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军的铁骑被困在这广袤的榆园之中动弹不得,其机动能力完全没有得到发挥,一时处于劣势之态。
“杀啊!”从榆园深处陆陆续续杀出了上万号的人,立马就将这一二百小撮的金军给团团包围起来。
“冲出去!”女真的牛录额真清楚的知道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他们必会被敌人歼灭。
女真骑兵的勇士们得令之后迅速摆尾行动,从四出突围而出。
可是他们已经被榆园农民军的海洋包围了,想要从这出去必要与众多的敌人作战,靠他们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别放跑了鞑子。”榆园军的首领也知道这些女真雄兵乃是平原战场的霸主,要是放他们出了去,必是对他们造成很大的麻烦,所以赶快叫上己方士兵围堵住任何缺口,并不打算使什么围三缺一的把戏。
“杀啊!”
这榆林之中,榆园农民军们以人海之战术与女真铁骑拼杀,常常见战场之上,几十个农民军对付一个女真骑兵,纵使这些后金精锐们再怎么勇猛善战,也是够他们受的了。
“滚开。”一女真骑兵用满语大喝,一骑就向农民军们冲去,农民军举枪迎敌,将数十根长矛插入这后金士兵们马匹中,马匹嘶鸣,随即倒下,将骑手也重重摔了下来,众榆园农民军抓住机会,赶快上去补刀,将他砍死在马匹的尸体之下。
如同这名女真骑兵遭遇一样,金军的其他骑兵也是突围困难,终是在一次次的近战消耗中损失殆尽。
三个时辰之后,这处榆园血尸遍地,全部来袭的女真骑兵中现在只剩下那名牛录额真了。
只见他瘫坐在地上,脸上已是绝望的神情,一把战刀握执在手,却早已是满身缺口了。
望着正一步步试探而来的农民军士卒们,他凄苦一笑,当场便饮刀自尽。
女真族的勇士是觉不会当俘虏的,唯有自我了断才能体现出这份与生俱来的荣耀。
同时段的另一边,后金的辎重对正在等待着战士们玩乐后归来,他们散地而坐,闲谈天地,也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
“我跟你说啊,就你们那地方的皮草老值钱了……”向导正用满语与一女真人吹嗨,却不想一阵乌云自远方压力,让他一顿。
“那是”向导打眼细细观看,那不是榆园的农民军又是谁呢!
这群人与榆林埋伏的那波人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只见他们身着破难,装备极差,可与起初的诱饵部队是一路货色。
但奈何他们人数奇多,只左右一望便估算有五六万之巨,层层叠叠,如潮汐浪水一般,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看见这阵势,不少包括向导在内的辎重军中的汉人劳丁都纷纷逃命远遁了,只有一百多号人的金军骑兵马上上马聚来,是要做抵抗之装了。
“冲杀过去。”
面对着这种人数的优势,农民军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过去,数万人的大军扑来,很快便将那少的可伶的女真铁骑给吞没了。
榆园的农民军通过这次大战,可谓是收获颇丰。
这支辎重部队乃是多铎镶白旗军中的主力辎重,携带的钱粮之巨远超乎他们的想象。
光米粮就有十几万石,还有白银一百多万两,以及各类的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他们一下子便吃肥了许多。
榆林大林之中,农民军此时正在大开宴席,为祝贺这次义军取得的辉煌战果。
首领梁敏听着手下报着战利品,脸都笑开了花。
他举杯站起,对着各部义将说:“平日里都听说关外的鞑子怎么怎么厉害,把官军打的落花流水,抱头鼠窜,今日见了,也不过如此。”
梁敏大话一出,大家也便跟着大笑,纷纷附和着排起马匹。
一营部将张晓中说到:“说到底还是当今的朝廷太窝囊了,要是让我等坐了江山,定要周边的蛮夷们了解了解我大汉男儿的气魄。”
“没错!”
“没错!”
……
众人也跟着叫嚣,其中又有一人建议道:“不若我等就此自立朝廷,打出了朗朗乾坤的江山出来。”
“好啊!”
众人酒喝的迷迷糊糊的,说话不禁没了脑子,什么狂言浪雨全飞了出来,当下便拥立梁敏为皇帝,又是立国号,又是扯大旗,当真要干一番大事业了。
但事情却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容易,这次他们能够取胜,全仗着有地形人数优势,再加上巧妙的技巧所致,而这次他们打劫了女真的后方辎重,必会迎来八旗军的疯狂报复,他们是否还能挺的住呢?
在袭击战结束之后,多铎闻听到消息,当下便率着镶白旗回战曹州,以数万人的骑兵扑向了榆园。
榆园军们到是也深骑兵的厉害,到是也不直接硬碰硬,在军师张魁阳的建议下决定仍然采用智取智取之法。
张魁阳便是上次军事行动的一手策划者,其引蛇出洞,调虎离山之计用的是游刃有余,在整个榆园军中算是唯一一个拥有大智慧的人物了。
这才他有亲自操刀,指挥农民军这这依托广大的榆树林采取积极的防御战略。
他们在林中广挖地道,纵横交错,往来穿梭,军队在此间神出鬼没,以这种非对称的作战方式一时也打的镶白旗军晕头转向,手足无措。
在几日的消耗战中,金军也损失惨重,这让多铎冷静下来,想着到底如何对付这群只搞偷袭,不打正面仗的林中“猴子!”
“既然他们最大的依仗是榆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