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北州,第二大城丰城。
一个腰挂着一柄长剑,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缓缓走近北城城门口。
“站住!”
手持长茅的兵卒将长茅横在中年文士的面前,一手指着中年文士说道,“你,把路引拿出来。”
“路引?”
中年文士微微皱眉,一路南下,都不见要用路引,偏偏到了荆北州的第一座城就用路引方可入城,看来这燕南四州真的出事了。
“看什么看,赶紧把路引拿出来,不然……”那十卒不怀好意的看着中年文士,若中年文士注意就能看到此刻他眼中一闪一闪的贪婪。
“那个人要倒霉了。”
“是啊。”
“唉……他们这些人就拿捏那些外地人,这个月,我都已经看到七个人被他们以各种名义拿下了。”
“嘘!”
“郭老头我还不想死,你他妈给我小声点。”
“就是,郭老头,你可别害大家。”
……
看到中年文士被守城的兵卒拦下来,丰城的百姓议论纷纷,由此可见,这类情形早已屡见不鲜,只是无人敢管。
“路引我没有。”
中年文士面色从容,似乎眼前的事并非什么大事,他如此镇定,倒是让城门的兵卒稍稍有些忌惮。
加之中年人乃是文士打扮,或许会有些地位,不然谁敢出入丰城的时候敢不带路引。
只是,中年文士的态度让他们感到不喜,这城门可是他们的地盘,能不能入城可是他们说了算,你一个读书生,就算有点功名在身又怎样,我还不信我收拾不了你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
“没有,哼!”
那兵卒朝自己的同伴挥了挥手,顿时几个守城的步卒冲了上来将中年文士围住,长枪指向中年文士,“我怀疑你是阴天皇朝的奸细,给我把他抓起来!”
呵!
中年文士轻笑一声,眼里闪过一抹戏谑的色彩,只听他缓缓说道,“我是没有路引,不过……”
我停顿了一下,脚下突然发力,骤然脸已到了那城门兵卒伍长的面前,拿出了一面古铜色的令牌,令牌的正面上刻着一个大字:刘!
左下还有几个小字,在那伍长看来更为耀眼:镇南大军府令。
镇南大将军府的人,我的天啊,我为难的竟然是镇南大将军府的人,而是还污蔑他是敌国奸细。
伍长只觉得自己的腿在发软,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颤抖的冲着中年文士求饶:“上……上官饶…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
冷冷的声音从中年文士嘴里发出,望向目光望向城门所有的军卒,“等守城任务结束之后,尔等自觉去你们城主那里领罚吧,不要让我开口,不然……”
说道这里,他腰间的长剑陡然拔出,众人之间一道寒光划过,随后那些拿在守城兵卒手里指向中年文士的长枪纷纷被斩断,落在了地上,中年文士的声音也随之传进众守城兵卒的耳中,“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守城兵卒愕然的望着手中的长枪,浑身颤栗,脸上充满骇然之色,说不出话来,那伍长更是瑟瑟发抖,差点没被吓得尿裤子。
待人们反应过来,中年文士早已还剑入鞘。
“真元境……”
远处的看客中有人喃喃自语,看向中年文士的目光充满了忌惮之色。
燕国,竟然还有此等强悍的存在,并且来到了荆北州,这难道是意外吗?
他并没有看到中年文士给那个守城伍长看到了什么,但心底也知道,这一定是燕皇朝的高手。
只是,他想不明白,燕皇朝不是在天剑宗的打压下被迫驱逐所有的高手吗,为什么还隐藏有真元境的武者在朝。
难道……天剑宗的人都是瞎子不成?
随着士却已经迈开脚步走进丰城,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
“城主,我们前来认罪。”
城主府,没有守城任务的兵卒全部聚集到这里请求处罚。
没办法,他们的龌龊被那个镇南大将军府的上官撞破了,不来不行。
来了,最多挨顿打,不来,那个上官手中的长剑可不会留情。
“什么?”
丰城城主杨重勋一脸懵逼的看着跪倒在城主府的下属,自己的这群下属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然怎么跑到这里请求处罚,作为城主,他的事务实在是太多了,做不到事无巨细,因此并不知道这些守城军卒龌龊的手段。
“你,下去了解一下情况。”
杨重勋喊了一下自己的亲卫,让他下去了解情况,而他则面色凝重的走回城主府。
燕南动荡,虽然如今战火没有烧到荆北州,但按照大将军的意思,会暂时放弃玄夜、凤天两州,诱敌深入,然后分而灭之。
作为刘玄策麾下的大将,他当然被委以重任,在接下来的日子,丰城将会成为整个西南战局后勤重地。
守城官兵都来到了自己的城主府认罪求罚,这在杨重勋看来这不是一件小事,马虎不得。
特别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他决不允许有人在丰城闹事,乱了他的部署,因而影响到整个西南战局。
作为不久之后西南战局的后勤重地,丰城太重要了,容不得他有一丝的大意。
杨重勋回到城主府没多久他的亲卫也把他想要的信息带了回来。
“大将军府的人?能斩断丰城军卒的长枪的中年文士?”
杨重勋揉了揉双眼,脑子在高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