你勾引我。”
她懵懂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一双眼干干净净。
这双眼,太无辜了。
霍常寻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另一只手,钻进她的雪纺衫里,摸到后面胸衣的扣子……
“霍常寻。”
“霍常寻。”
“霍常寻……”
做的时候,她一直叫他的名字,霍常寻被她叫的三魂七魄都没了,他还是把她弄哭了,未经人事的身子娇弱得很,他再怎么小心翼翼,她还是喊疼,可没办法,他怎么都停不下,更轻不了。
身体餍足之后,他去阳台抽了一根烟,边傻笑,边骂自己:霍常寻啊,你这个qín_shòu混蛋王八羔子。
翌日,雨过天晴,万里无云。
纪菱染醒来的时候,天还昏昏沉沉,没有亮堂,她睡在霍常寻的怀里,她的手抱着他的腰,她懵了一会儿,动了动,浑身都疼。
她记忆断断续续,她记得,她咬过他,他也咬过她。她低头,果然,胸前都是痕迹。
她一动,霍常寻就醒了,单手环在她腰上,把她抱紧了些:“乖,再睡会儿。”
被子里,她穿了衣服,她穿的是霍常寻的睡衣,但他没有穿,浑身上下一件都没有穿,她一动不动地侧躺着,安静了很久很久。
她母亲昨天跟她通电话了,huàn shèn手术很成功,没有排斥反应,也已经能进食了,她听了高兴,适才喝了两杯酒。
不管怎样,这都托了霍常寻的福。
也好,她的身体早晚要给他的,这样醉了也好。
她声音低低的:“你昨天有没有戴套?”
霍常寻睁开眼:“戴了。”
戴了就好,她不想吃药,怕苦。
他身体的温度太高了,她往后退了退,闭上眼睛背过身去。
霍常寻睡意彻底没有了:“纪菱染。”
她小声地嗯了一声。
他挪过去,靠近她,从后面抱住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我以后不欺负你,你好好跟着我。”
她沉默了会儿:“嗯。”
至少,与他在一起的三个月,她会忠诚于他。
只是……
眼眶有些热,她慌忙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她怎么了,她难过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她的丈夫,可却又忍不住庆幸是他,不是邵阳李阳王阳……是霍常寻。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他的呼吸声,她怎么也睡不着了,躺了许久,等窗外的太阳彻底露出来,她便起来了,和平常一样,洗漱换衣服,去厨房炖了一锅白粥。
八点,霍常寻才起床,他很自觉,把床单扔进洗衣机了。
纪菱染想,等他走了,她要再洗一遍,上面的血迹洗衣机是洗不干净的,她停下胡思乱想,从厨房出来:“我做了粥,你要不要喝一点?”
霍常寻心情很好,嘴角带了笑:“要。”
她去厨房给他盛粥了。
今天是周日,若是以前,他不可能在家荒度,果然,狐朋狗友的电话就过来了:“常寻,出来玩。”
霍常寻以前不觉得,现在突然觉得他们那群人没劲,他看了厨房一眼,去阳台接:“不去了。”
齐小三在电话里吆喝:“干嘛呀,一起浪啊。”
霍常寻兴致缺缺:“以后别叫我出去。”
齐小三觉得不可思议:“你咋了?是不是把身体搞坏了?”这事严重了,作为哥们,齐小三觉得他不能置之不顾,“别怕,哥们儿给你介绍几个这方面的权威医生。”
“……”
霍常寻舔了舔后槽牙,黑着脸骂:“滚你丫的!”
齐小三嘻嘻哈哈,插科打诨的。
陆启东在那边嚎了:“别叫他了,常寻有家室了。”
齐小三难以置信,一直追问是谁是谁。
霍常寻直接挂了电话,看看厨房,嗯,他有家室了。他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妈跟他说过的话,年纪不小了,该定下来了。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像容历一样栽了,只知道,纪菱染是第一个,让他有定下来的想法。
纪菱染从厨房探身出来:“我给你煎了个荷包蛋。”她脸有点红,很窘迫,有点无措地说,“可是有一点焦。”
给他点烟倒酒的女人不少,给他煎荷包蛋的,她是唯一一个。
霍常寻走过去,把她手上的锅铲拿走,一只手托住她的腰,把她放在了橱柜上,她惊得瞪大了眼睛:“你——”
他低头就吻了她,缠绵深吻了很久,贴着她的唇,笑:“我就喜欢吃焦的。”
纪菱染低着头,红了脸。
他又吻过来了。
她揪着衣服,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她跟自己说:纪菱染啊纪菱染,别动心啊,会找不回来的。
可她心里头呢,还住了一只小鹿,横冲直撞的,很怪很刁钻,嘴里叼了根烟,像霍常寻一般,坏得很,跟她说:看好咯,就这次了,就这个了。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