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后山已经没药可采？”苏紫雁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是的小姐。”
“小山谷呢？”
“回小姐，小山谷也是只剩下年份不高的药材。”
苏善苦笑道：“若想采到好的药材，咱们只能往外山脉寻找，仅仅榕树村后山已经无法供应奴才等人采摘。”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往外采药？”
“小姐您答应了？”
苏紫雁莞尔一笑，“为什么不答应？以前没有往外发展，因为后山可以供应我们使用，如今不能供应，自然是需要往外采药。”
“奴才明白了。”苏善松了一口气。
“……”苏紫雁拧着秀眉沉思了片刻，慢慢地开口说道：“先往芦花村周围的山脉采药，其他地方你可以去了解一下，暂时不要涉及太多，一步一步往外扩散。”
“是！”
“往外山脉采药，更要注意安全，近来你们采药队的人被抽了几个进入商队，若是不够人手，记得跟管家或者是秦娘子提出，让他们给你安排人员。”
“奴才会的。”
“还有其他事么？”
“回小姐，没其他事，奴才告退！”
得到指示的苏善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他刚闻去，沈清韵的身影出现。
“清韵姐，你怎么舍得出来了？我以为你没有几天几夜，不会出来呢！”苏紫雁打趣沉迷在话本里的人。
在她身边坐下来后，沈清韵轻瞥她一眼，“还不是怪你，没事写那么多话本儿干什么，害得我没办法好好休息。”
“才几部话本儿，并不算多。”
苏紫雁伸手指着自己的脑袋瓜子，笑容可掬地道：“我这里还有无数本精彩的话本儿没有写出来呢，以后会有更多。”
“……”沈清韵气得直翻白眼，没好气地道：“有时候真想扒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什么，你到底是小神仙呢，还是小妖孽。”
“别说得那么吓人好不好。”苏紫雁冲着她眨了眨眼睛，“你放心，我肯定是小神仙，什么妖孽绝对不会出现的。”
“牙尖嘴利的丫头，我懒得跟你斗嘴！”
沈清韵知趣的转移话题，“紫雁，刚才我听你们说起采药之事，想起你会配制药方，我想问一问你会不会制冻伤药膏？”
“冻伤药膏？”
苏紫雁怔愣了一下，立即想到清辽城的天气，“清韵姐，你是为了清辽城的人吧，冬天那儿的天气太冷了，应该会有很多人生冻疮。”
“是的，清辽城的老百姓冬天都会生冻疮。”
神色黯然，沈清韵语气有些低沉，“天气太冷了，老百姓身上保暖的衣服不够，很多人到了冬天生冻疮，手指、手背、足缘、足跟、面颊、耳廓都会生冻疮，看起来十分恐怖，也十分受罪。”
“冻疮不是什么绝症，难道清辽城的大夫都治不好这些冻疮？”苏紫雁纳闷地问道。
“不是绝症却也容易要人命。”
沈清韵轻声说道：“清辽城有大夫不假，医术高明的不多，何况清辽城本来就比其他地方还要贫苦，你觉得有多少人能请大夫治病？”
“一般能熬下去的人，冻疮的疼痛足够让人受罪，希望你有办法帮帮他们。”
“行，我会配制一些出来。”苏紫雁颔首答应。
瞄见对方露出喜悦的笑容，她忍不住又道：“别高兴的太早，我的药是不会白送出去，你也知道我家采药队的成员是冒着生命危险把药采回来的。”
“真是死要钱，你已经是家财万贯，怎么还想着赚老百姓的钱。”
沈清韵瞪着她，“别忘记了你是太子的女人，将来清辽城的老百姓也是属于你们的。”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货钱两讫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
苏紫雁翻了个白眼，淡淡地说道：“再说，我只是个农家小女子，别把我说得那么高大上，把自己的东西白送人，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什么傻子，你就当是行善？”沈清韵皱起了秀眉。
“行善？你觉得这是行善？”
一脸古怪地望着她，苏紫雁勾唇淡淡一笑：“你确定帝都的人不会觉得你是在收买人心？哪怕是暗中行善，这种举动也不是我一个小老百姓能够做到的事情。”
“……你是太子殿下的人，当然有这个资格……”沈清韵讪讪然干笑几声，语气也变得不自然。
“……呵呵……”
苏紫雁轻笑了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吧，是我想得太理所当然了。”想清楚了其中的因果复杂关系，沈清韵露出无奈之色，“不过我还是希望你配制冻疮药送去清辽城出售，那儿的老百姓太苦了。”
“会的！”点了点头，苏紫雁又瞄她一眼，“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尽量低价出售，让普通老百姓能够用起它。”
“谢谢！”沈清韵一脸感激。
当她知道苏紫雁已经给清辽城三千万两之后，不禁为今日提出来的要求感到羞愧。
“谢什么，我是为了赚钱，只要能赚钱的东西，我们超市都可以出售。”
“死要钱！”
“谢谢夸奖！”
……
一日复一日，时间过得飞快。
第一次出门的上官千潼返今日回家。
“表姐，我回来了！”
充满欢乐的声音在书房门口向起，正在写话本儿的人闻声而望，见到神采飞扬的他迈步而入。
“晒黑了一点。”打量他一眼，苏紫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