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弄死他们？”沙哑的声音在角落的黑暗中响起。
这个房间弥漫着糜烂的臭味，老妖婆此刻正半躺在床上，衣衫敞开，露出腐烂肉糜的肚子，里头被卿尘斩断的残触手轻轻蠕动着，相互磨蹭。
她伸手在她肚子里掏弄着，不时将某些不知名液体洒进那里，带着污黑的颜色，令人作呕的气味。
老妖婆没有抬眼看他，缓缓开口：“不，我不会杀了他们的。我只是让陶家那两个小宝贝陪他们玩玩儿而已。”
闻言，黑暗中的男子低声笑了笑：“呵呵，似乎其中有个是清轻言的小管家？啊不，准确来说，是赫连羽偷偷将他放在清轻言的身边保护她的，怕她不接受还不让她知道呢！还真是上心……”
“闭嘴！！”老妖婆的声音突然变得尖细又犀利，就像是嘶吼一般。
男子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以你对清轻言的憎恨，你确定不会对他下手？”
“那个女人？就为那个女人我会动粗吗？”老妖婆自言自语一般，一字一顿：“她，不值得！”
男子没再说话。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的寂静。
老妖婆也没再继续照顾她的小触手们，她随意遮了遮肚子，站了起来，边说道：“老顽仙在这，说明尘王爷也很快要找来了，得尽快转移，至于那个小管家……”
她顿了顿，眼睛闪过狠辣：“他将会成为我第一个最终成果的傀儡载体！”
黑暗中，男子微微仰头，抬手轻抚额头，开口道：“最毒妇人心呐！清轻言在主人身边，你动不了手，便用他来报你的仇？”
老妖婆没说话，答案显然易见。
……
的确，他们口中谈论的清轻言，他们都碰不了。
此刻，清轻言正安详的躺在那副棺材里，紧闭双眼，像个睡美人一直沉睡着。
一旁，面具男子斜斜地靠在椅子上，手中拿着酒杯，摇晃着里面猩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液，他的动作优雅，神态放松，像是地狱修罗。
“主人！”一傀儡男子不知从何处进来，跪在面具男子面前，语言僵硬又尊敬的道。
面具男子没说话，他轻抿了一口红酒，任苦涩火辣的味道在舌尖蔓延，直到滚烫的入了肚，他才微张着嘴轻呼一口气。
他缓缓抬眸，声音沙哑压抑：“嗯，说。”
“百里景然的队伍在山中久久不去，他们搜山两个时辰之后，便在我们的庄里安营扎寨了！”
“哦？”面具男子微微眯起了眸子：“历战多年，战术兵法他倒是摸得透彻呀～”
男子继续道：“另外，他们还向京都申请了五千军队，准备围山，援军一到，便烧山！”
闻言，面具男子眼中闪过狠厉与嗜血的杀意，而后举起手中的酒杯，将里头的红酒一饮而尽，他缓缓闭上了眼。
洞中一下子变得寂静，森冷的气息更是浓重。
良久，面具男子缓缓睁开了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烧山？那边让他们烧了吧。无用的东西，留着也是碍眼。”
顿了顿，他又道：“妖伶那边怎么样了？”
“幽冥护法已抵达清河县，想必已与妖伶护法汇合！”男子道。
“嗯。”他点了点头，像是累了一般，又闭上了眼，道：“传令下去，所有人警戒，一有异动，传报于我。另外，派几个人潜入百里大将军的部队里探探底子。”
“是！”
“下去吧。”
……