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
燕青玄死死的盯着武长歌,双手捏紧,发出‘咔咔’的声音,他的双眼中燃烧着腾腾的怒火。
武长歌虽然仅仅说了三句话,但每一句话都将君王的尊严踩踏在脚下,屈辱不堪。
紧随在武长歌身后的赵思顺此刻已经战战兢兢的匍匐在地上,君王受辱,而他却不能为君王分忧,只能跪等君王的降罪。
他曾跟在太上皇身边有十多年深知宗门势力的恐怖。
后来被指派到燕青玄身边当贴身太监,很少接触到宗派之人,但他从未敢小觑宗派之人。
因而,当武长歌当庭责问燕青玄时,他不敢贸然插嘴,生怕触怒武长歌,再让君王受辱。
“哈哈……”
燕青玄怒极反笑,强忍着胸中滔滔怒火,不卑不亢的开口问道:“武执事,你是来责怪朕的,还是来助朕解决问题的?”
宗派之人践踏君王尊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的父皇,如今的太上皇燕扶然何等英明神武,在宗派面前也只能低下尊贵的头颅,听从调遣,君王威严荡然无存。
不管有什么原因,堂堂一国之君,低头了就是耻辱,也因此,太上皇比其他皇朝的国君更渴望力量,更渴望有朝一日能踩着宗门晋升帝国。
可惜,太上皇费尽心机,暗中布局,却败给了岁月,如今已风烛残年,已无力执撑那么大的野心,退居幕后了。
太上皇老了,他燕青玄未老,可他不想像太上皇那样像宗门低头了。
他是堂堂一国之君,代表着燕国所有百姓的荣耀,岂能向他们低头,卑躬屈膝。
燕国经过太上皇十几年的励精图治,国力强盛,从接过太上皇肩上的重担那一刻起燕青玄心里就十分清楚,他燕青玄代表的不再是个人,而是整个燕国。
不管其他皇朝如何匍匐在宗门强大的武力之下,但他的燕国,如此泱泱大国,巍巍皇朝,是容不得他人践踏羞辱的。
“哼!”
燕青玄的态度强硬,武长歌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双眼中寒光迸射而出,冰寒的气息好似要将东极殿冻住一般,燕青玄甩了甩衣袖,直直的站着,脸色看不到一丝惧色。
燕青玄与武长歌的修为相距甚远,但他一身的气势却不比武长歌弱多少,因为他是一国之君,自带一国之势。
可惜燕青玄才刚刚继位,还没有多少国势,要是燕扶然当面,武长歌怕是反被燕扶然的一国之势压倒,但燕青玄已经非常不凡了,大大出乎武长歌的意料之外,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小娃娃在他的气势压制之下竟然表现的如此平淡。
这个小皇帝不简单啊,将来只怕又是一个燕扶然,遗祸不小!
燕青玄的表现让武长歌心中不知不觉想起了燕扶然,想当初若非天剑宗上下果断,令燕扶然认识到了残酷的现实,只怕很难遏制住燕扶然发展的势头,也由此引发了六朝伐燕盛况,燕扶然率领燕国最精锐的兵锋击退六国联军,若非宗主出手,燕扶然已然一统天剑宗辖下所有国度。
那一战,天剑宗宗主只一人一剑,便将燕扶然的百万雄兵逼退三千里。
燕扶然败了,可却成了天剑宗上下所有人的噩梦。
难道……眼前的小皇帝,又将是一个燕扶然么?
武长歌双眼绽放着冷芒,燕扶然修为不高,但危害性极大,如果有可能,武长歌绝对不会让另一个燕扶然出现。
只是……
武长歌苦笑一声,就算面前的少年君主是另一个燕扶然,他也不敢下手将其杀死,所在平时杀也就杀了,但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他还真不敢下手。
相比于多一个燕扶然,天剑宗在整个燕国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让另外几派的人成功扶持出一个新的燕国国主,只怕天剑宗就要彻底被其他几个宗派给排挤出燕国了。
在几年前,燕国丢不丢没多大影响,可如今,才在燕国南部的焚天山脉发现一个中品灵脉,偌大的一跳中品灵脉能说放弃就放弃的吗?
他要是当真做了这样的决定,天剑宗的高层只怕爸千刀万剐都不解气。
何况,燕国能发现一个中品灵脉,难道就不能有第二条?
因此,哪怕武长歌心里非常忌惮燕青玄,在当前的形势下也只能力保燕青玄,武长歌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生气。
虽然要保燕青玄,但武长歌了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给燕青玄,“你还有脸问我,若不是你胡闹,率军攻入皇宫,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武长歌指着燕青玄的鼻子,“还有,燕扶然呢,还快点让他出面收拾局面!”
武长歌自然不会忘了燕扶然这个再燕国威势最盛的皇帝,有他出面,别说城外三十多万大军,就是三百万,燕都也无碍。
燕青玄紧紧握着拳头,怒火中烧,却死死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没接武长歌的话头回答,而是开口冷冷说道,“武执事,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你还是想办法阻止城外的三十万大军攻城吧,若燕都失守,只怕燕国再无你天剑宗的立足之地了。”
“你……”
听到燕青玄的话语,武长歌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巴掌将燕青玄拍死。
我天剑宗在燕国将无立足之地还不是你这个无知毛孩惹出来的吗?你还好意思说!
还有,我要是有办法还闯入皇宫找你!
不对,是找燕扶然,差点让这小家伙气糊涂了,武长歌狠狠瞪了一眼燕青玄,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