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那天去哪儿了。”

云墨今天难得有耐心,姬耀阳十分怀疑这云墨是不是在报缅甸那时的那一箭之仇。

还别说,真让姬耀阳猜准了,他家的傻女人只有他能欺负,别人,哼哼!

要不说姬耀阳丧呢!半夜跑山看个风景都能把自己作成这样。

当天姬耀阳坐在屋里有些生闷气,无外乎是他家老爷子又在他面前夸赞袁昭,其实这么些年下来,他应该早就习惯了,但偏偏每次都会生一肚子闷气。他就不明白了,这袁昭到底哪儿比他好,他家老爷子这么欣赏!

“小阳啊!听说袁昭那孩子上次缅甸之行收获颇丰,袁仲那老不死的还在我面前显摆!你下回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啊!”

其实姬川老爷子也没说什么,无非就是老人家的唠唠叨叨,跟小孩子似的爱攀比,更何况姬川和袁仲攀比了一辈子。

“是,爷爷!”

姬耀阳的笑容有些苦涩,他觉得他好像再好也不如袁昭好似的。

其实姬耀阳多想了,老爷子的话没什么大含义,就是一句唠叨,他现在觉得自家孙子也挺好的。

但是从小被和袁昭比到大的姬耀阳可不这么想啊!不出意外的又听进心里去了,虽说这么些年早就习惯有抗打击能力了,但是心中不爽,小小闷气还是有些的。

姬耀阳有个小习惯,就是一不开心就爱出去跑山看景,他看了看今晚的空气质量,觉得还不错,去车库取了车,一脚油门就直插郊区了。

姬耀阳在山路上一圈儿一圈儿的绕着,漫无目的,随便找了一处停了车打开天窗看着漫天的星空,突然觉得心中的郁结之气全都抒解了出去。

姬耀阳这儿看的正美呢,突然有人敲他的车窗,起身就见窗户外头站一老大爷,面相有些凶。

“你挡着我家门了知不知道!”

老大爷声如洪钟,看着还是个暴脾气。旁边有一个大娘拉着他的衣袖,嘴里说着算了算了。

姬耀阳还心想这荒郊野地的哪儿来的房子,寻摸了一圈儿也没看见,扭头再想和那大爷大妈说话的时候俩人已经消失不见,推开车门正想下去,就见车旁边有一座老坟,墓碑已经看不清字迹。

这个傻子还打着手机使劲贴了上去看,到最后也没看清墓碑上的字。

姬耀阳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拢了拢衣服打算打道回府。

“嘶!真是入了秋了,这晚上就冷了,算了!赶紧回家吧!”

真不知道是说姬耀阳傻还是说他心大,大晚上的碰见这怪事儿也不在意,还拿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墓碑看,是有点儿缺心眼儿。

等姬耀阳走远了,墓碑里才隐隐约约传来幽幽的说话声。

“这是哪儿来的小兔崽子,把我的眼睛都照花了,你刚才还拦着我,没看他把那大铁疙瘩停咱家门口儿了。”

老大爷语气不善。

“算了,算了,你老是这么暴脾气,你忘了当初啦!”

老大娘总是和和气气的,不想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你不说当初我都忘了,从以前你就这样,老和我说算了算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就算不了,我不会饶了那个小子的。”

老大爷算的上是怨鬼,怨气深的很,活着的时候就暴脾气,死的时候也是吃亏在这脾气上了。

但好在他有一个好老婆,老大娘一辈子做人和和气气,很少红脸,会和老大爷一起死了也是受到了他的牵连。

其实要是老大爷自己一人身死,他的怨气还不会这么深,问题就出在老大娘因老大爷受了无妄之灾,所以到现在老大爷的怨气都化不掉,老大娘就这么一直陪着。

其实当年的事情特别简单,老大爷姓田名力,庄稼好手,有的是一把子力气,家里的田地也被他打理的十分出色。

有人的地方就有算计,尤其是在大家都一样的时候,你却和大家不一样,那么你就是被欺压的那一个。

气人有笑人无,哪里都有这样的,小小一个村庄,张家长李家短,事情很快就会传遍。

田力脾气暴躁,但是他有一个好婆娘李翠,李翠是居家好手,田地里的事情也能帮衬一二。田力脾气虽暴,却是个会疼人的,很少让自家婆娘下地。

俩人就这么和和睦睦的过了几十年,也有了儿子女儿凑了一个好字。

大儿子在城里帮工挣钱,每月的月钱不少,小女儿到了适婚年纪就嫁了人,也不远,就在隔壁村落,想回家也还算方便。

原本这一家子生活也算安康幸福,但天总是有不测风云。

老两口看儿女过得好自己也开心,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儿,该干什么该种什么一样不落。

前面说过,田力是个暴脾气,也从不吃亏,想让他吃亏的都让他这暴脾气给顶回去了。他的田地是村里长势最好的,那么他周边的地就很吃香,因为长势只会比田力的地次一点儿。

田力身死,就出在了这地上。田力不吃亏,暴脾气,有时候事儿也办了却不落好,为什么呢!因为那张嘴,总是费力不讨好。

田力家的地旁边就是村长家的地,往常两家你种你的我种我的,但是今年村长的小儿子回来了,就惦记上田力家这块地了,起初说要换,但是田力哪里干。

村长的小儿子田阿宝之前在城里做工,却是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主儿,好吃懒做,后来就成了混子,到了成家的岁数,还一事无成,村长就催这小儿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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