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的好。”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面对杨元寿的咄咄逼人,皇太极并没有大怒,反而拍手称快。
“好个礼仪之论,没错,这辽东之地原先是明国的土地,是先汗从你们手里夺过来的,可不知你是否知道,早在汉人来到这里之前,我们的先祖就率先生活在这里,是你们,是你们明人屠杀我先祖在先,无辜我番属之义,屡次针对我等,先汗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以‘七大恨’起兵,这一切都是你们不守信义在先。
现在你们来求和了,居然跟我在这里大扯礼仪,可真是可笑,若你们真的有本事,就像李成梁那样,把我们全杀了,再重新把辽军要了去便是了,还用求什么和。”
这场和谈双方都在言语上激烈的较着劲,终是没有办法谈下来。
而就在明使在金国之内活动的时候,陈渊终止了在山海关的短暂停留,启程去往宁远了。
当时的宁锦防线的三段,南段的山海关有吴三桂把持,北段锦州有祖大寿驻守,而在中段的宁远,则有刘良佐,祖大弼等将屯驻,防守严密,兵马强盛,可以说是是十分之强了。
宁远靠近前线,处地十分之危险,所以陈渊并不打算将盛梦昔母子家眷继续带着,而是将家就直接按在了山海关,拜托吴三桂帮忙照料着,自己则带着榆林军孤身一人前往宁远城了。
宁远城,是联系前线与内地的中转站,地理位置十分之重要,城内屯集了大量的粮草,共一万六千的马步军驻守,人数来讲十分多了,可到底战力如何陈渊却是不得而知,所以他一到城后就让刘良佐,祖大弼等人着手准备全军的操练,他要亲自检验检验辽军现在的军事素养。
一向在军中滑头的花马刘刘良佐得知陈渊要检验全军的消息,便知这是个在督师面前表现自己的好机会,便十分用心的下去准备,力图在陈渊面前留下好的印象。
七月底,连同陈岩亲自指挥着的榆林军,全军在校场摆开了架势,出操演练阵法,陈渊等数名官员在高台上观看,只见面前数万人在校场上开合分杀,喊叫声不决,气势如虹。
“嗯,如此熟练的运用各个阵法,辽军军的军备也不曾废驰啊!”
陈渊点了点头,还算是满意,说实际的,相比于内地的那些连站都站不稳的卫所军队来说,辽军也实在算是精锐了。
可操练阵法,不等同于实际战力,辽军在野战中到底还不是金军的对手,关靠着这支部队,他想要收复辽东,恐怕还是不行。
“大人,那里是我的部队正在演练,还请您指正一番。”
正在陈渊思绪万千之时,刘良佐赶紧上来毛遂自荐。
陈渊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眼便见到了刘良佐所指的军队,只见是车营联和,步骑协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阵法。
“这是”
刘良佐见到陈渊疑惑,便马上上前来解答:“这是当年戚少保所创的车营阵。”
“戚继光”陈渊眼前一亮,这个万历朝的大将名声实在太大,这个时候猛然听到他的名字一下子陈渊激动了起来。
“此阵有何玄妙之法?”陈渊急不可耐的问。
刘良佐可是准备了好久,此时陈渊发问,便耐心的解答道:“此阵是当年戚少保任职辽东时为对付蒙古骑兵所创,以车阵为核心,马兵军协同。每二十人配战车一辆,十人使车炮,另十人为杀手,使藤牌,镋钯和长柄战刀,保护车炮手。以一车为一个战斗单位,车车相连,组成一条阵线。
在野战中斥候发现敌军部队,让阵后骑兵出,不断袭扰敌军,以拖延时间,车营乘此布阵,将偏厢车相连一体,布好阵后收回骑兵,引敌军入阵,以远程之火力杀伤敌军。
在敌骑兵冲锋进到阵前时,再出杀手组,与敌近战,藤牌手匍匐斩斫敌人的马蹄,长枪手则迎面挑刺敌军骑手使之落马。
待敌军攻势受挫,阵形散漫之时,再让骑兵回转,配合杀手组袭击敌军的左右两翼,几lún_gōng击下来,定可瓦解了敌人。”
陈渊听着,确实是配合得当的战法,如果按照戚继光的战法,步军克骑兵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让陈渊犹豫不决的是,在他的进一步询问下才得知,这战法在历史上还未曾经历实战检验过,因为在当时,蒙古的俺答听闻了戚继光镇守边关,惧于他的威名,不到三年就已经放弃了骚扰的政策,立誓不再进犯,所以这战法到底有没有效,到底还是没有人清楚。
而陈渊也不敢轻易拿没有经历过实战检验的战法去对付金国,如果要是没有效,在战场上遭遇了大败,对明朝来说可能并不致命,但对他个人来讲却是永远都翻不了身了。
“这种混成兵种的战术需要有骑兵至少三千,步军四千人,重战车一百二十八两,轻战车二百一十六两……”一旁刘良佐还在继续为陈渊讲解着,希望他能采用这套战法,这样他作为进建着也是可以立下大功的。
但却不知陈渊已经变的谨慎了起来,出言道:“这战法到底几何,还得好好研究研究才是。”
陈渊这么讲,刘良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精心准备的东西就这么化为了泡影,他有些不太甘心,于是便想继续劝说,但此时天空突然狂风大作,一场大雨猛然下了下来。
“大人,雨大了,我们还是回屋去避雨去吧!”
有人前来建议,但陈渊却是没有同意,而是指了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