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北旋身,撞开了一个黑衣刺客,稳稳接住了徐臻扔过来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盯着对面的黑衣人,那双一向温和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嗜血的光芒。
明明是毫无内力的弱者,可当黑衣人对上陆墨北的眼睛时,还是被他给深深震慑到了……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深不见底,就像是荒野上的孤狼,面对着猎物发出森森寒芒,就连他见了,也忍不住心里发颤。
尽管心中害怕,黑衣人还是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今夜……不是他们死就是自己亡!
“陆墨北,你跟着我!”宋凝大喊一声,将所用的防备动作做给陆墨北看。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手中的长剑正要劈到陆墨北的肩上,他却身子一弯躲了开来,余光正瞥到宋凝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做出了与宋凝一般的动作。
那样诡异的身法,就连薛邺嵒也不由侧目,只见陆墨北身手敏捷,每一次看似不起眼的弯身,都能恰好躲开杀手的攻击。
在薛邺嵒愣神的瞬间,陆墨北已经在宋凝的指挥下,手起刀落,毫不含糊地划断了黑衣刺客的脖颈,黑衣刺客用手捂着脖子,瞪大了眼睛,最终还是不可置信地躺到了地上,几滴鲜血飘溅到陆墨北的脸上,为他添了几分诡异。
那样娴熟又狠辣的动作,根本不像是一个第一次杀人的人所表现出来的。
距离陆墨北有五六米远的徐臻见到这个画面,心底也是震惊的,陆墨北毫无内力,居然能在这些人的手下走过那么多招,这太不可思议了。
而陆墨北所用的招式他更是见所未见,看起来软乎乎的动作,落到刺客身上时总能听到他们发出的痛呼声,陆墨北手中那把匕首更是运用得出神入化,若不是他亲自把匕首扔给陆墨北,他几乎都要以为陆墨北天生就是与这匕首相伴相生的了!
可就算是这样,几人还是没能突围,这样车轮战的方式是最消耗体力的,他们体力已经开始下降,而杀手的人数却没有多少变化,这样耗下去,他们迟早会被拖死。
薛邺嵒与徐臻对视一眼,了然彼此的想法,纷纷飞身旋出了兵工厂,将战场扩大到了更加开阔的外面,陆墨北没有轻功,却几乎是同时与他们一起到了外面,在这时间里,还解决了几个黑衣人。
徐臻在与他们对打时,抢了一把长剑,此刻正与他们打得如火如荼,反观薛邺嵒,手中并无任何兵器,可依旧无人能近他身一寸。
他悠悠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掐住其中一人的脖颈,道:“说说吧,谁派你们来的?”眉角的朱砂痣在月光下更加妖冶,为他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那人的脸涨得通红,艰难地开口:“下去问阎王吧。”
薛邺嵒眉眼轻抬,手中的力气加大,“不知死活。”
“咔嚓”一声,是人的脖子被捏断的声音,薛邺嵒无所谓地擦了擦手,而他面前的黑衣人已经软软倒在了地上,眼中一片灰白,显然已经断了气。
黑衣人的数量看起来还是没有多少变化,反而依靠着人群的优势,将三人冲得越来越远,像是准备将他们各个击破。
宋凝靠近陆墨北,道:“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人多,如此下去我们必定会有疲惫的时候,到了那时候,就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了。”
陆墨北还来不及回答宋凝的话,就听得一阵轻微的破风声响起,那淬了毒的暗器竟是直直朝着宋凝飞了过来。
陆墨北睚眦欲裂,喊道:“小心!”
宋凝堪堪回神,便是铁器入肉的声音,而她的身上并无一丝伤痕,反而是陆墨北闷哼一声,用手握住了眼前的长剑,锋利的剑刃割破他的手掌,鲜血一滴滴滴落在地,陆墨北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迟迟不撒手,只是一字一句地道:“你敢伤她!”
黑衣人哪里见过这般气势,语气里也带了几分不自觉地惊恐:“谁?”
陆墨北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加大了手中的力气,鲜血流得更加快了,可是下一秒,他竟然生生捏断了长剑,“谁也不能伤她分毫!”
长剑断成两半,黑衣人目瞪口呆,还来不及惊呼便被陆墨北送上了西天。
可这一下,似乎用光了陆墨北浑身的气力,他的身子不可自控地晃了两晃,宋凝站在他的身后,急道:“你怎么这么傻?”
她现在没有**,寻常的武器根本伤不了她,可陆墨北还是替她挡了暗器,这不是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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