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泰有些自傲,骑着高头大马俯视着明军众人,却全然没有注意黑夜中,有一箭羽正蓄势待发,直指着他的头颅。
拉箭者乃是陈渊之第陈岩,前段时间刚和他哥陈渊一同放了出来。
此时的他本来就因为无缘无故地被关进大牢而心中憋了一股子气,此时见巴布泰如此嚣张,便实在看不过去,引弓就朝其射去。
“嗖”地一声,箭羽在黑夜中就像潜伏的长蛇一般,一击而出,直向巴布泰咬去。
巴布泰只顾着威风,哪里还注意周边的危险,“长蛇”一下子就咬中了目标。
可巴布泰头戴了一顶铁帽,加之陈岩射的角度与距离都不是很理想,所以箭头只是咬破了他帽子的铁皮,并没有给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巴布泰只觉头中了一击重拳,深手去摸,发现居然是一支冷箭,顿然一阵后怕。
他心生怒气,头一偏转,透着夜色见到了拿着弓的陈岩,眼神立即就冒出了冷光,如受了惊吓的野狼般盯着了陈岩这个猎人。
“哈!”巴布泰大喝,打马冲击,横执铁枪便杀向了陈岩。
“不好。”陈岩知道在如此冲击力之下,要是撞着了必是被撞飞的下场。
可是依现在的情景,他要是想逃的话也是不可能的,两条腿肯定是跑不过四条腿的,到时被追上的话,必会被敌人从后面用枪挑死。
情况十分危机,陈岩快速扫视了一下身边的环境,见到左边有棵大树,只是一瞬间的反应,他马上移身向那棵树而去。
陈岩像个猴子般身手敏捷,左环右抱间蹬爬上了树干,让巴布泰杀了个空。
在巴布泰骑马冲到树的刹那,他飞身一跃,将巴布泰扑下了马。
由于马匹运动的巨大惯性,两人在倒地后滚了又滚,静止后是陈岩骑在了巴布泰的上方。
陈岩二话不说,论起拳头就是一阵猛砸,将巴布泰打的一时蒙了头。
“哈!”巴布泰反应了过来,一阵怒喝,双腿一弓,两掌用力,向上一推,便挣脱了陈岩的束缚。
不得不说这些出身在塞外的女真人,整天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的确是练就了中原人无法比拟的体魄,只是这么一推,就让陈岩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倒了下去。
陈岩赶紧正起身子,捡起刚才扑落时掉下的战刀应敌。
而巴布泰因为在找不到他的大枪所在,索性就抽出了短柄腰刀对质。
“呀!”对质只是一会儿,他们便又战到了一起,刀锋上下翻飞,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总的来说陈岩的用刀技巧是要比巴布泰强些,但巴布泰的气力颇大,常常用大力压住陈岩的刀子,只用此就一次次化解了陈岩招式,而且他知道自己的刀短的劣势,便总是与陈岩贴身近战,让陈岩的长刀难以施展开。
只见陈岩一个上挑,巴布泰马上就用腰刀死死压住,使陈岩的刀挑不上来,然后又用力一荡,将陈岩的刀荡开一边,趁着这个间隙,马上展开反击,扑出向前,甩手一个横切,把腰刀送到陈渊的颈子前。
这刀要是中了,陈岩的脖颈定是要连皮带骨,一起被刀切开。
陈岩一个精灵,向后一抑,想错开一些距离,待腰刀己近,刀哨划来,微微带走了一些皮肉。
还好算是躲过了,虽然是见了一点血,可也算是保住了命,陈岩马上回拉战刀,砍向巴布泰的腹部。
巴布泰也收回腰刀,左部格挡,又是用力荡开,然后甩手再一次目标指向陈岩的脖子。
“还来。”陈岩无语,感觉对方对这招已经是百试不爽了。
“不对!”陈岩顿觉这招与刚才的有所不同。
“这是又进了一步。”陈岩感受到了危险的存在,巴布泰明显是又向前跨了一步,本来他的长刀已经在这么近的距离中不好施展了,这下战斗空间又一次被挤压,他的战斗将更加艰难。
关键是巴布泰像个狗皮膏药般,一旦被他贴了上来,就很难摆脱,陈岩尝试几次后退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可都失败了。
巴布泰似乎很善于观察对方的步调,陈岩一向后一步他马上就跟着向前一步,而且与其速度大小一致,根本就认准了要与陈岩这么死磕到底。
现在他趁着陈岩没有注意,又移动了一小步,腰刀便使的更加得心应手,一刀划来,陈岩一躲,又是在其脖子上划下了一口,而且这次更深,划的陈岩鲜血流了一脖子,看样子下一刀就是划到气管上了。
“不行,这么下去我得死在他的刀下啊。”陈岩这么想着,脑中快速回想着巴布泰刚才使所招式的套路,刀光剑影,他自己演练了一遍这些招式。
“有破绽了!”
陈岩发现,巴布泰一直是在他的上路活动,似乎对下路防护并不是很足。这应该是他长年骑马作战养成的习惯。
“哈!”正思考着对策,巴布泰又次袭来,大喝一声,刀锋横切,划向陈岩的脖子。
这次是更近了,巴布泰想这么一刀下去,定是自己取胜,所以使了格外的力,注意力也全在陈岩的脖子上。
“就是这样。”说时迟那时快,陈岩一脚抬起,踢到了巴布泰的腿部关节,他一时没有支撑住,一下子便单膝跪地,刀锋走翩,划在了陈岩胸前的铠甲上,没有伤到他分毫。
瞬时,陈岩长刀收起,一刀砍在了巴布泰的脖颈上,鲜血喷涌,他已经败了。
呼吸困难,眼前模糊,巴布泰倒了下去,在生命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