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燕点了点头,“好,协议写好我们每人一份。”
君澜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朝门口走去,嘴角的弧度越翘越高。
君澜拉开门,冲侯在门口的丫鬟吩咐道:“去取套笔墨纸砚来。”
站在台阶下的丫鬟诚惶诚恐地应了声“是”,一路向书房跑去。
君澜侯在门口,直到丫鬟取来了笔墨纸砚,接过手去,“继续在那里候着,不许任何人打扰,听明白没有?”
丫鬟头都没敢抬,点了点头,嘴里应着“明白了”,然后转身下了台阶,站到了原来站着的位置,那位置恰到好处,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又可以阻止来访的人。
君澜转身进门,然后将门又轻轻合上。
夜飞燕正在深思如何撰写这份协议,因而并没有注意到君澜的动作。
君澜将笔墨纸砚摆放到桌子上,一边研墨,一边问道:“是王妃你来写,还是为夫写?”
夜飞燕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君澜,总感觉他的笑似乎有点晃眼,心里中有点惴惴不安,但是她又弄不清楚为什么,“我来写吧!”自己写还是比较放心,免得眼前这人耍花样。
夜飞燕拿起毛笔,在君澜研好的墨里沾了沾,然后提笔开始在摊开的纸上书写起来。
未出片刻,大大的“协议”二字便展现在纸上,龙飞凤舞,一点也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君澜的眼睛轻轻颤了颤,她家王妃藏拙的本事可见一斑啊,以前从未听说过,云洲国公主还有一手好字的。
写完“协议”二字,夜飞燕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笔,若是直接按照她提出的要求来写,似乎过于简略,但是详细的步骤她又不能写到纸上,该如何是好?
“王妃可有难处,是否需要为夫来代劳?”君澜兴趣盎然地望着一脸为难的夜飞燕。
夜飞燕脑子一转,不如让他来写,写出来若是不合适自己再做修改岂不更好。
“好,你来书写,我来研墨。”
说完,夜飞燕将毛笔递给君澜,自己则接手了他研墨的工作。
君澜心里窃笑着,提起笔开始书写起来:
“一、君澜应竭其所能助其妻夜飞燕实现所有愿望,若有违者,当收缴其全部财产;
二、君澜每完成其妻夜飞燕之愿望,无论大小,夜飞燕需答应其夫君澜之要求,若有违者,当罚她终身不得离开君澜半步。
注:双方都不得提出有违道德伦常、迫害他人性命之不合理愿望或要求;”
写到这里,君澜抬起头,望着专注地望着纸上内容的夜飞燕,“王妃,‘不许我要求你与我洞房’这条需不需要写上去?”
夜飞燕读着绕口的文字,正准备要求君澜修改一下语气,被君澜这么一打岔,便又转了心思。
这句话若是写上去,似乎有点诡异,若是被别人看到这份协议,岂不是会令人误解。
“不用写上去,只要你记得遵守就好。”
君澜嘴角的弧度更高了一点,然后低下头,继续书写。
“本协议自即日起即刻生效。”
右下角写下“协议人”,在其下方,写下当前的日期。
“王妃觉得为夫写的协议条款是否稳妥?”
夜飞燕又仔细研读了一遍,这样写似乎将她要求他助她之事全部包含在内了,只要是她需要的帮助他都会尽力实现,不过这句“收缴全部财产”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