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执法堂怎么还不审判,证据确凿,有什么可犹豫,免得夜长梦多,不能再拖下去了。”杨太乙这些天有些心绪不宁,眼看霄凰殿开启在即,如果孟思的案件再不做出一个了结,只怕就要拖到霄凰殿之后了,期间难免会发生什么变故。
他毕竟是主谋。
如果孟思的事情出了变故,定脱不了他的干系。
所以,他务必得尽快促成这件事。
“执法堂的流程就是这样,这件事情结案,最快也要等半月后了。”张显摇头,他心里本来就过意不去,哪里肯再去雪上加霜。
杨太乙一愣。
“万一遭受变故,欧阳师弟被抖落出去,可就真的没有补救的方法了,到时候,不仅是欧阳师弟,就连我们,也可能遭受牵连,师尊你可要想清楚!”杨太乙语气有些急切,半个月,这么长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变故,甚至结局逆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看张显的意思,显然是不想介入这件事。
所以,他只能拿出欧阳智来说事。
他不信对方敢下这个赌注!
“闭嘴!那可是你的师弟!”张显脸上透着愠怒,杨太乙其心可诛,他此刻心里非常后悔当初听信了对方的谗言,当时他也是乱了阵脚,所以才导致了没有仔细考虑,就给答应了下来,事后,才发现漏洞百出。
杨太乙一定包含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甚至,更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他在自导自演!
先前杨太乙一直都给他一个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但现在看来,对方心思恶毒,连迫害同门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这件事情终成定局,无力回天。
但却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将如此歹毒之人留在身边,无异于是作茧自缚。
所以,他务必要想办法铲除他,他可不要这样的弟子。
现在看着杨太乙,心中唯有厌恶了。
“好!希望师尊不要后悔才是!”杨太乙心中冷笑,看不出来嘛,自己这个“蠢”师尊还挺“高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现在只想笑。
他这么高尚,怎么当初还要拿自己的宝贝弟子背锅呢?
竟然还有脸说“那可是你的师弟”这句话!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场师徒间的谈话,就这么不欢而散……
……
“张显,等着,一个小小的天玄境,也敢嚣张跋扈!”在回去的一路上,杨太乙的心中都在无休止的咒骂,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幻莫测。
好!
你不来,我自己来!
到时候,可别怪我……!
杨太乙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狰狞,如果说刚才找张显商议乃是上策的话,那么他现在心中所想,就算是下策了!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办的,如果有,那还是利益不够。
这人呀……
心中的贪念可谓是无限扩张的。
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他才促成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转眼间,执法堂将至,杨太乙深吸一口冷气,让自己焦虑的心情平定了许多,他其实还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毕竟没有跟南暮直接接触过,万一对方是个死板的人,他甚至会直接被对方告发,到时候他的处境就会变得很危险了。
倒是可以先试探一下,如果不行,再另想它法。
如果可以,那就最好不过了。
杨太乙躬身一拜:“西宫杨太乙,见过堂主大人。”
南暮轻轻颔首,杨太乙可是霄凰宫极具盛名的一个弟子,他早有耳闻,现在年纪轻轻,便已经达到了天阴境九重,突破天玄境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所以他倒是很乐意结识一下的,对方的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如果换做一个普通弟子,结果可就大不一样了,他堂堂执法堂的堂主,哪是随便一个普通弟子想见就能见的。
“原来是太乙啊,你来,出了什么事情?”南暮淡淡一笑,很热情的将对方迎进执法堂,闲的很亲切,就如同认识多年的故交。
完全不像初次见面的样子。
他之所以这样问,其实也是正常的,毕竟这里是执法堂,难道杨太乙会吃饱了撑得来这里溜达?显然是不可能的。
最大的可能是又出了什么案子才是。
不然也不会找上执法堂来……
“唉……还不是我那个不省心的师弟……他的判决应该快下来了,我想见他最后一面,不知堂主能否应允?”杨太乙装作一脸情深,好像跟孟思有着很亲密的关系,反正南暮是没有看出一丝破绽。
在这里,就要佩服一下杨太乙的演技了。
绝对的高手。
甚至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应该的,人之常情嘛,孟思能有你这样一个师兄,也算他的造化了。”南暮顿时恍然大悟,杨太乙的要求倒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完全合乎情理,对他来讲,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还能卖对方一个人情,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是不是最后一面,他也不能保证。
但既然答应了张显,他还是会尽力而为的。
“堂主大人,不知可否能够透露一下,我师弟的判决,究竟还需要多久呢?”杨太乙装作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但内心却是非常在意。
“霄凰殿开启在即,孟思的案子就可能会耽搁一段时日,具体判决的时间,大概在半月之后吧,你稍等一下,我去安排孟思跟你见面。”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